第三卷 長風浩蕩 第319章 郎心似鐵花酒翔(第2/2頁)

更讓陳宇翔高興的是,朋友直接帶他去了國紅館,正是特定身份的人士才能入內的煙花巷第一紅樓,在李師師、陳圓圓、蘇小小、柳如是幾人之中,他一眼就選中了嬌小玲瓏的蘇小小,一番雲雨之後,他直呼以前的人生算是白活了。

一連三天,陳宇翔都流連在蘇小小的床頭,不肯回轉,魯洋洋打了二十多次電話,他也不接。他以為魯洋洋不會知道他在哪裏,卻不知道,魯洋洋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有人一五一十告訴了魯洋洋陳宇翔的所作所為。

得知她等候了十幾年的人是這樣一個男人,魯洋洋傷心欲絕,直接來到煙花巷尋找陳宇翔,她一邊哭,一邊給陳宇翔打電話,陳宇翔還推脫正在開會,卻不知道,他坐在陽台之上,一邊打電話一邊抱著蘇小小的情景,被魯洋洋看個正著。

魯洋洋本是很有才氣的一個女子,親眼見到騙了他十幾年的男人就在擡頭十幾米高的紅樓之上,一邊喝著懷中美人喂的花酒,一邊哄她說在辦正事,多少年的委屈和不甘一時湧上心頭,她當即到路邊的一家打字復印店復印了幾十張傳單,張貼在了煙花巷的每一家紅樓的門上。

是魯洋洋悲痛之下一揮而就的一首詩——煙花柳巷濃夕陽,情人苦候欲斷腸。滿樓紅袖香艷處,郎心似鐵花酒翔。

短短一個小時後,郎心似鐵花酒翔就在煙花巷中一舉成名,不少人紛紛打聽花酒翔究竟是何許人也,最後打聽來打聽去才知道,原來花酒翔本名陳宇翔,是孔縣縣長。

陳宇翔還沉迷在溫柔鄉中尚不知情,沉醉不知歸路,並不知道在煙花巷已經有不少人拿他和吳三桂相比,吳三桂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他是郎心似鐵花酒翔。

無巧不巧的是,陳天宇正好也在煙花巷流連,臨走的時候發現了傳單,順手拿走了一張,回到家中忘了收起來,放到桌子上就被陳恒峰發現了。

陳恒峰一見之下連稱好詩,問陳天宇是誰所寫,陳天宇哪裏知道,只好如實說是在煙花巷撿的,並說好象聽說花酒翔是陳宇翔。

陳宇翔?陳恒峰立刻想到了陳宇翔是何許人也,孔縣縣長!按說以陳恒峰的省長級別,原本記不住陳宇翔的區區一個縣長的大名,但一來孔縣太出名,二來陳宇翔是蔣雪松的嫡系,陳恒峰想不記住也難。

想起陳宇翔是誰,再對比詩中強烈的怨恨之意,陳恒峰一時哈哈大笑,提筆在上面批示:“好一個郎心似鐵花酒翔!”

要知道省長可不是一般人,輕易不是會落筆,一旦落筆,絕對會大有深意,陳恒峰並不發表明確看法,只是批示一句“好一個郎心似鐵花酒翔!”究竟是對陳宇翔的風流韻事付之一笑,還是極度不滿,就連陳天宇也沒有琢磨不透。

事後陳天宇當成笑話說了出去,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天宇是誰?是堂堂的省長公子,省長公子講一個笑話倒沒什麽,但笑話的主角卻是陳宇翔和陳恒峰,或者說是縣長和省長,這下,有好戲了。

更耐人尋味的是,陳恒峰當天去省委值班,因為不是正式上班時間,他平易近人,見人就笑,後來坐在一起座談時,他特意提到了工作作風問題,說是個別同志如果將喝花酒的勁頭用到工作上,肯定可以出成績。

“個別同志喝花酒,喝出韻事了,我就聽說了這麽一件事情……”陳恒峰並沒有點名,只是將詩作又重復了一遍,特意點出了最後一句,“郎心似鐵花酒翔,我希望在你們的身上就是郎心似鐵工作狂。”

省長金口一開,省委上下震動,不到半天功夫就傳得沸沸揚揚,花酒翔的大名,在省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關弟,你先做好心理準備,我估摸著陳恒峰有意放風出去,是想借花酒翔事件插手黃梁局勢了,你的機會來了。”齊昂洋還是抑止不住笑意,“花酒翔,哈哈,真是太有創意了,我才發現,女人真是一個賽一個厲害,魯洋洋比蘇墨虞有意思多了。”

關允無語,沒理會齊昂洋的笑,掛斷他的電話,剛要打電話給蔣雪松,蔣雪松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風起於青萍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