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市委書記離奇失蹤 10

既然已經著地,他也不必考慮太多,將她的雙·腿擱上自己的肩。她竟然不再強調地板臟,很馴順地聽從他的擺布。他將自己的雙腿伸直,雙手撐著地板,構成一個銳角三角形。他開始沖刺的時候,她極其突然而且尖銳地嘶叫起來。剛叫了一聲,又似乎意識到隔壁鄰居可能會聽見,立即用手捂了嘴。可捂著也沒用,那種快感太強烈,她仍然想叫。她擺了擺頭,看了看周圍,想找到一點東西給自己咬住。節氣雖然已經是秋天,炎熱還沒有褪去,床上鋪著的是涼席,沒有可咬的東西,她只好伸出手,抓住自己的頭發,塞進嘴裏,緊緊地咬住。

他說,別咬,我喜歡聽你叫。

她擺頭,嗚嗚嗚。

他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麽。他說,松開。

她松開了,說,你想讓整棟樓都聽見?

他說,聽見就聽見。

她說,大家都知道我在做什麽,你想讓我羞死?

他說,錯。大家都知道你高·潮不斷,一定會羨慕死。

一場風暴席卷而過。因為她在家時沒有開空調,他進來後,兩人又迫不及待地拉響了戰鬥警報,根本沒顧上開空調,這場古老的戰爭,便在常溫下進行。及至戰鬥結束,彼此才意識到,兩人都已經濕透了,地板上有一大灘濕漬,全都是兩人的汗水。

他實在是太累了,從她身上滾下來,躺在了地板上。

她卻翻身而起,對他說,地板臟死了,又出了那麽多汗。你要躺就躺到床上去吧,我先去洗個澡。說著,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他側過身,看著她赤裸的背影,看到汗珠在她的背部滾動,反射著一種迷離的光。他一陣激動,迅速翻身起來,追了過去,在進入衛生間前,恰好趕上她。他從背後將她抱住,她停下來,彎過頭來吻他。

她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他說,我們一起洗。她猶豫了一下,跨進了衛生間。

她說,不行,你要洗幹凈。

他說,沒事,正好打掃一下臥室的衛生。

唐小舟也沒料到,自己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以前跟谷瑞丹,她不知從哪本書上看來的說教,強調男人的精·液是男人的精血,不能流失過多,所以,性·生活一定要克制,不能放任。她對他有嚴格規定,每周最多兩次,而每次,也都是以他結束為句號。她在床上非常沉悶,不喜歡換體位。她說,她好不容易有點感覺,一換體·位,那感覺就跑了。因此,他每次都是老農推車,吭哧吭哧幾下,沒了。

後來和鄺京萍在一起,兩人都很閑,不需要考慮其他,倒是很放松,卻又沒有這種急迫,晚一次早一次,很有規律,也很有章法。和徐雅宮又不同,她是他接觸的女人中個子最大的,可不知怎麽回事,他每次進入,她都叫疼。他覺得奇怪,怎麽會疼呢?她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口比較小。他也曾想進行第二次,可她的痛感更加的淩厲,使得他根本無法繼續。

他怎麽都想不明白,和孔思勤為什麽有這種迫切?他能真切地體會到自己的心情,就像趕班車一樣,時間已經很緊迫,發車的時間就快到了,你得手忙腳亂地往前趕,怕的是耽誤了哪怕一分一秒,這趟車就趕不上了。

此外,他還有了一個全新的感受,那就是第二次比第一次特別得多。

第一次是負重遠行,肩上挑著千斤重擔,極其迫切的一件事,就是快點到達目的地,迅速將這擔子撂下,讓自己徹底放松下來。可是,任重道遠,目的地似乎就在前面伸手可及的地方,望山跑死馬,你怎麽努力地奔跑,目的地還在前面。等你終於到達,將擔子扔下時,早已經累得氣喘如牛,渾身酸軟。第二次卻類似於一次旅遊,你在這裏逛逛,那裏瞅瞅,累了,坐下來歇一會兒,興之所致,你也會離開結伴的人群或者暨定的線路,踅進旁邊的小道,看一看那裏潺潺的小溪,飛翔的蝴蝶,甚至是雜亂的茅草,無所作為的清風。不經意間,迷霧散去,眼前的風景,竟然層巒叠幛,飛瀑流銀,美不勝收。久久留連之後,繼續前行,又是一路歡歌一路汗水一路暢意,輕快之中,夾著和風細雨,寧靜之中,裹著雷暴閃電。

唐小舟第一次體會到了外國人強調的一個做字。原來,這件事確實需要做,越做越有感覺,越做越有味道。這竟然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竟然是一個層層累加快·感的過程。他不記得在一本什麽書裏看過一句話,說戀愛和做·愛都是技術。那時,他無論如何想不明白,戀愛和做·愛怎麽是技術?難道與感情無關?現在他明白了,這確實是技術活,技術越嫻熟,做得就越爐火純青。就像做官是技術一樣,世上的所有事,大概都具有特別的技術含量,做得最好的,永遠是技術最高的。這就是境界,人和人所能達到的境界,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