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總台喊劉梅:那個池總送花來了!(第2/4頁)

酒喝得更有氣氛了。鄒一明在邊上悄悄對葉百川道:“6瓶了。”他是指酒,正宗的茅台,6只空瓶放在那邊。葉百川回頭望了眼,說:“別管了。喝好為止!”

10個人喝了8瓶。酒宴結束。池強說:“接下來由我安排。葉縣長,余縣長,還有鄒主任,葉總,你們就一道吧。我請開司長和王處長,以及兩位小姐去洗溫泉。這九華山莊的溫泉是全北京最好的。洗了,百病不侵,威風長存!”

大家又一陣笑,進了溫泉。葉百川和仁義這邊的幾位都到了大池子。池強領著開司長和王處長以及兩位小姐去了包廂。葉百川脫了衣服下了池子,水果真是好,不冷不熱,還有些脂潤。泡到中間,池強過來問:“葉縣長要不也去包廂吧,那裏面可是一個字:爽!”

葉百川說算了,我受不了,你把兩位領導服侍好就大功告成了。

劉梅稍稍泡了會兒,就回到了房間。等葉百川回房間時,劉梅已經睡著了。葉百川坐在床邊上,端詳了會兒,真想俯下身去,好好地親一次。這女人,看來在駐京辦的位置上,還是不太適合的。在男人世界闖蕩,女人就得更勞累些。可是不把劉梅放在駐京辦這邊,怎麽處理才好呢?仁義是不能回的,至少不保險。但是,葉百川又確實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不僅僅是劉梅這種辛勞,還有池強,甚至那些劉梅稱作“哥”的男人們。今天,是因為葉百川在場池強不敢胡來,明天呢?又會是怎樣?

想到這些,葉百川不禁打了個寒噤。

第二天早晨,葉百川和劉梅醒來時,開司長和王處長已經各自開車回市裏了。早餐時,余開順說開司長早晨留了話,仁義這項目先解決200萬貼息資金,其余的下一步再考慮。葉百川就很高興,問葉翔這邊是不是意思了下?余開順說當然意思了。每人……他伸出兩只手。葉百川點點頭,繼而又嘆了口氣,說:“規則嘛,還得遵守!”葉百川又問到那兩個姑娘,葉翔說各自3000,是看在池總的面子上。葉百川就問池強怎麽不見了?余開順說池總打了招呼,早晨4點多就走了,今天上午他得帶個團到雲南演出。他讓我向百川縣長解釋下,說梨花節的事,只要縣裏定了,他會盡力而為的。葉百川說這就好,看來做什麽事都得有人脈。尤其在北京。沒有人,你在北京就是一個瞎子,別看你在仁義人五人六的,東也知道,西也知道。可是到了偌大的北京,你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人進了皇城,能找到皇城根就不錯了。余開順說也是。劉梅在邊上嘆道:要是仁義的幹部都像葉縣長這麽開放,仁義就有希望了。

下午,余開順和鄒一明、葉翔先回仁義了。葉百川沒有走,劉梅想讓他多待一天,說這兩天都在忙著工作,再待一天專門陪她。葉百川想想也是,就留下了。兩個人回到駐京辦,然後去逛街。葉百川給了劉梅一張卡,這是葉翔在來京前交給他的。至於上面有多少錢,他也不清楚。兩個人逛完街正往回走,池強又來電話了,說他將團送到了雲南,又飛回來了,想晚上過來請劉梅劉主任喝茶。劉梅朝葉百川看了看,說:“今天不行,我很累了。改天吧,我請強哥。”

葉百川心裏又搗騰開了。人總是自私的。雖然他與劉梅並沒有什麽法律上的約束,可是,他容不得別的男人對劉梅好。特別是池強。一個單身男人,那企圖還不明顯嗎?他幹脆問劉梅:“你們不是在……吧?”

“什麽啊?沒有的事。”劉梅的回答卻有些慌張,好像本來躲在玻璃後面,一下子被拉到前面來了一樣。

好在葉百川也沒再往下問。兩個人坐著聊天,葉百川抽著煙,煙草的氣息縈繞著整個屋子。這時,市駐京辦主任容浩打電話來了。容浩告訴劉梅,國管局已經初步定了,各縣級和行業駐京辦要在半年內全部撤銷。他問劉梅聽到這消息沒有?劉梅說是聽說過,不過沒有細問。駐京辦這事,早就傳著要撤了,也不是一次兩次。傳來傳去,駐京辦是有增無減。要想撤駐京辦,先得解決權力尋租的問題。容浩說這太復雜了,上面可不管這些。這回估計不是僅僅幹打雷了,雨是肯定要下的,就看下多大的雨。你們得做好準備,免得到時紅頭文件一到,慌了神。劉梅說我慌什麽神?沒得慌神。仁義駐京辦說是叫駐京辦,其實也沒有誰批準,是黑頭。要真是要撤,我們就換個名字,反正也沒誰能通過正常的渠道來找我們。除非你容主任找,其他人我睬都不睬。容浩說我找什麽?縣級駐京辦是北京發改委管,我又不管。我希望大家都在,特別是你劉梅劉主任,你要真撤了,我們豈不想死你了?

劉梅說:“要是容主任真想,就把我調到市駐京辦多好。我還真喜歡那小院子呢!多雅靜,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