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道是無情亦情怯

又一個冬日清晨的陽光隱隱約約透進坐落在漳澤湖畔的賓館休閑樓,晦明晦暗的房間裏,一雙慵懶的眼睛睜開時,微微地側頭看了眼枕在他臂上的佳人,臉上笑了,就像所有男人那種奸情得逞事後的笑容,是得意。唯一不同的時,也許得意中多了份滿足、多了份快意。

很多年前單勇曾經在街邊外遠遠看著陶成章意氣風發地把單家泥金的“驢苑酒樓”招牌拆走,那時候身邊躺著的這位佳人就站在她父親身側,在鞭炮聲她是那麽的興高采烈。那時候單勇就有一種恨意,想著有一天要把陶家那位美女粗暴地壓在身下,肆意地揉搓、狠狠地蹂躪。

不過在理想實現的這個夜晚卻出了差池,肆意的揉搓只不過增加了點叫床的分貝,狠狠地蹂躪卻刺激了更高的性欲,一想想自己憧憬的報復卻成了人家的舒服,單勇的快意裏就帶上了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好像也不錯,回味著一夜風流的點點滴滴,單勇輕輕地側頭,看到了長長的睫毛遮住的大眼,輕輕地拉上了被子,動作,輕柔地,在拉上的一刻,又輕輕地掀開了,忍不住又一次欣賞。

晦明晦暗的房間裏,凸凹的胴體像一條靜止的優美曲線,單勇伸著手,撫著一只靠近自己的香峰,光滑而柔軟,手輕輕摩娑而過,帶著一種無可名狀的質感,每每撫摸總讓他有一種欲求不滿的念頭,輕輕地撫下去,平滑的小腹,彈性的質感,在這裏,單勇的手稍稍躊躕,然後促狹似地又往下摸去。

輕咦一聲,睡著陶芊鶴一縮身子,醒了,迷迷糊糊躲閃著,單勇笑了,一笑陶芊鶴的意識恢復了,側過了身,嘟囊了句“討厭”,嗔怪似地伸著手,摸著台上的手機,每天清醒後的第一個動作,單勇從身後摟上來,臉埋在她秀發中,微微的發香和體香,讓他不由自主地輕吻著她的耳垂。陶芊鶴邊開著手機邊嗔怪問:“還鬧,都被你騙了。”

“啊?騙你什麽了?”單勇訝異道。

“還說,明知道你沒安好心,昨天就不是釣魚來了,是把姐當魚釣了是不是?”陶芊鶴道,手向後退著單勇湊上來的腦袋,好不懊惱的樣子。單勇嘻笑著道:“你現在才發現,不覺得太晚了嗎?”

“呀,這麽晚了,八點多了,這麽多未接電話……我得走了,你少得意,呀!?”陶芊鶴拿著手機,剛要起身,卻不料被躺著的單勇一個猛抱,一刹那感覺下身被生疼地又刺進了個滿滿當當,一瞬間像一口緩不過來一樣,全身緊張得痙攣,伏在單勇身上,驚訝過後,又是媚眼如絲地笑了,輕聲央求道:“那你輕點,別這麽粗魯。”

“男人不粗魯,女人不舒服。”單勇小聲附耳道著,惹得陶芊鶴吃吃地笑著,輕輕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不過這一次卻也不像夜裏的那麽粗魯了,一夜的激情此時不過是一個溫柔的延續,單勇看著跪身上下動著的陶芊鶴,驀地想到了一個經常用到了詞“觀音坐蓮”,自己就是那朵蓮,一笑間,似乎天色已明,能彼此看到表情時,陶芊鶴一手胳膊捂著胸,稍帶羞澀地不讓單勇看到,待單勇強行掰開肆意時,她又咯咯地笑著趴在單勇胸前,嬉戲打鬧著不讓他如願。

叮鈴鈴……電話鈴聲一響,打破了此時的濃情,單勇只覺得下身一緊,動作停了,陶芊鶴摸到了手機,保持著坐蓮姿勢,輕噓了一聲接著電話:“……喂,爸,我在路上呢,一會兒就到了……”

一掛電話,溫柔動作又要繼續,陶芊鶴嬌滴滴地央求著:“別鬧了……我要回工作了……”

說著還呶著嘴,深情地吻上了單勇,卻不料單勇驀地發飚,一言不發,加快了下身的動作,一刹那被劇烈動作刺激的陶芊鶴挺身,咬牙,眼睛翻白,不自覺地、機械地應合著這最後的狂飚,身體的充盈和刺激讓她的聲音仿佛卡在喉嚨裏,張著嘴卻是喊也喊不出來,半晌一陣過電似的戰栗傳遍全身,癱軟幾乎酥進了骨頭裏……單勇的動作停了好久,陶芊鶴才從那猝來的快感中回省過來。

“叭”輕輕給了單勇一耳光,然後陶芊鶴裹著被單跳下床,優美的身姿回眸一笑中,卻是咬牙切齒笑罵了單勇一句:

“牲口!”

這不是侮蔑,應該是贊美一類的,單勇笑著舒了口氣,聽到了嘩嘩的水聲,草草洗完的陶芊鶴奔出來,滿地找著衣服,妝台上的內衣、沙發的褲子、還有不知道扔到那兒的襪子,眨眼間又成了那位高傲的白富美,邊穿著衣服,邊攏著頭發,單勇提醒著要不開上他的車,陶芊鶴卻是斥道:“怕別人不認識你那輛破車呀……我坐賓館接送車吧。”

說話著急匆匆地已經挎上了包,將要走時,又回頭,似嗔而喜、似喜又忿地看著單勇,單勇做作地拉著被子做了個護胸狀,緊張地說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我誰也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