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結須得用心解

第二十章心結須得用心解

楊偉在天廈陳大拿安排的房間浴室裏足足泡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幾日的疲勞盡去,感覺非常暢快的楊偉圍了一場浴巾,躺在寬大的床上隨手打開了電視。他住的這裏是一個商務包間,標價是每天888元,一個臥室、一個會客廳和一個衛生間,房間裏裝修得簡約而不簡單,就像剛才的浴室裏,洗臉的池子用得是純陶潔具,還帶一個偌大的有沖浪開關浴盆,在桑拿混過的楊偉一看就看出這設備價格不菲。會客室裏還專門配了一個儲藏櫃子,帶冷氣的,裏面準備好了綠茶、可樂飲料高高低低放了一層。臥室裏空調、大背投、電腦一應俱全,不過這些楊偉連動都沒動過,擱楊偉身上,這些也就是擺設。楊偉最有感覺的是床,那床太軟,睡慣了硬板床的楊偉還真嫌這地方不舒服。

正百無聊賴的楊偉把背投電視的遙控開關挨著個換了一遍台也沒找到個喜歡看的,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楊偉就沒理會,這天廈啥都好,就是騷擾太多,晚上還睡不踏實,經常他娘的有騷擾電話,一接起來就是“先生、需要按摩嗎?”、“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氣得楊偉直接就拽了電話線。心裏直犯滴咕:這他娘陳大拿還有當老鴇的潛質,連吃帶睡帶打炮一條龍生意都做了。

門外連續不斷的敲門聲直把楊偉惹火了,楊偉光著腳蹬蹬蹬幾步就出去開門就罵:“你他娘……”,一看是陳大拿,後半句就咽了下去。

“咦!火氣這麽大,看來得給你找個姑娘下下火。”陳大拿一臉賊笑,手裏提著個袋裏,站在門口。

“我說陳大拿,你有毛病咋的,這深更半夜不睡覺跑我這兒幹什麽,我他媽以為又是誰來騷擾我呢!”楊偉沒好氣地說道。

“什麽深更半夜,這才九點多。”陳大拿不等楊偉請他,大大咧咧地進了房間,一邊走一邊說:“我這一人悶得慌,找你聊聊,怎麽不歡迎呀!”

“拉倒,你逑能有什麽好事。”楊偉關上門,進臥室穿上了鞋。又覺得圍著個浴巾總是不雅,隨即又換上了長褲,光著膀子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陳大拿從袋裏裏掏出一個木盒,又掏出一個用報紙紮得嚴嚴實實的包裹,等拆開包裹,裏面郝然是一瓶酒,看得楊偉眼一亮。一瓶特供酒,軍隊特供的那種,外人也許認不出這種沒有標志的酒,可楊偉一看就知道,那是地地道道的真貨。

“咦,好東西,你從那搞得!”,楊偉高興地說。親熱坐到陳大拿身邊,渾然忘了剛才還準備趕人家走呢。

“我用幾瓶茅台換的,……嗨,我說你小子,怎麽見了酒比見了我還親,剛才還罵罵咧咧地說我有毛病來著。”陳大拿笑著說,打開了酒瓶,找了兩個紙杯子倒上。

“誰說的,我見你跟見這酒一樣親!”,楊偉笑著端起了杯子,和陳大拿像征性的碰了一下,仰著脖子一飲而盡,然後是閉著眼睛,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嘴裏說著:“好多年沒喝到了,爽!”

此時的楊偉只覺得一股熱力迅速從胃裏彌漫開來,那是特供酒那種又醇又厚酒勁,這種久違了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發熱,離開部隊後,好酒也嘗過不少,可這種感覺還是歷久彌新,什麽也代替不了。

其實這特供再怎麽地也是酒。在中國這個白酒的國度裏,未見得就多麽珍貴、多麽稀罕,甚至比一些一類白酒都有不如。但對於一個軍人,一個曾經在血與火中掙紮過的軍人,特供的意義已不在於僅僅是酒。與其說是喜歡特供,不如說是喜歡沉浸在那種久違了的回憶中。盡管回憶也許不是十分地美好!

兩個酒中知已一人兩杯,一瓶特供眼見就下了差不多一半,楊偉直接把酒瓶拿到自己面前,對陳大拿說:“你……你不準喝了啊,剩下都是我的!……我說陳大拿,你逑咋這的小氣,弄也不多弄兩瓶?”

“哈……哈,”陳大拿看著楊偉一臉饞樣就爽快的大笑起來。邊笑邊說:“你知足吧,這酒市面上根本就沒有,就這還是我托人從省城搞的,還承了好大人情。……我就奇怪了,這酒也不咋地呀。”說著就打開了盒子,裏面是兩層精致的雪茄,陳大拿用一把奇形怪狀剪子剪掉了煙屁股,遞給楊偉一支,自己又剪了一支點上。

“咦,這煙味道不錯。”楊偉雖不大抽煙,可多少還分不清點好壞。很享受的抽一口、喝一口,顧不上理會陳大拿。不過看那抽煙架勢,也就舜王村村長抽旱煙那水平,渾然沒有與這種雪茄能夠相得益彰的氣質。

這逑貨,看來根本不就認識這煙。陳大拿想著,這是古巴蒙特利雪茄,一盒要賣到4000多塊,比特供的價值還要大,陳大拿處心積慮要給楊偉示好,才從北京捎的這煙,不過看樣子楊偉除了認識酒之外,這煙上下了功夫還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