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中國的】

“你說田將軍是韓國人?”陳瀟擡起眼皮看著那個田勝勛。

“當然!”田勝勛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看他那樣子,如果不知道真情的話,只怕還真以為這家夥是發自內心的自豪感呢。

陳瀟緩緩踱步走下了台階,眼睛依舊盯著田勝勛:“可是,據我所知,昔年田將軍在日本的時候,可是都是以中國人的身份自居,說的也都是中文吧。”

田勝勛依然理直氣壯的樣子:“胡說!田將軍那等高人,自然是我韓國人!我田門乃是京齏道名門,昔年曾經是朝鮮李王陛下所冊力之將門,宗閥之中有李王王室所冊立之文書,號稱‘田武將軍’,故而我宗閥之後,姓氏為田。我族之自有族譜,田將軍名字叫做田真胤,乃是我田門第二十七世子弟……”

陳瀟心中好笑……田真胤……這些韓國人,居然還給老田弄了一個名字,連祖宗都給老田重新安排好了,如果老田在這裏,聽到這番話,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好了好了……”陳瀟擺手,眼神裏滿是鄙意,冷笑道:“你們韓國人最是無恥,什麽考證不考證的,都按照你們的考證,長白山成了你們韓國的,端午節也成了你們韓國的,中醫被你們說成是韓國人發明的……就連北京奧運會之後,我還聽說有韓國學者出來考證,奪了八塊金牌的菲爾普斯有韓國血統……”

“你這是什麽意思,質疑我大韓民國的傑出武術家嗎!”田勝勛心裏倒並沒有把眼前這個年輕的中國人放在眼裏,只是看見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上辰家的內堂之上,不由得有些暗自猜測對方的身份。

他回頭指著那木盒裏的那根幹枯的藤條,高聲叫道:“這根藤條,就是田將軍當年打遍日本所用的武器!也是我田門多年來保存的寶器!有它為證,如何不真!這藤條的底部,還有昔年田將軍親手刻上去的印記!”

說著,他將藤條拿了出來,陳瀟一看,果然,在藤條的底部,赫然印刻著一個古樸的“田”字。那字跡古樸雅致,顯然還是精心雕刻出來的。

陳瀟肚子險些都笑疼了,當年老田不過是隨手摘了根藤條使用,用完之後只怕就丟掉了。這些韓國人造假倒是夠用心,居然還弄出了這麽一根假貨來,還裝模做樣的刻了字……

陳瀟撇撇嘴:“笑話了……你隨便拿根藤條來就能作證了?”

田勝勛不理陳瀟,直接就望著唐心,大聲道:“我來日本的時候,就聽說日本武道界之中以上辰家為尊,今天我前來,就是特意來領教上辰家的劍道。昔年我田門高人曾和上辰家的神宮直雄大師範切磋過,今天我來,也是繼承了兩家互相切磋的傳統,還請上辰家派出弟子出來交流吧!”

這個田勝勛,倒也是有點小聰明。

他的本名的確是叫田勝勛,名流田門,也的確是韓國的一個知名的劍道道館,只是這兩年,在韓國的劍道道館生意做的也頗大,隱隱穩居韓國市場的第一,現在想來日本開道場,卻知道日本的劍道流派諸多,自己一個外來戶,只怕沒有生意,才千方百計的想弄點噱頭出來。

他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一個日本多年之前的隱秘傳聞,說是有一個中國高人,姓田的,曾經拿著一根藤條打遍日本無敵。田勝勛就心中有了計較,如此大好的名頭不借,豈不浪費?

至於盜用別人國家的名頭,對於韓國人來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做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長白山都被說成是韓國的了,端午節也成了韓國的了,連中國的東北三省都被說成是韓國的了……現在再多盜一個田將軍的名頭,所謂的債多不愁。

況且那都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中國田將軍只怕早就死得連渣子都不剩了,反正是死無對證的事情。

借著田將軍的名頭,在日本開道館,自然就有轟動效應!

田勝勛有了這個主意,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和準備,先是偽造了一套完整的考證證明,又弄了一根藤條來,請了兩個專門偽造古董的行家進行的一番處理。

最後一步,就是前來日本第一劍道流派上辰家挑戰!

不過田勝勛卻也不是傻瓜,他雖然在韓國是有名的高手,但心中也清楚自己的斤兩。上辰家在日本赫赫有名,堪稱第一劍道流派,流派之中高手不少,田勝勛心中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他卻又想出了一個辦法來。

他打聽清楚了昔年和田將軍比試的,是上辰家的神宮直雄。所以在公然下的戰書上寫的很清楚,他田勝勛是田將軍之後的第四代,所以,按照田將軍和神宮直雄為平輩的基本原則,他也要挑戰上辰家的第四代的武者。

上辰家的底細,他已經打探清楚了,神宮直雄之後,竹內文山是第二代,而上辰八傑則是第三代。他田勝勛沒有把握贏得上辰八傑,但是上辰家第四代弟子,都是一些二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料想自己習武多年,要打敗幾個年輕小子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