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此而已(第2/4頁)

這兩個家夥身手也不錯,直接找了個死角的地方就翻墻溜進來了。

其實他們在蛋糕裏弄的手腳之外,還有準備,就是兩人都換上了普通的衣服冒充賓客在場子裏遊蕩——這天的來賓著實不小,有黑道白道,連我都不是全部認識,更何況我的手下?兩人身上都帶了家夥,尤其是一種微型手槍,外殼是塑料的,只能發射兩粒子彈。兩人原本還想,如果能在婚禮前在場子裏遇到我更好,直接就一個冷槍幹掉我了。

結果,活該我命大,木頭和阿澤他們來了之後,我幾乎就拉著這兩個兄弟一頭紮進新娘化妝室裏聊天不出來了,讓他們沒逮著機會在婚禮前幹掉我。最後只能用了最後一招,想靠蛋糕裏的炸彈幹掉我……

那炸彈是定時的!原本算計好了時間,正好能讓我切蛋糕的時候爆炸。

說實話,婚禮上,除了我心裏的第六感之外,其實當時提醒我的最大的破綻就是:推蛋糕出來的是一個黃種人!!這是最大的破綻!因為我很清楚,西羅給我找來的糕點師是英國皇室的高級人才,就算那個糕點大師架子大不出來推蛋糕車,也應該是他的副手來出面。而不管是那個糕點師也好,還是他的助手也好,都是白人!!

不過偏偏……我因為看見了顏迪不勝酒力有些疲憊,所以就幹脆隨便講了兩句,縮短了發言時間!

這下又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結果沒來及化妝(原本他們想化妝成白人的……其實很簡單,臉上弄點胡子,或者簡單的化妝一下糊弄糊弄,說不定就能蒙過去了)可惜時間上出了差錯,就只能硬著頭皮推著蛋糕車出來了!!

最後,才讓我當場看出了破綻。

這兩個被我抓住的殺手,只不過是拿了錢來幹掉我的“職業人才”而已,本身自然是和我無怨無仇的。至於背後到底是誰委托了他們的組織來對付我,這個就不知道了。他們只是動手的一線行動人員,委托人是問不出來的。

手裏的資料就這麽多了,再多的也實在問不出來了。我想了想,吩咐了下去:“沒用了的話,直接裝進麻袋扔海裏吧。”

小黃沒說什麽,掉頭就準備回去殺人,不過我隨後喊住了他:“等等!”

我想了想,道:“先不忙殺,再留一天。說不定又想起什麽要問的。”

隨後我跑到墻角去拉起面無人色的齙牙周:“周大律師,吐完了沒有?吐完了就回來商量事情吧。”

旁邊早有兄弟架著已經腿軟的齙牙周回來,還有熱茶奉上給他漱口。

我讓兄弟們都退開,倉庫裏就留下了我和西羅齙牙,還有木頭阿澤。

“首先要搞清楚是誰花錢買我的命。”我揉了揉太陽穴,看了齙牙周一眼:“周大律師,我們這些人裏,你的腦子最好使,你幫忙想想。”

齙牙周就坐在木頭身邊,木頭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了,不過身上還是帶著血腥味,齙牙周臉色有些蒼白,咬牙道:“你仇家可不少,想你死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我怎麽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嗯,想我死的人……的確,混到我今天的位置,想我死的人自然是不少的。仇家也肯定是有的……”

怎麽說呢?我得罪的人不在少數。首先就是越南人了。越南人在溫哥華,不,應該說自從我弄出來的溫哥華騷亂之後,整個加拿大,越南籍黑幫都被當成了過街老鼠,被各種勢力瘋狂打壓。尤其是溫哥華,越南人的黑幫早就被連根拔起,一點不剩了。但是我不信是越南人花錢買我的命。第一,大阮小阮都完蛋了,沒有了苦主,誰沒事閑的慌花錢來給兩個死人報仇?黑幫是號稱講義氣,不過那大多都是哄人的口號而已。沒有好處的事情,誰做?換做是你,你會為了所謂的義氣,出錢出力去得罪一個勢力很大的老大麽?

而且,就算越南人要幹我,也不會找華人來做。

那麽……那個叫做眼鏡蛇的雇傭兵組織?眼鏡蛇接了越南人的活兒來對付我,結果被我連消帶打的把他們派到北美來的人全部幹掉了。按理說人家肯定恨不得我死的。不過失去了派遣來到北美的精兵強將之後,眼鏡蛇這支原本就只不過是二流雇傭兵團夥的組織,更是實力下降到不入流了。在傭兵圈裏,自保都不足了,哪裏有功夫來找我麻煩?而且這行的規則是,花錢幫雇主辦事,辦成辦不成,都沒道理去找人報仇——當雇傭兵的,哪天不死人?如果說執行任務失敗了死了人,就去報仇,那麽全世界的雇傭兵都別幹其他事情了,每天只去報仇都沒功夫!

那麽,也不是眼鏡蛇了,基本上我和這個組織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最近得罪得最狠的,首推自然是那幫恐怖分子了!拉穆奇先生的革命同志們……嗯,這些人估計是恨死我了。但是那些人可是有著自己的恐怖事業,都是做大事的人,沒理由來對付我吧?打個比方說,本拉登大叔被抓捕了這麽多年,也沒見基地組織去殺帶隊的美國軍官的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