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先有恐龍蛋還是先有恐龍

這就是肖博翰的辦法,光華大學是全體大夏人民,甚至是全球學子心中的聖地,如果連光華大學的師生都對封寒的文學作品推崇備至,那麽你一個小小的《辰報》又有什麽資格說他不好呢。

在程思歸的另一堂選修課——神話歷史課程中,當講到女媧補天的故事時,他念了一小段封寒的《補天》,把同學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吸引了過來,原來打瞌睡玩手機摸女朋友大腿的同學們全都放下了手上的事。

光華大學的學子都覺得這篇文章寫得好好極了,寫造人的那段,“伊在這肉紅色的天地間走到海邊,全身的曲線都消融在淡玫瑰似的光海裏,直到身中央才濃成一段純白。波濤都驚異,起伏得很有秩序了,然而浪花濺在伊身上。這純白的影子在海水裏動搖,仿佛全體都正在四面八方的迸散。但伊自己並沒有見,只是不由的跪下一足,伸手掬起帶水的軟泥來,同時又揉捏幾回,便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小東西在兩手裏。”

寥寥幾筆,要畫面感有畫面感,要趣味有趣味,文筆凝練,沒幾十年功力寫得出?

還有那裏,“那頂著長方板的卻偏站在女媧的兩腿之間向上看,見伊一順眼,便倉皇的將那小片遞上來了。”

看到這,一些男男女女紛紛曖昧地笑了起來,不過聽到後面女媧累死,人類占領了女媧的屍體,紮營築寨,自稱女媧嫡派,又紛紛扼腕嘆息,似乎明白了創作者的深意,這篇新奇的女媧故事新編似乎是在影射人性之惡。

聽程老師讀完,同學們紛紛猜測是哪位文壇大師創作的。

結果程思歸告訴他們,“這是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創作的,他叫封寒。”

在歷史學院宣傳封寒,或許還需要拐彎抹角和歷史課扯上關系,不過在肖博翰所在的文學院,他就可以肆無忌憚了,當看完學生們交上來的作業後,看到那些寫得毫無靈性的作品,他馬上借題發揮,“你們啊,都已經大四了,寫的東西還不如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

低著頭的天之驕子馬上不服了,說他們寫得不好,他們認,和你肖老師比肯定是不好啊,肯你說我們寫得不如一個高中生,這就過分了吧!

光華大學的學生們很有質疑反抗精神,即便這個人是他們敬愛的肖教授。

於是肖教授隨便念了一段《故都的秋》裏的片段,“南國之秋,當然也是有它的特異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橋的明月,錢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涼霧,荔枝灣的殘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濃,回味不永。比起北國的秋來,正像是黃酒之與白幹,稀飯之與饃饃,鱸魚之與大蟹,黃犬之與駱駝”然後問,“這一段,以你們的見識見聞,誰寫的出來?”

眾人沉默了,於是他又念了一下封寒的《車四十四》,問,“這麽精彩的短篇小說,你們哪個自認為比得上?”

教室裏更加安靜了。

這些都是封寒不知名的作品,如果說《三重門》,說《鵲橋仙》,在座的大學生或許會猜到封寒這個名字,但這,他們之前聞所未聞啊,怎麽就寫得這麽好?!

終於,一個女生問,“肖老師,這個學生不會是你兒子吧?”

眾人恍然,對啊,肖老師確實有一個兒子,在上高中,聽說小夥子繼承了老肖一成功力,文筆不錯,老肖還說過他家臭小子賣情書賺錢的趣事呢。

說起來肖瀟樂確實曾經在《萌芽》第二期發表過一篇文章,但也就那一篇而已,而且遠比不上封寒的幾篇作品影響力深遠。

肖博翰搖搖頭,“這個作者的名字叫封寒,不知道各位聽說過沒有?”

“啊?封寒!”

“是那個封寒嗎?”

“娶了鹿幼溪的那個?”

示意眾生安靜,肖博翰又道,“我見網上對他的抨擊聲音很多,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十六歲,能寫出多好的作品,我是不信的,還有千字5000,老肖我都拿不到千字5000的連載費,他憑什麽!”

見大家都聚精會神的聽著,肖博翰笑道,“於是我看完了所以能找到的這個高中生的作品,剛剛給你們念得還不是他最好的,有一篇叫《補天》的,發表在《少年文藝》,建議各位課後讀一讀,然後寫個讀後感出來,下周上課交。”

除了歷史學院和文學院,就連生物學院都來湊封寒的熱鬧。

一位講基因遺傳課程的老師,也是肖博翰程思歸的朋友,他看了書後覺得有趣,能和自己的課程能夠產生關聯,於是答應幫忙,在上課的時候提到了一部叫做《侏羅紀公園》的小說。

“那本書我看了,寫的是恐龍被人為復活後的故事,雖然還沒寫到方法,下次更新的時候應該能看到,但是老師我等不及了,所以請大家發揮想象,書中的博士是怎麽做到復活恐龍的,這是我給你們留的周末思考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