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中空的墓碑

在這位神父的帶領下,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這個刻著赫爾曼·T·施羅德的墓碑面前。

神父到了之後,就指了指這座墓碑,然後轉身走到了一邊。

楊靖偷偷拉了一把有點不太情願的格格,兩個人這才把手裏的鮮花一塊放在了墓碑前面,然後兩個人後退了兩步,低頭雙手合十,裝作祈禱狀。

“佛祖菩薩、天尊仙長在上,小女子白玉格格可不是來拜祭這個馬丁·鮑曼的啊,任務在身,各位神仙可別怪著小女子……”

聽著格格在身旁低聲的用漢語說著這些話,楊靖差點笑出聲來。這丫頭倒是個大心臟,在這裏還敢說這種話。

不過楊靖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說的和格格說的差不多。

要不是為了查證一些線索,楊靖可不會拉著格格來這裏祭拜這位劊子手。

兩個人低聲念叨了一陣,這才擡起頭來。

這座墓顯然已經很久很久沒人來祭拜了,墓碑上都已經長滿了青苔,即便是墓碑上的那幾個字都有點看不清楚了。

老外的墓和華夏的墓有點不太一樣,華夏人的墳墓有封土,老外的墓沒有封土,只有一塊墓碑。

楊靖動用了天眼技能,仔細查看了一下這座墓,但是並沒有什麽發現。不過當他的視線落在這塊墓碑上時,他卻是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塊墓碑很簡單,就是一塊高約半米,長高約六十厘米的普通墓碑。墓碑中央的正上方是一個十字架,墓碑上刻著馬丁·鮑曼的化名。楊靖知道馬丁·鮑曼在離開阿根廷進入到巴拉圭時采用的化名是赫爾曼·托馬斯·施羅德,所以墓碑上刻著的是赫爾曼·T施羅德的名字。

在名字的下方是生卒年限,1900年7月-1959年2月。

除了這兩行字之外,墓碑上就再也沒有別的字了。

楊靖動用天眼的時候,發現了這塊墓碑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所以當他把天眼換成了透視之後,立刻就發現了這塊墓碑的貓膩。

原來這塊墓碑上方的十字架竟然是中空的,在這個石質十字架的中心位置,有一小塊大約五厘米見方的空洞,而且就在這個小小的空洞中,還藏有一個小小的盒子……

這個發現讓楊靖心中猛地一震,他立刻意識到這塊墓碑的重要性和特殊性。只是此時旁邊還有那位神父站著,所以楊靖也沒有額外的舉動,只是拉了拉格格,兩個人這才離開了這裏。

那位神父湊了上來嘰裏呱啦的問了幾句話,隨著楊靖搖頭示意自己聽不懂之後,這位神父又改用了比較蹩腳的英語。

“你倆和施羅德先生是什麽關系?施羅德先生安葬在這裏已經有六十年的時間了,可是他的墓幾乎沒有人來清掃過。我在這裏擔任神父就已經有四十年的時間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有人來祭拜施羅德先生,你們還是這四十年中第一個前來祭拜施羅德先生的人。”

這位神父的英語雖然有點蹩腳,但他說的慢,楊靖倒也能聽明白。於是楊靖說道:“施羅德先生和我的曾祖父有些關系,只是當年施羅德先生從德國來到阿根廷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前段時間我和我的未婚妻來阿根廷旅遊,期間偶然遇到了一個七十多歲的德國人,在閑聊的時候他聊起過施羅德先生,這個德國人的父親以前竟然和施羅德先生住在一個小鎮中,他的父親曾經給他說起過施羅德先生後來去了巴拉圭,並最終病死在巴拉圭,我們才知道原來他竟然已經長眠在了這裏。”

那位神父聽了這些話,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然後低聲念叨了一句“願主保佑!”

楊靖繼續解釋道:“一開始我們還有點不太相信這件事,不過在看到施羅德先生的墓碑之後,我們才確定這就是那位和我曾祖父有些關系的那位施羅德先生。”

神父看了看楊靖和格格,稍微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先生,我看您和您的未婚妻好像是亞洲人?”

看著神父那疑惑的神色,楊靖笑了笑解釋道:“沒錯,我們倆是華夏人。不過我的曾祖父年輕時曾經在德國留學,他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施羅德先生的。那時候施羅德先生對我的曾祖父非常的照顧,所以我的曾祖父非常感激施羅德先生。在我們華夏有一句老俗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的曾祖父才對施羅德先生一直念念不忘,只可惜後來施羅德先生和我們斷了聯系。這次我們能夠找到施羅德先生的墓,也算是上帝保佑。”

楊靖的話讓這位歲數不小的神父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這才說道:“教堂的上一任神父德卡沃神父曾經和我說過這位施羅德先生,說這位先生是一位好人。他生前曾經給教堂捐助了很多財物,幫助了很多人。所以他死後上一任神父才做主把他安葬在這裏。只是這位施羅德先生好像沒有什麽親人,我聽德卡沃神父說,就算是施羅德先生彌留之際,他也沒有什麽親人出現,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