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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瞅著也不壞?”直到上了車那晞才發話。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幹壞事了啊?”錢歡為自己辯駁。

“噢,換女朋友跟換襪子似的勤快,你造的孽還少哇!”那晞一針見血,被她這麽一揭短兒,錢歡又不吭聲了,平時他就像個喇叭似的吧啦吧啦一堆話說,今天不知道怎麽了,他自個兒也覺得有點反常,該不會是腦子被打出問題來了,損壞了語言系統吧?

臨把那晞送回家前,錢歡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問:“你還沒說,是怎麽知道我不跟慕玥在一塊的事兒呢?”

那晞忙著看路,她跟錢歡報的根本不是她住的小區,而是她家前面一個高档社區——剛去過錢歡的大別墅,她當然不能說自己住在寒酸的廉租房裏。

“哎哎,過了過了。”那晞叫停,解開安全帶。

“你就那麽想知道啊?”她說,看著錢歡塞著紙團的鼻子,頓覺好笑,“我還偏不告訴你。”

她往前走了幾步,故意走得很慢,目的是把錢歡磨蹭走,她好從小區的偏門溜出去,再回自己真正的家。

不一會兒,她聽到引擎啟動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錢歡把胳膊搭在敞開的車窗上沖她喊:“我和她分手,你是不是特高興啊?”

那晞沒想到他這麽問,杏眼圓睜:“你什麽意思啊?”

錢歡沒答她,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揮了揮手,駕車而去。

其實那晞就是挺高興的,她的高興源於一種很復雜的情緒,好像不只是對慕玥的嫉妒,還有……她自己也說不清還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