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棋逢 怎麽咬到這兒了?

電視的聲音漸漸變小。

呼吸聲卻愈發變重,附在耳邊十分清晰,每一次呼吸的頻率和聲音都灌入耳裏。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像是邀約,打開了塵封的門。

傅忱斯手上的貓早就不知道被他放到哪兒去了,柔軟的沙發深陷,池嬈被他死死地壓著,男人的力氣很大,手掌也足夠寬大,能夠單手把她的兩只手都禁錮。

他單手卡著她的手腕,舉過頭頂,不給半點反抗的機會。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不需要那麽多忸怩,也不需要詢問,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默契。

池嬈也不是沒有任何理由地就去吻他。

早在那天在休息室,她就已經給了傅忱斯暗號,如果他確實是這麽想的,就會繼續,如果不是,自然知道保持距離。

傅忱斯沒有保持距離。

那就是默許她的一切行為。

跟她隨意滑過的吻不同,傅忱斯吻她的時候明顯更為深入和激烈,像是讓人難以呼吸的溺水時刻。

男人的舌尖抵著她的唇瓣,不由分說地徑直頂開她的齒關,勾著她的舌深入地親吻,一遍遍地往裏鉆,差點要抵到舌根的位置,池嬈一陣呼吸沒舒過來。

一下子,腰上的力都軟了。

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傅忱斯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間,外套敞開,隔著一層單薄的內搭毛衣捏著她的腰。

池嬈很瘦,腰上幾乎沒有贅肉,摸上去就是盈盈一握的細腰,似乎他一個手掌就能全部包裹住。

電視節目依舊持續著,但耳朵裏顯然沒有再聽到那些聲音。

池嬈聽到他在自己耳邊的粗/重呼吸聲,在這個寒冷冬夜裏,聽著竟然覺得有些燥。

大多數時候,傅忱斯這個人都是一副懶意,尾音總是拖得很長,懶散漫不經心的樣子,池嬈沒想到他現在這樣的呼吸,聽著認真又沾滿了欲。

竟然格外好聽。

比他平時那副欠揍的樣子不知道要討人喜歡多少。

傅忱斯把她抵住深吻了很久,最後才松開,低頭垂眸看著她,他依舊在她身前,以禁錮的姿勢。

隨後又低頭,用溫熱的唇瓣在她的耳根處蹭了蹭,濕潤的呼吸灑出來,落在耳後的肌膚上,連後面頭發的細小絨毛都快要被浸濕。

傅忱斯放開了手,池嬈終於得以自由,她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腰。

池嬈的眼睛彎了彎,眼尾勾著的時候很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聊齋故事裏夜晚出行勾人魂魄的女妖精。

她被人說成是妖精並不是說說而已。

現在此刻,剛被吻過的唇泛著盈盈水光,看起來更加動人,沒化妝,但是唇色偏粉,還有被咬過的紅痕。

她眨了下眼。

池嬈的眼裏比平時多了幾分媚氣,她悠悠吐息:“吻得還行。”

傅忱斯揚了下眉,竟然應了一聲:“嗯。”

很快,池嬈被人輕輕地捏著下巴,又被一頓深吻。

依舊是毫不留情的長驅直入。

外套落在了一邊,但不會冷,傅忱斯家裏開了暖氣,其實還算是溫暖。

本來穿著一件單薄毛衣和外套是剛好的溫度,池嬈在這兒呆了那麽一會兒都是這麽覺得的,只是現在因為這個吻,似乎整個屋子的氣溫都開始上升了。

從耳根開始,肌膚上都是滾燙的溫度。

男人的手掌寬厚,手指似乎還帶著些薄繭,池嬈能感覺到他手指滑過自己肌膚時候那種摩擦的觸感。

並不算光滑。

有些意外,畢竟傅忱斯看起來就是十分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整天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懶散的樣子,看起來連吃個水果都要別人洗好端到面前。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形象。

可他的手指和掌心,竟然都有很薄的繭,觸碰她的時候,有另外一種感覺。

那幾只貓繼續躲藏,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所以客廳裏只剩下了兩個人交疊的呼吸聲,還有唇齒相依的曖昧聲音。

無形的纏繞,兩條線就這樣交織在一起,打成很難理開的結。

傅忱斯這個人似乎是得手以後就不知道分寸和克制,池嬈主動宣戰,他分毫不讓,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深入親吻。

緩過來以後,又繼續新的一輪攻勢。

池嬈覺得自己的腦子就沒有什麽時間去思考別的事情,只知道迎合,和爭奪。

就連接吻也要分出個勝負。

被傅忱斯掠奪的時候,她會去狠狠地咬他的下嘴唇,很用力。

用力到想要讓傅忱斯覺得疼,然後求饒讓她輕一點。

但是傅忱斯沒有,他只會更加強勢的進攻,對池嬈啃咬還以顏色。

只是幾個連綿不斷的吻,沒有別的什麽動作,兩個人就已經換了好幾輪的攻守,一開始就是池嬈用一個輕描淡寫的吻挑起的,很快換了傅忱斯主動。

把她抵著深吻了許久,再把人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