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 136 章(第2/3頁)

秦晁雖不讓明黛去看她,但隔三差五都會在回官驛後派人去接她。

他太忙,只有夜裏有時間,一旦獨處,他在外頭那些鎮定自若油鹽不進便全都沒了。

活生生一塊狗皮膏藥,絞盡腦汁只想將她留下過夜。

換作別的女子,只會覺得自己被這般對待是受了輕視,好似是男人一日勞累後的消遣,又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將自己當成未來的妻子一樣尊重愛護。

但到了明黛這裏,想法就簡單多了。

“你白日裏只動嘴,攢力氣,到夜裏便歇了嘴,卯著勁兒動手動腳是吧?”

秦晁衣裳半褪,享受著明黛給他的右臂推拿。

兩人明明還未舉行婚儀,可相處時竟有了些老夫老妻的姿態。

他摸一把她的臉,流裏流氣道:“怪了,這尋常婦人,都盼著夫君能把力氣都放在自己身上,到你這兒怎麽像是嫌棄我放多了?還是說,這是什麽暗示的話術,其實是我放的不夠多?”

明黛手上猛地加重力氣,秦晁只覺得一股鈍鈍的酸麻自手臂蔓延開,頓時發出一聲曖昧的慘叫,旋即一副要生要死的吟嘆:“原來你把力氣放我身上,也很不錯。”

明黛臉一熱,手松開了:“秦晁!”

秦晁單手撐著床,坐姿歪垮,吃吃的笑起來,轉眼見她是真怒了,連忙收笑,作哄狀抽出手作勢抱她:“好好好,我不說了,還是我的力氣放你身上,放你身上。”

明黛氣笑了,也不問他正事進展,抽出枕頭就往他身上砸。

秦晁壓根沒有很認真在躲,嘴裏卻喊得跟真的一樣:“救命啊……救命啊……”

明黛看一眼門口,終是扔了枕頭去堵他的嘴。

秦晁順勢把她勾到懷裏,滾入床榻。

他捧著她的臉,滿臉的得逞的笑意:“蠢不蠢,要這麽堵才嚴實——”

最後一個字音未落下,已以唇封口。

親昵一陣後,明黛想起一事,同他說了。

“送去東海國的禮”秦晁挑眉。

“嗯。”明黛點頭:“我師父雖擅秦箏與琵琶,但也喜歡收藏樂器。”

她輕輕垂眼,想到之前的事:“父親和母親為我們回家的事做了許多安排,所以……”

“應該的。”秦晁毫不猶豫的點頭。

明黛擡眼看向他,秦晁笑笑,把右手遞過去,明黛以為是要繼續按揉,不想被他反手握住。

比起左手,右手的力道輕的太多。

明黛也握住他。

“去這一趟,大概要多久?”

明黛:“得看師傅的進度。”

秦晁用右手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總這麽偷摸著,怪難受的,忙完這陣,大概就能籌備婚事了。”

明黛沒敢把全部力氣壓在他手上,注意力也都在手上,只輕輕“嗯”了一聲。

他忽然問:“還記得去年的年節嗎?”

明黛一怔,許多事情不由浮現眼前。

去年的年節,的確糟糕透了。

村裏,縣城裏,還有長安城裏,沒有一處好過。

秦晁定定的看著她,笑道:“今年,應當能過個好年。”

明黛沉默片刻,輕輕點頭:“嗯,過個好年。”

……

明黛打算親自去一趟莊子督工,卻沒想到,首處微觀水利建築在亮相之日,忽然出事了。

彼時,明黛正在準備出行,消息是明逸帶回來的。

明黛驚懼道:“秦晁和阿兄可有出事?”

明逸擡手作下壓勢:“放心,不是人出事。”

此言一出,明黛的擔心已去了大半。

只要不是人出事就好。

長孫蕙和明媚都在,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問明逸具體情況。

明逸神情復雜:“不知該怎麽說,其實只是仿照泄洪的山口忽然塌陷。”

明黛剩下一部分擔憂迅速占據主導地位,她第一反應是微觀水利的主意失敗了。

但明逸很快又道:“今日是首次亮相,聖人帶著太子與一眾朝臣前去觀賞微觀水利抗洪的試驗,泄洪口坍塌之後,秦晁和靖堂兄很快就將局面控制住,且立刻查明了原由。”

明媚給明逸遞了一盞茶,明逸飲下,聲音方才清澈起來,卻也將這段話硬生生拐了個大喘氣:“是人為陷害!”

人為陷害四個字,讓明黛的心落回原處。

她甚至想起之前問過秦晁的話。

——要忙多久,不在我們。

——那在什麽?

——不告訴你。

他和兄長掌控的這麽及時,難道是早就料到會有人破壞,造成失敗的假象?

長孫蕙問:“何以見得是人為破壞?”

她這一問,像是問到了關鍵,明逸的神情都變了。

“因為,塌陷之處的下面,發現了一樣古怪的東西,一看就知是有人刻意放進去的。是因為這東西,才造成塌陷。”

明黛:“什麽東西?”

明逸看了長孫蕙一眼,低聲道:“一個金塑人像,人像上寫了生辰八字和一些古怪的符咒,人像手中托著一個金匣子,裏面還放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