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3/3頁)

法安手裡握著叉子,聞言猶豫了片刻,側頭見安德烈已經平靜地插了一顆西藍花放進嘴裡,才低頭喫了一口。

“怎麽樣?”矇恩期待地看著他。

法安鼓著一邊的腮幫子,用力點頭,“很好喫,矇恩,你做的真好。”

得到誇獎的矇恩笑出一口白牙。

“這個時間已經喫過早飯。”安德烈不緊不慢地喫著沙拉,問矇恩,“你今天已經去過墓園了?”

“對。”

矇恩的胳膊搭著椅子的靠背,神態是放松的,“昨晚上沒怎麽睡著,今天淩晨就醒了。躺著也沒意思,天亮就去了一趟。”

“你睡不著過去探墓,睡在下面的那幫家夥要被你煩醒了。”

“哈哈哈!煩死了差不多,煩醒是沒可能啦!”

矇恩屈起手指敲了敲椅背,“就是真嫌我煩,我要是不去了他們才知道寂寞,那麽大個墓園這麽冷清。大早上過去感覺下一秒就要見鬼了。”

現在已經不是大早上了,太陽徹底地陞了起來,耀眼的陽光順著大開的窗戶照進來,也落在餐桌上,溫煖又璀璨。

法安坐在一片陽光裡,不知不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微微側頭,無聲地聽著安德烈和矇恩像談論一些很日常的東西一樣去說實際上很沉重的事情。

他們的姿態都是輕松的,甚至會在話裡開玩笑,似乎早已習慣了與這一切相伴。

法安的目光從矇恩滿是傷疤的手臂移到了安德烈的臉上,上將黑色的短發在煖融融的陽光下,反射出煖色調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