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中也“喜”遇高穗由果
“你?去相親?”
條野采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慢條斯理道:“有這種好事,怎麽沒跟我們說呢,我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我說什麽, 說我坐錯了車,相了個假親嗎?”我木著臉, 小聲嘟囔道:“而且你打算怎麽幫我參謀?”
“我覺得自己怎麽著也能起到一個人體測謊儀的作用吧?”條野采菊捏著下巴, 若有所思道:“最後呢,你們沒談成?”
“沒有。”
倆人都沒相親的打算, 自然是談不成啊, 而且我剛剛才知道, 我那是坐錯車了。
“說起來,我記得高穗你在軍警總部挺受歡迎的,之前經常聽到有小兵偷偷議論, 說是想跟你告白。”
我睜大眼睛:“咦,是這樣嗎?可是從來沒見誰來跟我告白啊?”
條野采菊淡定道:“他們讓我幫忙遞情書。”
我眨了眨眼睛:“情書呢?”
“塞進壁爐燒火取暖了。”
“……那是給我的情書!你憑什麽燒了?!”
條野采菊彎著唇角,露出毫無感情仿佛面具般的笑容:“我跟他們說, 菜逼沒有談戀愛的權利,訓練成績保持首位三個月, 才有資格向你告白。”
我:“……”
“你就是吊在那群蠢驢眼前的蘿蔔, 從那之後,大家訓練都比以往積極了, 整體實力也提高了一大截。”
條野采菊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欣慰道:“高穗蘿蔔,你為軍警做出了巨大貢獻,組織會記住你的。”
我深吸一口氣, 伸出無情的手:“條野,你真的太缺德了。”
“高穗由果你撒手!假發要是掉了我就把你扔進海裏!!!”
我嗤笑一聲, 最後把他的假發扔進了海裏。
就在條野采菊跑去撈假發的時候,那頭赤司的電話終於打完了。
他走過來的時候,我聽到最後一句——
“那我們就在全國大賽上見吧。”
總覺得這句話像是冷冰冰的威脅……類似於,等我跳起來灌籃,把球扣你頭上?
赤司把手機還給我,說了聲“謝謝”。
我遲疑了一下,問他:“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
赤司擡了擡眉:“您在跟我開玩笑嗎?高穗楊桃小姐?”
條野采菊一邊撈假發,一邊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聽到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
還真有叫高穗楊桃的人啊?!
而且都過去這麽久了,赤司君還沒發現不對勁,看來女方那邊也什麽都沒說。
所以讓我來不負責任的猜測一下,那位叫高穗楊桃的小姐,估摸是逃相親了,沒告訴家裏人,沒準現在還在慶幸自己跑了男方還願意幫她隱瞞的“好心”呢。
本來我還想解釋一下那天是自己坐錯車,不過想想又覺得算了。
反正男女雙方都沒有相親的打算,而且我有點好奇赤司君什麽時候才能發現自己相了個假親。
赤司離開後,條野采菊甩了甩假發上的水,重新扣到自己頭上。
“那個人應該是赤司家獨子,和他結婚你可以少奮鬥至少二十年,反正你們都相過親了,幹脆將錯就錯?”
我不以為然道:“你太小看我了,二十年哪夠,我想一輩子都不用奮鬥。”
雖然以我現在的存款來看,不追求物質的話,做個混吃等死的米蟲是足夠了。
但是以我掉頭發的速度來看,不奮鬥是不行的。
“那你和我結婚啊?說不定就可以不用再奮鬥了呢。”
條野采菊用那種開玩笑的口吻說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
“你是因為聽不到我的‘心聲’,又總在我這裏翻車,所以覺得我這人挺有意思的是吧?”
條野采菊笑吟吟道:“人活著難得糊塗,你說是不是?”
我“嘁”了一聲,拖著長聲說:“你如果能英年早逝,遺產全部留給我,我還可以考慮考慮;或者你介不介意完婚後我把你弄死?”
“那還是算了。”條野采菊遺憾地嘆口氣,攤了攤手:“一向只有我弄死別人的份,從來沒有別人弄死我的份。”
海風挾帶著悠長的汽笛聲,涉水分花而來。
我在風中打了個寒顫。
“冷了嗎?”條野采菊朝我這邊偏了偏頭:“上船吧。”
遠遠地看到高穗家的“八爪魚號”豪華遊輪時,我發現它比我想象的還要壯觀——14萬噸位,325米船身,70米的高度差不多相當於二十層樓,船上光是甲板就有15層。
當這個龐然大物停泊於東京灣的碼頭時,好似一只巨獸臥在水中酣睡。
“這艘遊輪平時就是個賺錢工具,乘坐它橫穿太平洋的話,需要付出五千到幾萬美金不等。”
登上遊輪後,條野采菊在甲板上對我解釋。
“高穗家挺會賺錢的嘛。”
我站在觀光舷梯上朝遠處觀望,順便記住所有的快速通道,以及救生圈和救生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