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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又想縮腳,著急道:“嘉安別,太臟了,會臟了你的手的。”

然而向漠北充耳不聞,非但沒有松手,反是將她的腳踝抓緊,讓她沒有任何往回縮腳的機會,快速地將她腳上濕透了的繡鞋以及足衣脫下,緊著將帕子裹到她腳上。

孟江南的腳生得嬌小秀氣,一張帕子裹住她的腳是綽綽有余。

向漠北的動作輕柔小心,孟江南則紅透了臉。

坐在一旁縫補衣服的劉大嬸悄悄兒轉過頭去看這小兩口子,瞧見的便是向漠北蹲在地上為孟江南脫鞋的畫面,愣了一愣後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深了起來。

呵呵,她要是回去與那老家夥說上小向大夫蹲下身給他的小娘子脫鞋的這事,那老家夥鐵定不相信。

多好的小兩口子,多有福氣的小娘子,真是羨煞旁人。

向漠北將孟江南的一雙繡鞋及足衣都脫下並且為她用帕子將雙腳裹住後重新坐到凳子上時神色如常,淡淡漠漠的,孟江南卻已面紅耳赤地幾乎要將自個兒發燙的臉埋到了衣襟裏,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地坐著,一雙裹著帕子的腳懸在半空,不知該往何處放。

就在這時,坐在她身側的向漠北將他的一雙腳伸到了她腳底下來,以他就著袍角將半濕的靴面擦凈的腳上靴子來托著她無處安放的雙腳。

孟江南吃驚不淺,慌忙擡頭看他的同時也將雙腳擡得更高。

卻又聽向漠北道:“腳放下,墊著我的靴面,此等時辰不會再有人來,無需擔心。”

他說完,將她那碗豆腐花兒往她面前稍移了移,又道:“吃吧。”

孟江南怔怔地看著神色始終淡漠的向漠北,抿著唇,慢慢地將擡起的雙腳放下,輕輕放在向漠北的靴面上。

他的靴面也有些濕,但這般比她穿著濕透的繡鞋要舒服上數倍。

吃著清甜爽口的豆腐花兒,孟江南只覺自己鼻尖發酸得厲害。

向漠北的溫柔讓她想哭。

她終是低聲忍不住問:“嘉安,你就不懷疑我、不打算問我些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