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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押人的家丁不約而同地朝她看過來。

孟蘭茜急切大步地朝他們走過去,攔在了他們面前。

二人見著是她,非但未有行禮,反是一臉無畏地看著她,甚至那後一名家丁在聞言後仍舊將那一腳踹到了摔在地上的可憐男子身上。

這一腳使得正著急忙慌要爬起身的他又重重地跌回地上,疼痛令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孟蘭茜將手中帕子捏得近乎要撕碎,冷冷地問:“這是要做什麽?”

“回孟夫人的話,小的在遵老爺的吩咐,將這沒規沒矩的東西送去當龜奴。”

孟蘭茜瞳仁緊縮,渾身猛顫,震驚地看向地上那又正在艱難吃力地爬起身的家丁,面上血色全無。

孟江南站在她身側,雖不知地上那渾身是傷的可憐男子與孟蘭茜之間究竟是何關系,但她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孟蘭茜身上透出來的深深寒心、絕望以及憤怒。

孟江南心中亦是悲憤的。

孟夫人?這便是這整個譚府的人對二姐的態度。

二姐她可是姓譚的結發之妻!

“若是孟夫人無事,便不要擋著小的,小的辦好了事情才好回來同老爺交差。”走在前邊手裏拽著麻繩的家丁毫不掩飾面上的不耐煩。

“快點起來!妄圖勾搭主子的狗東西!”走在後邊的家丁唾罵著地上那好不容易爬起身的男子時瞥了面色發白的孟蘭茜一眼,指桑罵槐後又是擡腳要朝那人腿上踹去。

就在這一瞬,孟蘭茜忽地上前,擋在了那男子身後!

那家丁震驚不已,然而他這踹出的一腳此刻根本再收不回來,勢必就要踹到孟蘭茜身上!

他們這位孟夫人雖然不得老爺寵愛,但始終還是老爺的女人,就算老爺再如何嫌惡她,也還輪不到他們來欺負。

且看她這會兒一副虛弱的模樣,他這一腳下去若是將她踹出個好歹來可沒法兒給老爺交代!

家丁慌了。

那正爬起身的家丁看著忽然擋到自己身後來的孟蘭茜,驚慌更甚。

唯獨孟蘭茜面不改色。

她已經做好了為他擋下這一腳的準備。

然就在那家丁的鞋將將擦上她的裙裾時,一記拳頭猛然砸到了他臉上來!

小小的拳頭仿佛有著撼山般的力量,竟是將身材健碩的男人生生揍得跌趴在地!

那手中拽著麻繩的家丁驚得當即扔了麻繩,第一反應自然而然是要應對,然他才微微傾了傾身,才將那名家丁揍趴的小拳頭便朝他掄了過來。

這名家丁不似那被揍趴的家丁那般毫無防備,是以他擋住了那朝他掄來的小拳頭,正要還擊,只見對方往後退開,下一瞬又掄著雙拳朝他打來,他擡手防備。

然而他正要接住對方拳頭時,對方卻忽地擡起腳,一雙腳輪番朝他身上踢打而來,出其不意讓他根本無從防備,生生被對方踢出了一丈之外砰然倒地。

家丁:……他其實只是下意識擡手應對而已,根本沒想過出手,這哪裏來的小娘子,瞧著嬌嬌小小的,出手竟如此有力令他們都無法招架!

孟江南站在孟蘭茜身前,一雙小拳頭捏得格外有力,惱怒地看著那兩名被她撂倒在地的家丁,渾身爆發著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練身手的初衷是為了保護向漠北與小阿睿,但向漠北身旁時常有向尋護衛,根本需不著她,阿睿如今處在深宮,身旁自有保護他的人,可她仍未有一日懈怠過鍛煉,因為她堅信總有她的身手派上用場的一日,萬莫到用時才方悔恨自己平日裏疏於練習。

如今的她同一年前相較,模樣上來瞧是出落得愈發嬌麗玲瓏,體質上則是由原來的繞院子跑上一圈便已氣喘籲籲到而今已能與向雲珠過上個兩三招了。

此刻她小小的身體裏蘊含的是無窮的力量,一副“誰再敢對我二姐不敬,我便打得你們滿地找牙”的模樣。

她絕不教誰人傷上她二姐一指頭!

孟蘭茜亦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小……魚?”

“二姐你有沒有事兒?”孟江南趕忙轉過身來扶住孟蘭茜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確定她無恙後才舒了一口氣,眸光堅毅道,“二姐別擔心,我能保護好二姐,就是穿著百褶裙不大方便而已。”

若是換上褲子,她能更有力量!

孟蘭茜由不住輕輕笑了,不無贊賞道:“小魚好生厲害了。”

孟江南有些靦腆地點點頭,抿嘴笑道:“都是小滿和大嫂教導有方的。”

眼下並非閑話的時候,孟蘭茜與孟江南說罷話便轉過身去看那因震驚而仍跌坐在地忘了爬起身的滿身是傷的男子。

男子仍處在震驚之中,滿是臟汙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震驚地看著她們姊妹二人,見得孟蘭茜轉過身來看他,他慌忙低下頭去,同時往後退開了些,生怕自己同她離得太近會汙了她似的,這才艱難地爬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