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原始積累 - 第九章 受審

第九章受審

趙陽連續遭受重地,現已倒地不起,夏文傑低頭看了看他,冷笑一聲,順勢將手中的書桌甩飛出好遠,教室裏也發出咣當一聲的巨響。

他轉回身,邊向外走邊脫下身上的背心,赤裸著上身。

他的肌膚蒼白,似有病態,但掩飾不住塊狀的肌肉,他身上的肌肉並不是很誇張,也沒大到有多觸目驚心的程度,就是分布的很合理,主要集中在腹部和背後。

他脫下背心後,隨意地揉了揉,將臉上、身上以及手上的血跡全部擦幹凈,由於出了一身的汗水,擦掉血跡也相對容易,只不過很快他的白背心就變成了紅背心。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來到窗台前,將滿是血汙的背心先放到一旁,拿起先前被自己疊好的襯衫,抖了抖,接著快速地穿在身上。

他邊系著扣子,邊幽幽說道:“心中不服,想報復,就盡管來找我,我也隨時奉陪,但再敢動我身邊的同學,我不會再像這次這麽客氣。”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不想知道,但你們必須得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夏文傑。”說話的時候,他兩眼閃爍出精光,亮得驚人,也亮得讓人心生寒意。

他系好最後一顆扣子,接著,從口袋中掏出錢夾,從裏面抽出一打鈔票,看都沒看,直接放到窗台上,說道:“醫藥費。”

說完話,他再不停留,拿起自己的背心,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當他走到教室門口時才發現外面早已圍站了人山人海的學生,放眼望去,走廊裏面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面。而站於最前面的人裏,竟然還有白語蝶。

此時,白語蝶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夏文傑,在她的眼神中,夏文傑有看到吃驚、意外、驚慌、恐懼、寒意,甚至還有厭惡。

他不知道她來了有多久,又看到了多少,他也不在乎白語蝶是怎麽看自己的,他所做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他只求自己能問心無愧。

看著因自己走近而下意識緩緩後退的白語蝶,他嘴角挑了挑,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在她的心中,自己和趙陽當然不能相提並論,後者是他的青梅竹馬,而自己只是她的同學,一個才相處幾天的同學。

他什麽話都沒有說,徑直地從白語蝶的身邊走了過去。看到他走過來,走廊裏的學生們紛紛向兩旁退讓,自動自覺地讓出一條甬道,夏文傑一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夏文傑似乎總喜歡用拳頭讓自己一鳴驚人,在雷鋒訓練營時是這樣,現在到了警校,也是這樣。

一個剛剛入校的一三隊新生,竟然單挑了一一隊整整一個區隊的老生,這個消息很快也傳遍了全校,在全校學生的心中,這事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匪夷所思,讓人無法理解。

趙陽找人打了夏文傑同寢的李虎和丁豆豆,事情並沒有鬧大,可能這件事本來也不算大事,亦或是校方有意壓著沒有讓其鬧大,總之,事情在向著不了了之的方向發展。

而夏文傑的報復則在學校起掀起一場軒然大波,鬧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兩件事的性質和後果也完全不同,前者是發生在學生宿舍,後者則是發生在教學樓的教室裏,前者是只有兩名學生受了輕傷,後者則是有十多名學生重傷住院。

如果前者可以被定性為學生之間的械鬥,後者就完全是一起惡性的傷人事件。

當天,夏文傑就被聞訊趕來的警察帶出警校,直接被押送到警校附近的公安分局。

在他被押送公安分局的路上,余耀輝有打來電話,夏文傑才剛一接通,就聽到余耀輝氣極的大吼聲:“我送你到警校不是讓你去打人的,我送你到雷鋒訓練營不是讓你去學打人的本事的,你都給我做了什麽?你看看你現在都給我做了些什麽……”

被余耀輝的咆哮聲震得耳膜生疼,即便他沒站在余耀輝的面前,也不難想像老頭子被氣到了什麽程度。

他只輕描淡寫地反問了一句話:“余局,是不是做稽核的在外面挨了欺負就只能忍氣吞聲,從來不會有人肯站出來為稽核撐腰,肯為稽核說句公道話?”

他這句反問讓怒極了的余耀輝立刻冷靜下來,咆哮聲也隨之戛然而止,接下來,電話那邊陷入到一片沉默當中。

夏文傑嘴角挑起,嗤笑了一聲,隨即把手機掛斷。

他被數名公安帶到了分局,進入分局之後,先是被搜身,兩名警察把他身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搜走,接下來,他被關進一間小小又封閉的審訊室裏。

很快,有兩名警察推門而入,一男一女,都有三十多歲。女警有拿著筆電,看上去像是書記員,進來之後,立刻坐到審訊桌後。

那名男警則沒有落座,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夏文傑近前,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