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之辭職(第2/4頁)



  又是忙碌的一個上午,到了中午的時候去食堂吃飯,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黃毛,從那天去赴宴之後我就一直請假,所以沒能看到他。而在那之前,想到他和我不同性別同樣身份,心裏別扭也老躲著他。可是現在我們之間矛盾盡消,於是我朝他揮筷子:“黃毛!黃毛!過來!!”

  他聽到後轉身往我這裏看了看,腳下卻沒動。

  我再接再厲,笑得很親切:“過來一起吃啊!”

  他又猶豫了一下,才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他一過來,我偽善的面具就撕下來了,又抽了根筷子專門敲他腦袋:“叫你就過來,耍什麽大牌哪?”

  他看了我一眼,卻只是悶頭吃飯,並不說話。

  這孩子是真跟我拿上喬了,有什麽話你就直說,我最討厭這麽上趕著誰,於是我也低頭扒菜,視他如無物。

  他本來還挺能擺譜,結果我這一不說話,反而坐不住了,偷偷看了我好幾眼,最終呐呐解釋:“我是太累了,才不想說話的。”

  我舞動筷子拆穿他:“你平時娛樂不就看鬼片麽?能多累啊?”連話都不想說了?

  他委委屈屈癟嘴:“前幾天一直都沒怎麽休息,昨天晚上才從美國趕回來嘛。”

  臉上表情霎時定格,連筷子都僵在了那裏,我這才想到他是跟宋子言一起去米國了,為了掩飾這小小失態,我趕緊低頭猛扒了幾口飯。

  他問:“你怎麽總……”

  我聽不得,又用筷子敲他腦袋:“總什麽總?!吃飯!”

  他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也開始低頭吃飯了,可是我還是聽到了他小小聲的抱怨:“我是想問你怎麽總吃這麽辣的菜嘛……”

  =.=

  我正氣凜然的繼續吃飯,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下班的時候,蘇亞文來接我,沒想到他居然也是有車一族了。想想原來我們都是學生,吃個火鍋都是幸福,可是現在短短兩年,都能唱很想再和你去兜兜風了,我相當自卑。

  繞著他小車轉了一圈,我忍不住冒酸:“車太次了!”

  他揚眉:“是嗎?”

  我鄭重點頭:“你看這車居然是流線型的,多沒創意啊,你說你一挺前衛的小青年,怎麽也該整個大磚頭型的啊?!還有這漆居然是黑亮黑亮的,太陽低下還反光,作為一名雷文讀者的家屬,你怎麽著也得整個七彩的才算是稱職吧!還有,你這車能一加速就跑個四腳朝天嗎?不能吧,連四腳朝天都跑不到,你也好意思開著在馬路上轉?!”

  他摸著下巴沉吟:“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慚愧了,這麽著吧,明兒就把你這車給噴成彩虹的,上面還畫上翻過來的烏龜,四腳朝天的境界咱車子是到達不了了,就等車身上的圖畫給圓夢吧。”

  他這一長溜的我沒聽全,就注意前面一句了,小心翼翼開口:“你說……什麽我的車?”

  他搖了搖手上的鑰匙:“我的不就是你的嗎?我本來還想讓你報個周末駕駛班呢。”

  他這話一說,世界立馬就變樣了,我再瞄了瞄“我的車”一眼,很堅定的說:“剛剛沒看仔細,其實仔細端詳一下,就會發現,這車子其實是氣質耐看型的,人嘛,不能膚淺到以貌取車!我決定了,不能因為它長得醜就鄙視它,還是讓它保持原貌!!”

  蘇亞文捏了捏我的臉,搖頭笑:“怎麽說都是你,我就不該跟你開這個頭。”

  他的背面就是夕陽,紅紅的一張大餅掛在天邊,我看著他黑亮的眼睛嘴邊的笑容,就覺著特溫暖特安心特幸福。

  可是余光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公司大門裏走出來,衣服依舊筆挺如新步伐依舊不緊不慢,人也是依舊的清俊卓絕。

  他往這邊看了一眼,只一眼,似乎是看到了路邊一個路燈一個建築,那麽的不在意不經心不相關,視線就不著痕跡的就滑了過去,一刻也沒有過多停留。

  我的心像夕陽一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連笑容都僵硬,蘇亞文察覺,問:“怎麽了?”眼光也跟著看過去,怔了一怔,笑容也淡了幾分。不過仍是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狀似愉悅地說:“上來我先教教你。”

  我也極力堆出一個笑,邊上車邊說:“學得好是我聰明,學不好是你教得爛!”

  他不說話,直接回給了我一個倒拇指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