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之討好丈母娘(第4/13頁)



  剩我一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孩子不會是夢遊吧……

  直到收到同一個類型的N個電話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錯誤,他不是夢遊,他是在堅定不移地執行我的方針,半小時一個電話。十一點之後當我昏昏欲睡之時,那電話已經半小時一個,不早不晚,在零與三十準時響起。忍無可忍的我幹脆關了手機,好不容易快睡著了,就聽到有人咚咚的敲門,我惺忪著眼下去開門。宋子言在外面神情不善:“你關機了。”

  我沒好氣:“我要睡覺了,當然關機!”

  他一臉嚴肅:“這樣就和你給我的建議不符。半個小時一個電話,你接不到怎麽算?”

  OMG!我是真的被他活活噎死了,狂亂地抓抓頭發,我吼:“不用打了,這一關算你過了還不行麽?”

  他臉上這才帶了笑,很欣慰地笑:“很好。”又摸了摸我的頭發,“快去睡。”

  然後就在我木睽睽下,愜意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扶著門框發了一會兒楞,他……是故意的吧……從送那麽雷人的紙片到這午夜兇鈴,他哪是追我?壓根就是整我!!

  每天一束花,半個小時一個電話,有事沒事在我面前瞎晃蕩。

  貌似我傳授給他的死命追我大法就是這個樣子,我仔細想了又想,跟律師琢磨案例似地摳字眼,最終把目光投放到最後一句上。

  歧義!太有歧義了!按著這句話,難保我什麽時候一擡頭就看到他一張臉!

  加上宋子言那匪夷所思的行動力和意志,我深深恐慌。

  上廁所的時候先踩三次電才敢進去,晚上睡覺還在門後頂了兩張椅子,椅子上還放了一盆水,就怕我哪個不注意,冷不防地久看見他在我身邊浮現。好好住在自己家裏,我卻比防賊都艱苦。

  不得不說,我的確是自作自受。

  可是樹爭皮人爭氣,沒台階我還是得端著。

  就這麽端了好幾天,偏偏跟他擡頭不見低頭見,我就一直神經緊繃著,感覺那弦都快崩斷了,老媽的發小李阿姨一個電話打過來救我於水火之中。

  她女兒要嫁人了,要我去做伴娘,老媽是一送客。

  也就是說,有整整一天的時間,我不用再對著那張臉,我頓時心花怒放,比新娘子都高興。那一天就起了大早趕去李阿姨家裏,陪新娘去盤頭化妝。這不去不知道,一去嚇得何止是一跳。頭上戴朵花五十。臉上鋪層水五十,一對假睫毛五十,連雙新娘子的手套都要兩百。我的表情從驚訝,愕然,憤怒到最後完全頹廢了下來,老媽在身後低聲斥責:“別人大喜的日子,你怎麽擺了張哭喪臉?”

  我懨懨把頭靠在她肩上,喃喃:“老媽,恐怕你得養我一輩子了。”

  她後怕:“我年紀大了,你別嚇我。”

  我哀哀哭泣:“本來我就不好找,現在化個妝都這麽燒錢,就更沒人這麽花錢娶我了。”

  老媽溫柔撫摸我頭頂,”放心,只要你能把自己推銷出去,化妝費我出。”

  我抓住機會趕緊站直,“喏,你說的啊!”

  老媽和藹地看著我的眼睛,語氣很煽情:“誰讓我是你媽呢。”我正要再度投入她懷裏,就聽到她嘀咕:“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今天回去繼續撥。”新娘很快就化好了妝,站起來羞怯緊張地看著我們,那一襲白紗襯著粉雕精磨的小臉,的確漂亮。我們的確是真心地交口稱贊,她才稍稍緩解了一些緊張,我們一起出了影樓回到她家裏等。大約九點多的時候在一陣鞭炮聲中,新郎來了,在一陣起哄聲中進了門。新郎長得並不出色,可是那一身新郎禮服襯著滿臉又是羞澀又是驕傲甜蜜的笑,怎麽看都動人。又是一陣推托,最後新娘還是被他抱了起來,一直抱進了喜車。

  小小繞了一周就到了飯店,千篇一律的結婚典禮,可是看到新人泣不成聲地向父母感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眼角有些濕潤,再看老媽,她轉頭看著典禮台,雖然假裝淡定投入,但是掩不住細紋的眼角映著天花板上的燈光,也是格外地亮。

  我迅速轉過了頭,不願讓她看見我在看她。女兒到了這個年紀又是這樣的場合,我們心裏多少都有些別扭,因著親情太濃反而生了一些隔閡,如同貼心小棉襖裏多了一層隱形的小背心,保暖依舊,卻不能再無話不談,全然的赤裸相見。

  那對新人拜完了父母主婚人,那禮儀還給了那兩人一人發了一個小紅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