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無可匹敵

趙甲第吃好喝好睡好,關鍵是還有養眼的護士長,彎個腰都能彎出風情的那種少婦,還是制服控中的前三甲,白衣天使,借東風的趙甲第的傷勢痊愈較快。不管是否承認,在親眼見到趙三金活蹦亂跳後,一直情緒緊繃的趙甲第都放心了許多,還好,趙三金還是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趙三金,並沒有因為進了局子就一蹶不振。差點掛掉的韓道德相對比較苦逼,但情緒飽滿,沒事就對著少婦護士流流口水,講一些不至於太過分的葷段子,她應付圓轉,不愧是顆成熟了的桃子,總體來說氣氛融洽,趙甲第每天都是看看報紙雜志,秘書田增會定時送來內參文件,還有一些金海被中途擱淺的項目,都當做小段子給趙甲第看了,例如趙三金這個北方商人吃飽了撐著去湊了浙江與新疆的引資計劃,還有贛州稀土礦的私采,五花八門,無奇不有,趙甲第這才開始明白趙三金當年說自個兒都不清楚到了賺了多少錢,不是裝逼,是牛逼,而且還牛逼大發了,趙甲第甚至懷疑一個海水淡化項目是否真的能夠對金海造成傷筋動骨的影響,畢竟看資料顯示,金海曾有切實的計劃在十年內向烏魯木齊、庫車和哈密等地投資鎂合金、鈦合金和光伏項目,龐大而私密的投資數額僅比海水淡化略遜一籌,這個項目,是由某位部長出身的中央大佬親自牽線搭橋,可惜金海與一般企業不同,沒有懸掛與紅色大佬們合影的習慣,否則趙三金能折騰出好幾面墻來顯擺。

除此之外,估計是趙三金發話,唐繡思這才不情不願地親自來醫院送了捧花,主要是跟趙甲第討論武夫那份評估報告,總是針尖對麥芒,迸發出紮眼的火花,唐繡思生性好鬥,傲嬌屬性天生滿值,正題以外,兩人沒有半點靈犀,唐繡思這兩天沒少對瘸腿的趙甲第冷嘲熱諷,後來見趙甲第臉皮厚,就轉移突破點,命理相克,大抵就是說這一對冤家了,姓孫的大叔偶爾會進病房坐上大半個鐘頭,端茶送水之類的雜活,都樂意做,也不怎麽說話,趙甲第只知道大叔跟王半斤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愛屋及烏,自然禮貌客氣,忙著解決掉評估報告的唐繡思就沒那道德高度了,病床上那黃牙大叔就已經讓她夠礙眼,加上一個悶不吭聲的土包子,讓唐大小姐由起初的煩躁,逐漸升級為急躁,最後上升到暴躁。

她喜歡使喚人不假,但對於那種太順從的窩囊廢,一直嗤之以鼻,沒成就感嘛,結果姓孫的中年男人被唐繡思當成了廢柴中的廢物,一天孫滿弓拖地不小心擦到了一下唐繡思的高跟鞋,她立馬找到借口,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並不是潑婦罵街那一種,趙甲第直接讓唐繡思滾蛋,唐繡思柳眉倒豎,一臉匪夷所思,質問趙甲第說什麽,趙甲第說你可以滾了,唐繡思沒有神經質尖叫,只是陰沉問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趙甲第平靜重復了一句你可以滾了,唐繡思死死盯著趙甲第,摔下文件,轉身離開,“罪魁禍首”孫滿弓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對趙甲第的挺身而出感恩戴德,似乎比趙甲第還要來得沉得住氣,他在病房,聊天基本上都圍繞王半斤展開,聊二十來分鐘就識趣地結束話題,趙甲第一點不清楚這位大叔的底細,只是本著平常心淡然處之。後來趙甲第主動給唐繡思打了電話,她一開始沒接,趙甲第就發短信,說先把正事搞定,不耽擱私人恩怨,唐繡思也有趣,果真接了電話,跟趙甲第繼續金海趨勢評估的事情,這讓韓道德很是納悶和郁悶,趙甲第掛了電話,看到他的苦瓜臉,笑道這妞老爹是和趙三金一個級別的,你覺得我要扇她幾個大耳光才解氣?韓道德咂舌。

趙甲第低頭翻閱資料,做著筆記資料,這段時間日復一日的奔波忙碌,習慣成自然,太閑散反而不適應,趙三金現如今明擺著不再藏著掖著,很坦然地將金海帝國灰色一面呈現給這個大兒子。趙甲第尤其對新疆的光伏和風電等清潔能源項目比較感興趣,符合他工科生的口味,大量的專業數據,研究起來津津有味。韓道德無聊了,會看幾本成透著濃重功學氣息的書籍,都是講述商界奇才們的英雄事跡,但不崇拜,不會兩眼發光,而是一邊看一邊罵扯蛋,趙甲第聽得有趣,偶爾會插嘴幾句,韓道德就會痛心疾首說這些書太他媽坑爹了,搞得每個成功人士都是有堅定目標的奮鬥者,其實不過就是踩著了狗屎。當然,我也不是酸,不否認這些家夥是挺有嗅覺的,也夠執著,並且擅長短線投機和長線釣魚。

趙甲第不置可否,誰成功誰失敗,英雄狗熊,說不清道明的。

在趙甲第準備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就去上海那所大學入學就讀大四,一個在國內任何舞台都籍籍無名的女人從加拿大回國,在首都機場下了飛機,沒有大包小包,沒有大墨鏡,沒有氣場可言,她在機場書店買了一套《灰色帝國的崩塌》,排了長隊才等到一輛出租車,跟師傅說了一家快捷酒店的具體地址,那位北京司機師傅特能侃,加上下班高峰期堵車堵得厲害,看中年女人在看《灰色帝國》,就打開了話匣子,頭頭是道,讓人感覺他信手拈來的消息都是重大內幕,女人極少附和,只是聽到有意思的橋段,才詢問一下,得到答案後大多微笑著哦一聲,讓那位的哥挺有成就感,一路就沒閑著,不停抖包袱。女人到了酒店住下,時差的緣故,毫無睡意,打了個電話,然後通宵看完《灰色》,等到清晨時分洗漱了一下,出了酒店特地找小店面吃了頓早餐,油條包子小米粥,吃得舒心,然後在酒店相比五星級酒店顯得過於寒磣狹小的大堂要了杯野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