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菜鳥總動員 第九章 對錯難分

“怎麽回事?怎麽跟人打起來了?”鼠標被余罪拉著往陰暗角落走,他奇怪地問。

“余兒,你瞎掰吧,咱們警校女生大部分都是恐龍級的,沒聽人說嗎?警校女生一回頭,嚇得校長要跳樓;警校女生二回頭,街上流氓全自首。哈哈,要真偷窺女廁,根本不用咱們打,他們自個就被嚇壞了。”豆包也發現問題了,呲笑道。

“也不能這樣說,安美女就不是,二年紀那個大同妹也不錯。”鼠標糾正道。

“據我觀察,凡美女都不去公廁……要是那倆美女,我就去偷窺了,還輪著他們?”豆包呲笑道,鼠標一聽火了,痛斥著豆包道:“真他媽卑鄙,這種事你都觀察……觀察都不叫上我。靠!”

余罪可顧不上扯淡,他心裏有點急,打斷了兩人的話,把情況一說,其實他也說不清楚,究竟什麽事讓三人來找麻煩。但偷窺女廁這個理由肯定站不住腳,一到學生處,回頭一查,肯定是引火燒身。

這個問題就大了,監控裏就只有余罪飛踹人家的鏡頭,萬一人家矢口否認,這事就不好講了,所以呢,余罪一不做二不休,直道著:“幫個忙,我得先去告他們,不能被動挨打,而且得找出,這是誰在背後使壞呢。”

“沒說的,不幫你還幫誰呀?”鼠標道。

“來,沖我這兒打一拳。”余罪指指自己的鼻子。鼠標哎喲了一聲,作勢了下,下不了手,惹得余罪罵了他一句,一伸臉,讓豆包動手,豆包猶豫不定,不確定地問著:“我可早想揍你了,別說我故意啊,醫藥費自付啊。”

“甭廢話,快點。”余罪催著,閉上眼睛了,豆包咬牙切齒,費了好大勁才提出勇氣來,嘭唧幹了余罪的鼻梁一拳。

嘭唧一聲,一拳見血,余罪滿眼全成了小星星。酸痛的眼光的鼻血直流,鼠標一激靈捂著嘴,好不緊張地替人喊了句:“哎喲,好疼。”

“賤人,真狠。”余罪摸著鼻血,掏了張絹紙,直道著:“一會兒那仨出來,跟上啊,看他們去哪兒了。別跟我。”

說著捂著鼻血長流的地方,朝學生處奔去,告狀去了。

“豆包,你說誰吃飽了撐的,找他的麻煩?他可是妞沒妞、錢沒錢、整個一無產階級賤人。”鼠標看著余罪走了,回頭問著。

“就是啊,余兒一般不惹事呀?”豆包狐疑地道,余罪雖然刁鉆了點,但也僅限於同學間的打鬧,不至於惹得讓人下手這麽黑。

“走吧,還沒寫心得呢。”鼠標想不透關節,叫著豆包走時,卻不料僵在當地了,豆包也發現了,餐廳一處凹下的墻裏出來個人,那是掏爐灰的地方,敢情有人偷聽著呢,別人倒不怕,可偏偏這個人是招聘來的史科長,史科長就那麽站著,鼠標和豆包抿著嘴、瞪著眼瞅著,像被貓堵住歸路的小老鼠,傻眼了。

驀地,史科長噗聲噴笑了,那個自傷鼻梁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滿臉血去告狀去了,他越想越可笑,笑得渾身直顫。鼠標和豆包也笑了,邊笑兩人邊分開了,一個不防,兩人像奪路而奔的小老鼠,吱溜聲躥得沒影了。

此時,天黑了,史科長幾乎是一路笑著回招待所的。

……

……

“江主任,您瞧,把我打成什麽樣子了?我就說了一句,他們就打我,要不同學圍得多,我今兒怕是就得光榮了……簡直太可惡,我都不認識他們,至於打下這麽狠嗎?”

余罪捂著鼻子,刻意在嘴上、腮上抹的鼻血起作用了,看得慘兮兮的,偏偏這貨又擅長煽情,把血抹了一臉,又把處在弱勢受欺負的委曲說得聲淚俱下,惹得風聞來處理的江曉原主任對這三位肇事的怒目而視,江主任可生氣地,痛斥著:“太不像話了,你們體工大怎麽了?了不起了?跑十幾公裏上門打我們的學員?”

“不是我們打的,他打我們了。”傷老二的那位,好不委曲地道,本來自己傷了占優勢,可現在看來,人家更慘。

“那我是自衛,我站那挨打你就高興了?”余罪搶白道。

“是啊,把人打成這樣,必須嚴肅處理。”江曉原主任看著余罪一臉血,安慰道。

“我們沒把他打成這樣?”脖子上挨了一踹,正揉著的一位男生,更委曲地道,確實不是三個人打的。余罪接著這句話,幾乎要哭出淚來了,痛不欲生地反問著:“那你們說,還想把我打成什麽樣啊!?”

哦喲,這歧義出來了,江曉原看三個體工大的學生人高馬大的,火大了,一指訓著:“站好。了不得了,還想當著我的面打呀?”

這算是解釋不清楚了,三人都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可在別人眼裏,怎麽就比真偷窺女廁的還讓人可惡?護犢的江主任數落了幾句,又回頭看余罪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