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明謀與暗戰 第二十八章 逆勢上位

笑容可掬的沈嘉文輕輕地經理辦的門,她親和地笑著,纖手做了個請勢,余罪進去了。老板台後坐著,赫然是傅國生,他笑了,起身迎接著余罪,握著手問候著:“老二,你怎麽還這麽渣的打扮?走到那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土匪。”

“你就穿上皮爾卡丹也是個王八蛋,有區別嗎?”余罪翻著白眼道,果真是匪氣十足。

“區別在於,包裝和未包裝過的,是兩個概念。”傅國生不以忤,笑著打趣道。

“就你我。”余罪一指彼此,小聲道著:“不管怎麽包裝,都是渣,簡稱人渣。”

“哈哈……還是有區別滴,我是像人的渣,你是像渣的人。”傅國生哈哈大笑著,攬起了余罪,那位美女沈嘉文知趣的一笑,輕輕地掩上了門。

其實呀,余罪對這位美女的興趣可比對傅國生的興趣大得多,一笑掩門,讓余罪忍不住作了個一吸溜吞咽口水的動作,然後回頭看著傅國生,那表情在訴說著一個潛台詞:這朵鮮花怎麽有插到老傅你這堆牛糞上呢?

“你個死仔呀,我的女,你也想上了?”傅國生這會真裝不住了,忿忿地斥了余罪一句。這回輪到余罪哈哈大笑了,笑著回敬道:“我還真想上,喂,你在監倉裏答案送我妞,算不算數,我就要這個。”

傅國生一怔,不過沒怒,他尷尬地笑了笑,坐回了大班台後,對於文明人,不是監倉裏那種光屁股的環境,他不知道討論這樣的事的。

而余罪呢,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看著這兒,看看哪兒,話說老傅的辦公室和外面純粹是兩種風景,外面的暖昧無邊,而房間裏卻清雅有致,門口是一缸風水魚、靠墻一組竹木沙發、窗台邊一溜時新花卉,大班台也是鋼木結構,不顯得奢華,卻處處匠心獨具,這地方余罪倒覺得很有人味,一點也不像人渣住的地方。

傅國生也在細細地打量著余罪,這個見面的方式他期待很久,余罪的表現一點也沒讓他意外,最起碼沒有氣急敗壞;但所有的表現都不在意料之中,比如根本無動於衷,反倒是他按捺不住了,欠著身子問余罪道:“老二,你大老遠見我一次,沒有什麽想法?”

“有啊。”余罪回頭壞壞地笑了笑。

“說說。”傅國生很期待。

“就想啊,再勒你一次,這次老子可不留情了。”余罪表情惡狠狠地,眼神卻沒有那麽兇。傅國生呵呵笑了,好奇地問:“那為什麽不動手啊?”

“看見這麽漂亮妞,心情不錯,改天再收拾你。”余罪隨意地道了句,轉過身時,冷不丁湊到傅國生面前,惡狠狠地道著:“老傅,你狗日的還是想整死我,是不是?”

“有嗎?如果我想,應該已經做到了。”傅國生不屑地道。完全不似獄中那副企憐的樣子了。

“少他媽跟我假惺惺的。”余罪火氣終於上來了,也許對傅國生並沒有什麽仇意,但對於被騙來騙去早火冒三丈,他揪著傅國天的領子一把拉起來訓著:“老子才出來幾天,就他媽成了販毒的了……那車貨要被邊檢查住,下輩子都出不來了。”

門嘭聲開了,焦濤帶著兩人奔進來了,兩位保鏢裝束的沖上來就要扭余罪,余罪一放傅國生,兩手舉著一攤,笑了,對著焦濤道:“喲,帥哥,好久不見啊?”

余罪這一驚一乍的,讓進來的不解了,傅國生一吼:“滾出去,誰讓你來進來的。”

三個人討了個沒趣,告辭出去了,傅國生看了余罪幾眼,很復雜,他沒解釋,也沒寒喧,一如對待陌生人一般,眼瞟著,手卻端著茶杯抿著,似乎在等著余罪發飚。

“你……到底是個什麽人?”余罪突然問,他似乎覺得傅國生不那麽窮兇極惡,最起碼有點念及舊情,否則以他這種身份要尋仇的話,應該比販毒還容易。

“生意人。”傅國生笑著道,放下了杯子。

“哦,算盤打得不錯。老子要折了,你這一繩之仇就報了,一點也不內疚;老子要沒折,你就賺翻了。”余罪捋著這件事道,瞪著傅國生,很出離憤怒地質問著:“你狗日是裏外都不賠啊!?”

傅國生笑了,似乎余罪說得很對似的,他啟唇問著:“錢拿到了?”

“拿到了,三萬。”余罪道。

“那就是了,人生就是一場生意,活著就是不斷地交易。用你的能力去換車換房子換女人,沒什麽不對吧?”傅國生慵懶地道著,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余罪,他評價道著:“不錯,你比大多數人都強。”

確實很強,這一行的難度在於,很難走出初次作案的心理陰影,畢竟冒著殺頭的罪名,看來自己的眼光不錯,余小二的確是個神經強悍的,這麽快就適應了,只是稍稍有點不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