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警營過大年 第十章 圖窮匕現(第3/4頁)

保安的噓聲四起,鼠標眼一閉,知道有輸沒贏了。

“我輸了。”余罪牌也未亮,直接扔掉。

肯定輸了,他是隨意挑的一張,根本沒有王老千這種挑出黑桃A的本事。

第二局,余罪先拆牌,輸了頭局,余罪的氣勢有點萎了,回頭看看近在咫尺,以防他出千的大個子,又看看笑眯眯的,等著他出醜一幹保安和那個陰陽頭。他心裏在暗罵著,那幫子手下,怎麽還沒沖進來。

“小兄弟,忘了提醒你,我們這兒的規矩是,開盤中間,雙方都可以要求加注,或者增加外圍賭。”王老千從第一局已經看出來了,來者的水平沒有他想像高,慢條斯理地道。

“加多少?”余罪問,手拿著牌。

“不一定非要賭錢,賭只手怎麽樣?輸了的,砍三寸。”王老千慢慢的伸出他的右臂,被砍成禿的一截胳膊。

氣勢,老光棍的氣勢上來了,人家斷三寸無非還是只禿胳膊,可要對手斷三寸,得廢手了。

兩位手下笑著,這個不對等的賭注,比多少錢都有威懾力,不過還有更狠的,余罪手一搓,一把牌在手裏暗動著,啪聲按到了桌上,左手摁著,手一離,一捋右手的袖子,孤注一擲地喊著:“好,賭了你再挑出黑桃A來,我直接把手送給你。”

一句嚇得鼠標咯噔一下,心不知道掉什麽地方了,不過王老千卻皺了皺眉頭,這個毫無花哨的蠢辦法卻把他難住了,根本沒看到余罪的手是怎麽動的。不過讓老千認輸可沒那麽容易,他左手搓開了牌,很均勻把牌搓開,看了看余罪,慢慢地把牌分成四份,他指摘著:“雖然你藏得很緊,可是雙手連搓了四次,而且你的手心出汗了,所以牌面會有細微的變化……第一墩牌,應該在這兒……”

他指著中間,被分成的一墩,慢慢的撚出一張,笑著看著余罪道:“未拆過的牌,是按順序排的,所以這一墩牌裏,是A和K的聚集,隨便拿一張的贏面都比較大……不過我還是準備挑一張A”

他笑著,慢慢地把牌掀起了一角,慢慢地看到花色。

驀地,老頭臉色一凜,變色了。

余罪奸笑著,笑得其奸無比。

而場上的其他人,卻不知道底牌是什麽。王老千瞪了大個子一眼,大個子一把揪住了余罪的肩膀,等著老大的命令,可這命令像卡在王老千的喉嚨裏,噴出不出來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這不是千術。”王老千愕然問著余罪,走眼了,知道人家出千,沒有當場捉住,那就輸了一籌。

“你認輸我就告訴你。”余罪笑眯眯地,指指大個子抓著他肩膀的手,王老千一使眼色,大個子放手了,余罪斜斜的覷著王老千,催著道:“亮底牌啊。”

沒亮,僵著,王老千知道自己的這一世英名就系在這一張牌上了,可這個面子丟得大了,他兩指靜靜的摁著,似乎在想著什麽應對之策。

就在這些,門嘭聲響了,那位女領班沖進來了,上氣不接下氣,指著門外高潮了一樣喘著:“警警警察……”

大個子驀地反應過來了,回手一摸腰,卻不料腰裏一涼,還未轉過身來,砰聲槍響,他啊聲腿一軟,一骨碌滾在地上,那女領班看到了,持槍的余罪正猙獰地站在倒下的大個子背後。槍口縷縷冒著煙。

啊……驚聲尖叫中,女領班連滾帶爬往外奔。

砰……回手余罪一槍撂倒了拔刀在手的陰陽頭小麽,正中腿部,保安嚇得齊齊腿哆嗦,鼠標卻是一躍而起,抄著椅子劈頭咚聲砸下去了。

再一回手,槍頂到了王老千的額頭,王老千瞪著眼,幾乎不相信地看著突兀來的變化,那人的手像鬼魅一樣,直接把大個子後腰的槍摸走了,幾秒的優勢足夠翻盤了,何況還悍然開槍。

瞬間的翻盤,余罪不屑地手翻開王老千不敢亮的底牌,方片Q。他走眼了。余罪笑著袖子一抖,直接掉下四張A來,看得王老千目瞪口呆,就聽余罪說著:“這是賊王的絕技,老頭,你輸了。”

搓牌的時候,已經偷藏牌了,不過瞞過這個賭術大師也真不容易,王老千目瞪口呆地看著余罪,瞠然問了句:“你到底是誰?”

“老子是有牌的黑澀會。”余罪近距離呸了一口道:“警察,知道了吧……給劉禿打電話就是行動信號,蠢貨,還以為你很高明似的。”

啪聲反手一耳光,余罪拖著捂著中槍的大腿哀嚎的大個子,拖出了房間,場子裏早亂套了,驚聲尖叫的女人、倉皇準備逃的賭客,還有在籌碼台子,直接用推車準備推走錢和籌碼的保安。

砰,拖著個血淋淋的大漢,余罪狀如殺神下凡,朝著天花板一槍,全場皆靜,只剩下下余罪囂張的吼聲:“都他媽別動,誰動打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