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真實的謊言 第三十七章 血色光華

街南北,沖出來的貨櫃車各走一頭,馬鑠的交待是大夥各安天命,跑出一個是一個,司機在拼了命的踩著油門跑。

往北跑的,剛走十米,咯噔一下,輪不到了輾到了什麽,一下顛簸起來了,一掃倒視鏡,嚇得他心膽俱裂,一個胖胖的黑影,肯定是警察,持著微沖,噠噠噠噠……朝車的油箱近距離射擊。

越怕越出事,後面倒沒起火,前車咚聲又撞上什麽東西了,擋著前輪,發著尖厲的磨擦聲。

這尼馬算是走不了了,他嗒聲拉開車門,拿起槍跳下車,打了個滾,準備把身後那位打油箱的胖子於一槍。咦?不見了……一滾持槍擡頭,卻不見人了,嗖嗖風聲來時他猛地覺得不對,還未反應過來,右手一陣劇痛,一個大黑警犬早咬了個正著。

啊?一聲慘烈的嗷聲,他疼得直打滾,那警犬可不客氣了,沖著他汪汪汪嘶吼,連咬帶扯衣服,片刻間,他像生怕被非禮娘們,抱頭龜縮,大喊救命。

失控的車壓上了路牙,慢慢地停下了。豆曉波飛奔著上前壓人,打銬子,這時候才見鼠標撅著屁股從暗影裏鉆出來,五官湊在一塊奸笑著、得瑟著,訓著毒販道著:“就你這樣,販地瓜都得被城管打。素質這麽低販什麽毒啊。”

正說著,轟聲地一聲,那邊撞上了,貨櫃拼著命要把攔路的普桑撞開,一撞車速驟減,這正是阻攔要的效果,右側奔上來邵帥,對著車玻璃噠噠噠一梭子微沖子彈全射上去了,玻璃瞬間成了碎片,車裏兩人伏著,也不是善於之輩,槍聲一停,持著槍往後砰聲射了一槍……不料啊聲,他先叫起來了,前面還有一個,熊劍飛叫囂著狀似悍匪,一手槍開著,一手拿著催淚瓦斯,嘭聲扔車裏罵了句:“炸死你們。”

兩人一觸即退,邵帥向左換了位置、熊劍飛向右,幾秒種瓦斯彈把兩人熏得吃不住勁了,各開車門,跳下車,顧不上滿臉鼻涕淚流,邊開槍邊飛奔,受傷的瞬間被熊劍飛摁倒了,沒受傷那只手居然還死死的捏著一顆手雷,急得熊劍飛嘭嘭缽大的拳頭直搗,血盆的大口朝著這家夥腕子狠狠一咬,一甩,摟著他出幾米遠。

轟聲……爆炸……居然是個真家夥,氣得熊劍飛又是拎著左右開弓,往死裏打。

溜了一個,鼠標和豆包帶著警犬,熊劍飛把人交給他們,飛奔追上邵帥去了。

爆炸的這一刹那,馬鑠的腳已經把油門踩到了底,他看到了奔跑而來的余罪,一瞬間他做了一個決定,一打方向盤,車原地劃了一個圈,車窗正對著余罪的時候,左手持槍伸出去,砰……砰……兩槍……

余罪在這一刹那像如有神助一般,他奔出來了一個弧線,同樣伸手還擊了兩槍,爾後,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向樓角的方向滾去,那車打了個旋轉,片刻也不停留,此時已經看到了空档,轟著油門,沖出了大門,沿著路牙和街道的斜面飛馳,把開槍的鼠標和豆曉波遠遠地扔在身後。

此時的余罪還在大喘著氣,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他幾乎看到了槍口迸出的火花,此時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只有眼中剩下的一個場景,那一扇緩緩落下的卷閘門。

一瞬間,他厲吼著,跑起來了,像風、像閃電、像拼命的野獸,在狂喊著奔跑。

還剩下三米還剩兩米他幾乎已經看到閘下奄奄一息的馬鵬,就像躺在行刑台上,那副卷閘正慢慢地,準備切割走他的生命。

啊……余罪張著嘴,吼聲嘶叫著,呼吸得他覺得肺要炸裂了……伸展得全身仿佛要撕裂了,他像野獸一樣在瘋狂地跑著,在慢慢落下卷閘已經小於一米的時候,他重重的撲在地上,用巨大的慣性,嚓聲把自己滑到了即將落下閘門下。

砰……砰……兩槍打掉了繩結,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奄奄一息的馬鵬推進了車間。

閘門,嚓嚓落下了,肩上背上像被車輾過一樣,巨大的痛楚壓迫,他嚎叫著,拼了命地往上撐著,撕爛了厚厚的兩層衣服,終於鉆進去了。

咚聲……門落下了,滿地的血跡,他顧不上疼痛,爬向馬鵬,抱著他的頭,急切地叫著:“馬鵬……馬鵬……馬哥,馬哥”

馬鵬慢慢地睜開了眼,余罪看到了他那條斷腿,摸到一手血色,在怒意方起時,馬鵬微微動著嘴唇,他附耳聽著,馬鵬在嗤笑他:“你跑得太慢了。他們逃走了。”

“走不了。”余罪拉著領口的通訊,對著麥狂吼著:“孫羿,撞死他們。”

聲音寒意森森,滿身浴身,表情狀似厲鬼。

“太暴力了,來點技術性的”

孫羿在步話裏回道,他看著飛馳而來的越野車,計算著方位,此時泊在距路面向西岔道一公裏處,有足夠的加速距離,他有信心,在這個地方可以追到任何方向。說完時,他慢慢地移動著車,似乎在計算著兩車那個交匯點的可能性……車上的駱家龍嚇壞了,驚聲問著,你要於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