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吞槍自殺(第2/3頁)

這場男女之間的床上戰爭持續了一個多鐘頭,終於在女人幾近癲狂的求饒和快感中落下旖旎帷幕。

李漁《閑情偶寄》聲容部中說“婦人本質,惟白最難”,可見,“白”是中國古代一貫千年至今都沒變的審美觀,一直以來它某種意義是屬於貴族的美,這個觀點是魏端公喝酒的時候偶爾說起的,王解放起初沒啥感觸,等在紅色錦緞大床上滿足了幽怨貴婦的沸騰欲望,掀掉綢緞被子欣賞她還沒有被生兒育女和柴米油鹽毀掉的曼妙身段,當王解放觸目可及一片雪白,才體會到魏端公那一席話的趣味,這個在床上喜歡用一種情趣心態喊他爸爸的有錢娘們還真不是一般的白,高潮過後那就是一種潮紅的白皙,很能撩撥人心,王解放單手枕著腦袋,另一只並不粗糙的大手滑過她臀部曲線,輕輕一拍,惹來一聲膩媚嬌喘,王解放不去瞧她那張泛滿春意的臉龐,其實就王解放來說她化妝濃了點,不討他的喜歡,他寧肯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胸口和屁股上。

“解放,如果不是不舍得你離開小區,我現在手上就有不少幹活輕松賺錢也輕松的工作介紹給你,有沒有興趣?你如果有往上爬的念頭,我可以幫你。”心滿意足的女人像一條被抖了幾抖後全身酥軟的白蛇,嬌喘籲籲,媚眼如絲,任由王解放褻玩她那具並沒有被生兒育女柴米油鹽糟蹋了曲線的軀體,她姓蔣名麗雯,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姓很俗名字更俗,所以起初一直不肯告訴王解放真名,直到上一次王解放一個晚上四次把她送上死去活來的情欲巔峰,她這才說出這三個字,對她來說講出口這個庸俗的名字遠比在王解放面前脫得一絲不掛更加難以啟齒。

“沒興趣。”王解放一口回絕,只顧著在她的身體上流連。

女人笑了笑,這才是她下決心跟王解放長期交往的原因,他沒有表現出讓她認為無法控制的野心和欲望,兩人最多的交流就是上床,這很符合她的初衷,畢竟她並不想破壞現在的生活姿態,她家世普通,能傍上現今的老公靠的是職場生涯中的一場賭博,那個時候她很漂亮,是公司裏眾多單身漢前仆後繼追求的紅人,但她唯獨看中了當時還只是底層管理的老公,最終修成正果,成為一只住別墅開跑車穿戴名牌的金絲雀,所以她臉蛋漂亮,腦子也是不壞的,知道投資,如果不是老公不仁在先,在外頭包養小情婦,她也不至於不義在後勾搭王解放上床,之所以想介紹幾個姐妹給王解放,是想多拉幾個人下水罷了,王解放把她當作發泄玩物,她也沒花癡到把王解放視作真命天子。

蔣麗雯是知道有王虎剩和陳二狗這兩號人物存在的,也是打心眼看不起那兩個男人的,在她看來,窮人的圈子就是窮人,久而久之心態成了窮人的心態,思維也是窮人的思維,每天不是節儉就是意淫,只顧著生存,哪懂得品味,眼界逐漸囿於芝麻綠豆的瑣事,即使有一丁點兒雄心壯志也會消磨幹凈,一輩子做不成大事,她也想讓王解放跟他們不一樣,非要出人頭地,相反她倒希望王解放就一直這麽下去,畢竟現在她能用一兩千塊錢就心安理得地打發王解放,如果王解放小有成就了,到時候再包養他,蔣麗雯覺得自己恐怕就得肉疼了。

王解放是不屑研究被他抱上床的娘們的心態的,反正他沒指望靠她們平步青雲,身旁這個女人只要做到把他伺候舒服、不被捉奸在床就足夠。她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解放,跟你說個事,九千歲出事情了。”

“九千歲?”王解放皺了皺眉頭。

“就是魏端公,跟我們一個小區的,我們南京人都這麽喊他,他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蘇滬浙三地黑白兩道都很吃香,在南京出了事情,找誰都沒找他有用,他就是半個土皇帝,雖然不能只手遮天,但要想提攜誰打壓誰,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她一臉敬畏道,這是她跟王解放第一次提起魏端公,也不知道那位九千歲其實沒少跟王解放一夥人喝酒抽煙侃大山。

王解放哦了一聲,不動聲色。

“黃光裕垮了你知道吧,昔日的中國首富說進局子就進局子,這個社會,唉。我跟你說,台面上牽扯出來最終落馬的只有曾擔任粵浙兩省紀委書記的陳紹基,以及被稱作‘少帥’的原公安部部長助理鄭少東,報道的就這幾個人,但事實上這場大風浪便波及到不少人,其中就有我們南京的九千歲,據說魏端公這些年一直以中間人身份從旁斡旋,是政府省部級還要上面一點的某位大佬的外圍代言人,真相如何,我們這種人自然不清楚,但魏端公底子不幹凈是肯定的,不過話說回來,當下福布斯榜上有幾個經得起一查再查的,現在南京都流傳一個小道消息,說魏端公死了,吞槍自殺。”女人一臉唏噓,在她看來黃家兄弟也好,魏端公也罷,都是男人中的爺們,黑白是非都是很次要的東西,到了她這個年紀這個位面的女人,沒幾個是一肚子慷慨正義的,多的是齷齪算計和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