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方接觸(第2/4頁)

出於本能,傑弗遜的手移到了鼻子上:“是嗎……他可是個很不易相處的人,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是嗎?”左道開始裝傻:“沒有啊,我覺得他挺好相處啊,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助人為樂……”

“我警告你適可而止。”傑弗遜打斷道。

左道說瞎話沒有任何壓力,但他也很識時務,知道得順著典獄長的話說:“可能是他的一些行為和他的長相,會令別人產生一定的誤會吧。”

“你說的‘行為’,會不會是類似……血梟在一次洗禮時溺死了嬰兒,然後在禮拜堂把他吃了。”傑弗遜接道。

左道心想,不愧是典獄長,舉的例子是如此貼切,不過他口頭上還是選擇扯開話題:“好吧,我曾經是一名中間人,這點你應該能查到,並很可能已經去查過了。今年年初的時候,在威尼斯,我和血梟有過一次合作,當然,當時是他主動來找我的,我可沒有勇氣去主動開發像這樣的客戶。”

左道的回答是令人信服的,因為這確為事實。

傑弗遜也姑且將其當作真話,但這也只能解釋為什麽他和血梟可以和睦相處,解釋不了閻空的行為。

“那麽,閻空,你也認識?”傑弗遜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左道心裏叫糟,這個問題很危險,他得謹慎考慮才能回答。

他和血梟來到同一個關押區,已經是第五天了,而“拜入”閻空門下,只是前天的事情。今天是地獄島上浮的日子,典獄長理應是很忙的,但他卻還是特意抽空把自己提出來審問,可見和“閻空”的接觸才是促成典獄長不得不進行此次談話的緣由。

根據那老頭兒自述,他在入獄前是十天衛之一,當時地球上僅有的幾名狂級高手中,就有他閻空的名字。從血梟都要跟他學習能量方面的知識這點來看,八成不是扯謊。

現在傑弗遜這麽問,如果回答認識,那恐怕就如同用嘴又放了個屁一樣,畢竟那老頭兒進監獄的時候,自己說不定還沒出生。但如果回答不認識,傑弗遜立刻就會問下一個問題,閻空為何要與你這種紙級能力者為伍?你有什麽才能引起了閻空這種高人的重視?

左道還是花了五秒鐘,把他沒穿襪子的腳丫子從鞋子裏伸出來,然後用手指搞了一下生理衛生,一股鹹魚味兒飄散在審訊室中……

“其實……他說我長得像他失散多年的兒子……”左道一臉惆悵:“那年,他十七歲……”

傑弗遜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威嚴,盡量不讓表情發生變化,他的嘴角還是不由自主地抽動著。

“我看你是想去籠棺裏待上……幾周左右。”

左道趕緊停止了他的故事:“好吧好吧,是血梟介紹我們認識的,行了吧?”

傑弗遜僅僅問了兩個問題,就有了一種感覺,他從這個人身上套不出什麽真正有意義的情報,一旦問到……不,是一旦接近關鍵的問題,左道就會想方設法繞開。

“獄警。”傑弗遜略微提高了嗓音道了句。

外面的獄警很快推門進來。

左道心中一驚:不會真的送去籠棺吧?

“把他帶回去吧。”傑弗遜轉頭又對左道說道:“我想我沒什麽需要問下去的了。”

留下這麽一句話裏有話的對白,傑弗遜離開了審訊室。

…………

同一時間,星郡,華盛頓。

顧問一身休閑運動打扮,袖子裏藏著便攜式改良版的命運,在公園裏玩慢跑。

大約繞整個公園外圍轉了一圈,他才買了瓶飲料,來到一張長椅邊坐下。

摘下MPX的耳機,拿毛巾擦了擦汗,咕嘟咕嘟猛灌了半瓶番茄汁,然後長嘯一聲,似是洗完澡來上一罐冰啤酒那麽過癮。

在顧問的身旁,還坐著個頭發花白的老翁,正在喂著鴿子。

這一幕看上去再尋常不過了,一個在公園裏跑步後休憩半刻的年輕人,一個曬太陽喂鴿子的老者。這幾乎是每天都有可能出現的場景。

可又有誰知道,這兩個家夥,一個是自由前線的計算機總工程師,另一個是逆十字的首席策士。

“還是如同當年一般謹慎啊,小子,整個公園的平面圖都已經印在你腦子裏了吧,想了幾條逃跑路線呢?”蓋茨先開口了,他手上喂鴿子的動作也沒停,在一般人看來,這不過是兩個陌生人在長椅上禮貌的閑談而已。

顧問喝著飲料,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回道:“你也很謹慎啊,帶了不少保鏢來嘛,埋伏的地方也夠猥瑣,是怕我會一時興起割掉你的頭嗎?”

“呵呵呵……”蓋茨笑道:“我這顆腦袋,就算不如你聰明,但在某些領域,也算數一數二了,落地蒙塵,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