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瘋言脫險(第2/4頁)

小木豈能放過他,嚴肅地一指大嘴道:“何老板,我覺得他也有問題……吃羊雜,我抓了一把辣椒包在餐巾紙裏,他只顧吃居然沒發現,您說您一天付他多少錢呢?就讓他來吃來了。”

大頭氣著了,憤然道著:“好像你光拉不吃似的?”

“對了,何老板,他們背後這樣議論您的,說您光吃不拉,才這麽肥。”小木把話反過來,扣何玉貴腦袋上了。何玉貴一瞪大嘴,大嘴嚇得趕緊解釋著:“何總,我說他呢。”

“廢話,什麽你我他,何總一直強調咱們是一家人,你們根本沒把何總當家長。”小木訓道,大嘴嘴可拙了,急切地辨著:“誰說我沒當?我當了。”

“你把你自己當家長了?還是把自己當何總了?當什麽了,說呀,我看你根本就沒何總當回事,就想混倆錢是吧?說呀,當什麽了?”小木咄咄逼人。

大嘴那反應得過了,怎麽覺得“當了”什麽好像也不對呢?

表情一畏縮,何玉貴卻是怒了,叭叭扇了大嘴兩個耳光罵著:“艹你媽的,就知道你倆蠢貨幹不出好事來。”

大嘴欲哭無淚了,明明說何玉貴光吃不拉的是小木,尼馬他都不敢吭聲,反而挨打了。

不但挨打了,打得還不輕,連打帶踹,何玉貴把大嘴和大頭收拾了一通。這兩位苦逼兄弟可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愣是沒敢吭聲。

形勢急劇逆轉,張狂看得目瞪口呆,他有點哭笑不得,專案組制定的一晚上,都沒想像出是這種結果。又發現了小木一個優點,嘴炮比槍還厲害,栽贓誣陷潑臟水,簡直是一氣呵成,瞧他那無辜的樣子,明顯錯誤都在大頭和大嘴身上嘛。

瞧把何老板給累得,揍了兩貨一通,氣咻咻回瞪著小木,這像殺雞儆猴呐,而且這猴崽子似乎不收拾一通說不過去,小木趕緊乖巧地跑上來道著:“何老板,我對咱們組織肯定忠心耿耿啊。”

“放你娘屁,跑了嚇死老子了,知道不?”何玉貴怒道。

“那更證明我忠心耿耿啊,我頂多害怕跑回家,絕對不會泄露組織的秘密,再說我都有一份子呢,這不回來了麽,我還得鞍前馬後給您老跑腿呢。”小木說著,表情誠實到無可挑剔,語氣緊張而顫抖,真是見著可憐,聞著動心啊。

這下子那種劫後余生的心態被無限放大了,而且確實證明這小夥沒露組織的底不是,何玉貴神態一松,不料又想起這等事的麻煩,他氣又上來了,怒吼著:“別扮個乖樣,就覺得老子不敢收拾你。”

“敢,可不值得啊,何總。”小木道,那細胳膊嫩腿的,真是不夠收拾。

“那你跑什麽?那點虧待你了,吃得好,住得好,都把你當老的養呢。”何玉貴訓道。

這個關鍵問題,擅自脫離組織是件很嚴重的事,找不到好借口,還是要挨揍的。

張狂心懸起來了,小木臉一哭喪,理由脫口而出:“我害怕。”

“害怕什麽?怕警察,又沒有沾錢又沒犯法的,怕個鳥,我看你特麽就不想真心呆。”何玉貴罵著。

“絕對不是,我害怕是有隱情啊,何總,您不了解我有多痛苦啊。”小木痛不欲生地道。

“到底怎麽回事?”何玉貴一瞅孩子委曲成這樣,好奇了,一好奇,心態又被人悄無息地挪移了。

怎麽解釋呢,小木一指張狂:“害怕他。”

“啊?我怎麽了?”張狂愣了,這是劇情以外的,他可應付不來了,只能裝傻。

“就是,他怎麽你了?”何玉貴不信地道。

“他……他……他試圖猥褻以及非禮我。”小木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地指著,那痛不欲生、瑟瑟發抖、苦不堪言的樣子,真像已經被非禮了一樣。

那倆被扇耳光的,噗哧笑了,張狂臉紅耳赤,大張著嘴解釋不出來,何玉貴怔了半天,哈哈仰頭一笑,小木委曲地道著:“你還笑人家。”

何玉貴怒消了,八卦地問:“他究竟怎麽你了?”

“我害怕他……就是他,半夜摸我床上,洗澡時候站在門口,老瞄我……那眼光可嚇了……他還說……”小木恐懼地道著。張狂急切地喝道:

“再胡說,我弄死你!”

張狂話出口,不對了,這句是兩人同時說的,小木都深諳了他掩飾自己的口頭禪,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來,聽得張狂傻眼了,心裏隱隱明白,又被小木帶坑裏了。

小木一指道:“聽到了,何總,他就是這麽威脅我的。”

果真如此,何玉貴瞄著張狂尷尬的樣子,聯合他蹲過大獄的經歷,越看越像個走後庭的,他走上前去,上上下下,看著威猛的張狂,張狂難堪地解釋著:“何總,您別聽他胡扯,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