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又見邪魔(第2/4頁)

“哦,那他們不地道啊,您是明著來,他們下黑手?”申令辰饒有興致道。

“太對了。”遊必勝激動地一吐煙屁股,凜然道著:“真特麽黑啊,老子跟他們比起來,整個就是五好青年啊……您知道他們怎麽幹的,我就在借住地地方睡覺,大清早,然後劈裏叭拉,劈裏叭拉,那冒著煙的酒瓶子就從窗戶上進來了,這是把老子往死裏整啊……我操了家夥就跑,看看是那個孫子害我,一下樓,就和那家夥照面了。”

“那家夥?一個人?”申令辰驚訝道。

雖然有點意外,可遊必勝還是點點頭,凜然道著:“就一個人,扣著風帽,像晨跑的,他在笑我,我他媽那管他那一套,揮著片刀就砍……”

停了,遊必勝像回憶起了什麽恐怖的事,好一會兒,許飛提醒著:“然後呢?”

“你把我衣服脫了就知道了。”遊必勝怔著,如是道。

這個隱情讓人提起興趣來了,申令辰示意著,獄警解開了刑具,在遊必滿胸長毛和紋身之下,有兩排,八個,像彈洞一樣的傷口,恢復不原了,都微微隆起了一個肉點。

“這是什麽傷口?”許飛問,比彈洞要小。

“改錐!就擰螺絲那改錐。”遊必勝重新坐下後,飛憤地道著:“您不知道啊,我一把刀愣是幹不過一尺長的改錐,他架一刀,順手一繞就捅我一家夥,再架一下,又捅我一家夥……把我刀打掉了,還捅我……我就跑,他追著我捅,我他媽都求饒了……嗨,他還捅,也不說原因……追了老子幾公裏,後來我說你捅死老子得了……嗨,他不捅了。”

遊必勝形容了一番兩人的打鬥,依他的形容,好像對方並不剽悍,可在對方手下他卻沒有還手之力,那改錐捅得奇準,渾身鮮血淋漓,到醫院後只是輕傷,每一捅不深不淺,正好兩公分,而且是十字改錐,縫合都不成,讓遊必勝因此躺了一個月,然後再沒敢去招惹馬寡婦一夥。

說完了,遊必勝像找了個來了一發,發泄後,舒服了,他道著:“跑不了那倆孫子,一準就是他們下的黑手,這麽些年,我特麽想起來都害怕……後來手下有幾百兄弟後,我就想做了他,嗨,沒做成,他早溜了,這不仇還沒報,你們倒把我抓進來了……那個,許隊,那些人手裏案底,絕對比我的大,您呐,把馬寡婦、喪毛那幾頭貨弄進來,往死裏敲,絕對有料……”

生怕警察不抓馬寡婦一夥似的,遊必勝開始使勁地往黑了抹,申令辰卻是聽得饒有興致,又諄諄善誘著,讓遊必勝詳細描繪那個身手不凡的人了。

岔了啊,岔到哪兒了,許飛都搞不清了,王子華、康壯一案停留在女嫌疑人的查找上,多方無果,他真不知道,申令辰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案子偵破將來岔到什麽地方……

……

……

此時,在另一條岔路上,小木又遇到了一位路人。

普通爬山裝,運動鞋,留著中分頭,八字胡,馬寡婦和喪毛都稱他叫“潘子”,小木順口稱潘哥,中午一塊吃了頓飯,馬寡婦幾人把潘子交給小木了,或者反過來講也成,把小木交給潘子了,讓他領著去辦事。

這事辦得稀罕,都沒說什麽事,而且是輕車簡從,兩人攔了輛車,潘子直接讓去大隱寺,一聽這個名字,小木心裏嘀咕了,那是大葫蘆扮和尚訛錢的地方,難不成上級來人,對那個地方有興趣了?

他沒多問,在遊客如織的地方下了車,潘子打量了他幾眼,笑笑道著:“不錯,我聽他們幾個講你了,幹得不賴。”

“過獎了,潘哥,我就是瞎胡鬧,整點小錢糊口。”小木客氣了。

“鬧得有水平,比馬寡婦當年強多了。”潘子笑吟吟轉身走著,小木趕緊跟著:“呵呵,潘哥,前面就是大隱寺,哥幾個賣香枝的,就坑倆小錢……那個,您不會是去找大葫蘆吧?”

“我也不知道找誰,這兒有幾個人?”潘子問。

“有……十幾個吧。”小木道,打掩護的有、拉攏導遊的有、扮香客的有、還要有起哄的,必須有,否則碰上個厲害主,大葫蘆一個人可應付不來。

“那都見見……你不要先露面,我試試他們的斤兩。”潘子道。

不管說話還是行事,這個潘子是小木的初見,而且讓他納悶的是,明明見馬寡婦、老瘸幾人對他很尊敬,偏偏這個潘子顯得很普通,走路很快,看臉色都覺得是滿面風塵,肯定是日曬雨淋找生活的那類苦逼,這種行為習慣和他的表像很吻合,可恰恰奇怪的是,和他的身份似乎根本不吻合。

奇人……不凡之人,必有出奇之處,小木如是判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