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神仙預備役 第六十八章 吃飯、睡覺、打秦檜(第4/5頁)

“你們怎麽上?現在的房子和你們那時候的房子不一樣吧,而且是樓。”

“那你就別管了。”魏鐵柱憨厚地說。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往樓上走。我對這倆孩子不放心,他們跟5人組和梁山的人都不一樣,他們一來就被我帶到了野地裏,與世隔絕,剛才一路上眼睛都不夠用,讓他們執行任務,出意外的可能性會很大。

我往上走的時候還特別注意了一下有沒有藏人。2樓是一家歌舞廳,現在門上掛著鐵鏈子,藏人的可能性不大。

上了樓,一眼就看見整座茶樓的中央擺了張桌子。已經沏上了茶,熱氣裊裊,幾個精致的小吃點環著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壺。在微型假山的另一邊,一張檀木椅上坐了一個瘦小枯幹的瞎老頭,抱著一把琵琶,聽見有人上樓了,手指撩撥,彈的不知是什麽曲子。很平和,我原以為他要彈十面埋伏呢。整個茶樓除了他,再無一人。

我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著。茶汁略黃,喝到嘴裏幹冽清香,我也不知什麽茶,滿意地咂了咂嘴,可是心裏開始犯了嘀咕。拍電影啊?整得這麽殺機四伏的。而且聽風樓這名字也有點添堵: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這時樓梯聲響,一個滿臉陰鷙的男人上了樓,走到我跟前。我忽然嗤的笑了一聲。因為我在猜他是怎麽知道我來了,2樓既然不能藏人,這小子大概就躲在對面糖業煙酒店裏拿著望遠鏡一直盯著呢。為了營造玄幻的氣氛,也夠難為他的了。

“我就是柳軒。”這個陰鷙的男人聲音比電話裏的還難聽。

“好說,蕭強。”

柳軒奇怪地看了看瞎子。走過去,往他面前的盤子裏放了一張100的票子,說:“換一首《十面埋伏》。”我又是嗤的一聲笑。

柳軒被我兩笑笑得有些毛,坐到椅子上,優雅地端起開水壺開始洗杯,折騰了半天才倒上茶,先端起來聞著,還故做姿態地翹起蘭花指。我心裏暗罵:“又是一個裝B犯!”

柳軒拿腔拿調地說:“蕭經理啊,昨天我那幫叔叔們可是很不開心,你把事做得太絕了。”

我說:“你的叔叔們我又不認識。”

“大家都是出來混,何必呢。今天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不過這次可不是叫聲哥那麽簡單了,你得給我倒茶賠罪,然後那個經理的位子我還是可以讓給你。”

我說:“我沒工夫跟你廢話,咱倆時間都不多了。我往酒吧裏安排人不過是想我的‘客戶’有個去的地方,你不歡迎當初就該跟我明說,可你直接傷了我朋友……”就在這時我忽然看見窗戶外面李靜水像蜘蛛俠一樣扒到玻璃上,還在繼續往上爬。他從玻璃上看見我也很意外,還跟我招了招手,然後就爬上去了。

柳軒見我說著說著忽然愕然,也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李靜水卻已經不在了,他扭過頭來說:“怎麽了?”

“……呃,沒什麽,繼續說我們的事情——哎,其實沒什麽可說的,你趕緊離開這裏,出去躲一年再說。”

柳軒這次強壓住怒火,問:“你為什麽老讓我出去躲一年,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看見魏鐵柱也爬上去了……

“我想救你,那幫人在到處找你,他們要砍你一條胳膊。”

柳軒這次怒極反笑,他拍著桌子道:“姓蕭的,我他媽從小嚇大的!”

我就知道今天又沒法談了,好在李靜水和魏鐵柱都已經到位,我一點也不慌張,而且感覺自己特像大反派——就等摔杯害人了,一般這樣的人都不是什麽好鳥。

我摸出電話,撥著號,邊問他:“昨天晚上我那兒被人探營,是不是你幹的?”

他看我打電話,警惕地說:“你幹什麽?”

我把電話對準他說:“瞎按著玩的,不信你看。”說著把電話伸了過去,柳軒不由自主地探過身子來看,我一摁撥打鍵,很快收回手,見上面顯示的是:“什麽探營?不好!他在打電話叫人,我得先動手!”

柳軒這個王八蛋,還真的埋伏了人對付我。

……只是,我沒想到他們埋伏得這麽近!柳軒一掀桌子,唏哩嘩啦一陣響,從四面的包廂裏沖出一堆一堆的狀漢。他們穿著道服,有的頭上還紮著功夫帶,然後一字排開,拉開架勢怒視著我。

他娘的,本來想摔杯叫人當一次大反派,結果又被人搶先一步。這殺氣原來不都是裝出來的,而且這場景也有點眼熟——特別像《霍元甲》裏陳真踢日本人道場那段啊。

可惜音樂太不配套了,我這時才發現瞎子彈的哪是什麽《十面埋伏》啊,丫不知什麽時候換了把二胡,拉的分明是《渴望》!

我可不傻,在柳軒掀桌子的前一刻就有了防備,躲開桌子的同時手裏的茶杯可沒離手,現在我站在窗戶跟前,手裏舉著茶杯,柳軒才像個真正反派一樣,他委瑣地把兩只手同時一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