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山寨武校 第四十一章 有我,育才強!(第2/3頁)

第一場比賽的哨聲吹響後,會長暈得一屁股坐在台上,跟上來扶他的倆徒弟說:“MB的,打了半天老子連對手長什麽樣也沒看見。”

時遷一條腿蹲在台柱上,把眼睛眯起,貌似猥瑣版悟空。

古爺利用休息時間抄起二胡拉了幾個悲音,我們這邊倒沒什麽,精武會的人聽得幾乎要潸然淚下。古爺站起身對我說:“可喜可賀,對方敗局已定——台上那小子是誰?我有半個世紀沒見過這麽好的輕功了。”

我說:“那小子啊,從小跟著人販子長起來的,賣過盜版碟,街頭裝過殘疾兒童。一會兒讓他把腿掰到耳朵上給您看。”

古爺看了我一眼,慢條斯理地說:“我是上了年紀,可還沒老年癡呆。”老頭說罷掏出幾張片子發給林沖他們,笑模笑樣道:“若不嫌棄我這個老東西,有空了到我茶館坐坐,老夫要誠心請教。”說完,拎著小馬紮和二胡回老虎那兒去了。

第二局一開始,會長就下意識地緊靠欄杆,只把正面對著時遷。但是這招毫無用處,時遷照舊可以在他頭上飛來飛去。有時明明身子已經在擂台外了,可小細腿緊倒騰幾步,就又像狂風中的白色垃圾一樣飄飄然回到了台中。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燕子三抄水或是八步趕蟾之類的功夫,總之不是人能練的。到最後吃虧的還是會長,因為他提供給時遷的得分區只露出頭頂,所以這個部位頻頻被攻擊,到最後會長的發型就像剛和幾十個潑婦揪扯完,而且開始有脫毛現象。再打一會兒,會長那濃密的黑發開始在時遷一撥一撥的進攻中縷縷起義,隨風飄散,狀極詭異。

任賢齊唱得好:痛快哭痛快笑痛快的痛死不了。這些練武的人,你砍他幾刀他都未必會覺得怎樣,但一縷一縷往下薅頭發誰也受不了。而且這對有英雄主義的人來講更是一種心理摧殘,想想看,無論古今中外的英雄,可以失敗可以流血可以死亡,都毫不影響他們的英名被後世傳誦,但沒有一個英雄是被敵人拔光頭發而死。阿喀琉斯和赫克托耳沒有互拽對方的頭發,三英戰呂布也沒用這招,齊達內痛失2006年世界杯也不是因為頭發被薅——他就沒頭發。所以會長很有可能是第一個被人拔光了頭發的英雄,他抱著腦袋,邊打邊傷心。

第三局打完之後,會長已經成了禿頂。在別的擂台上,比賽都很殘酷,有的眼睛被打青,有的牙被揍掉了,但比武比成禿頂的,會長還是第一人。

當裁判把時遷的手高高舉起時,也就意味著我們以3:0的比分贏得了第一場團體賽,還真就沒見上精武會的第4位選手。

這場比賽最大的驚喜無疑是時遷,絕對字面意義上的比賽型選手,看來我是哭著喊著想上場也沒戲了。

我們往場外走的時候,天狼武館的人迎面走來。他們跟我們幾乎是同時上的場,而我們第一場只用了30秒不到的時間,他們能同時結束比賽,看來他們的對手也有被KO出局的,實力應該不俗。

當我們兩支隊伍擦肩而過的時候,似乎擦起了一點火花,那種只有高手和高手對峙的時候才有的敵意和相惜。

他們隊伍裏一個面色蠟黃耳朵尖聳的40來歲的中年漢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一眼就看出他就是段天狼。雖然他沒有走在最前面,也沒有人告訴我,但我就是知道——他胸前的牌子上寫著了。

下午,場地裏又展開了如火如荼的復活賽。將近200支隊伍參賽,強隊碰弱隊固然沒什麽懸念,如果兩面都是強隊,而因為規則使其中一支早早離開就難免使人感到遺憾了。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大會決定每5支淘汰隊組合進行積分賽,復活1支隊伍。時間是一個下午全部進行完畢,也就是說賽程將非常艱辛,對選手的體力和耐力都是考驗。那也沒辦法,誰讓你輸了呢?

其實精武會就有點冤,以他們的實力再加一點點運氣,應該可以進32強。結果會長只能頂著個禿腦袋領著他的人東跑西顛地打復活賽,而我們就坐在有冷氣的貴賓席裏,嘬著冰鎮汽水,百無聊賴。

在對面,佟媛帶領的美女團隊裏多出兩個人來。一個是條身高在兩米開外虎背蜂腰的男子。另一個是女孩子,臉型有些尖削,但仍不失驚艷,只是氣質有些清冷,與她身邊那熱情洋溢的女孩子形成鮮明對比,赫然竟是張冰。

呃,為什麽要用赫然呢,好象我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其實他們出現在對面也是我安排的。張冰是學舞蹈的,熱愛運動,武林大會這種盛事就在本市舉行,她自然想來看看,而項羽想也不想就答應帶她進來。

這樣,難題就來了。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張冰見到我,那樣一來就什麽都明白了:我、項羽、李師師,這三個人居然認識。尤其是我,依張冰的聰明只要一看見我再前後一串就會明白我為了幫項羽泡她,夥同李師師做了多少令人發指的事了,所以現在我還不能見光。我只能讓李師師去找佟媛幫個忙,就說她們是朋友,然後由佟媛帶著項羽和張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