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季 誘惑仙草 第五十四章 項呂大戰

這酒喝到最後,我搖搖晃晃,醉裏挑燈看包。包子站起來,關切地說:“你沒事吧?哎,我這才想起來,無緣無故的咱倆這是喝的哪出啊?”

太丟人了!血的教訓啊,千萬別跟女人鬥酒。

包子把我扶到床上,把桌上的飯菜收拾了,自己也回屋躺著去了,累了一天加上酒精作用,不一會兒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我終究是心裏有事睡不實,聽她著了,躡手躡腳地出來,在廚房裏拿個花卷,輕聲下樓。

上了馬路我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醉醺醺地坐進車裏,邊啃花卷邊說:“去……春空山別墅區。”

司機是個留著板寸的精瘦漢子,聽我要去的地方,有點不情願地說:“要不您換輛車?我這快到交車時間了。”

我二話不說往方向盤上丟了200塊錢。我知道司機們一般都不愛去這些地方,路遠倒沒什麽,主要是回來的時候肯定得空車走。你要把來回都給他算成錢,他巴不得你去好望角呢。

果然,漢子一見我出手闊綽,一踩油門就走。我們的車在傍晚的高峰車流裏慢慢徜徉。我看了眼表,放倒包子——或者說被包子放倒花了我不少時間,恐怕項羽已經開打了。

我跟司機說:“師傅,能快點嗎?我很趕時間。”

漢子攤肩膀:“按個喇叭罰二百,超速一千五,我能快得了嗎?”

我一聽那話裏話外還是想要錢,又往擋風玻璃上拍了五百塊錢。

漢子看了看那些錢,笑道:“得咧。咱今天也來個《的士速遞》。”

漢子把車停在路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好奇地看著他,問:“怎麽,你也要換個方向盤?”

只見漢子把一張卡帶塞進錄音機,我還以為是什麽振奮人心的音樂呢,想不到裏面傳來的是一陣賽車奔馳時的轟鳴。再看漢子,兩眼發光,把雙手掰了掰,剛起步就掛二档,順手推三档,就著那陣賽車轟鳴的聲音,連超數十輛車,且都能在紅燈將將要亮的時候沖過路口。說真的,在市區裏開這麽快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尤其是出租車。

我五體投地地說:“師傅真是賽車手出身嗎?”在我腦海裏,翻來覆去的就是“老驥伏櫪,志在千裏”這句話,看來民間還真是藏龍臥虎呀。

漢子呵呵一笑:“算不上專業,就是業余愛好而已。”

我們現在聽的聲音一定是他當年比賽時的情景。“老兵不死,僅僅隱退”,也許只有當年的留下的彌足珍貴的樂章才能刺激起這位引退車神的熱血?

可就是有一點,除了賽車奔馳,我老聽見裏面有奇怪的“叮叮”聲。我問漢子:“師傅,這是什麽動靜?”

漢子聽了一下,道:“哦,那是吃金幣呢。”

我愕然:“……跑跑卡丁車呀?”

媽的,真是喝多了。不說話,啃花卷。

這位玩心很重的司機跟我說:“想開快車,你就當自己在遊戲裏。”

我面色慘變。遊戲裏的人怎麽撞都死不了,可現實裏要爆車了。能小臉兒黢黑就算完事嗎?

等一上了高速算完了,這小子的時速就沒下過160。他要真像《的士速遞》裏那大哥還好,可這位開的是一輛一改錐都沒動過的標配富康,還把自己當成戴著頭盔大骨碌眼的卡通車手。我見他後座上還放著個保齡球,我真怕他一會讓我當炸彈給後面的車丟出去。

我跟這位老大打商量:“師傅,慢點開吧,超速不是一千五嗎,前面就有攝像頭……”

漢子笑:“沒事,我這是套牌車——”

一下車我就吐了,這700塊錢花的,趕時間還醒酒,比玩蹦極刺激多了。

好漢紛紛回頭看我,但沒人跟我打招呼,又把目光攏回場中。在場上,二胖騎了匹屁股上帶標記的大花馬和項羽已經交上手了。

我晃悠著走到花木蘭跟前,問:“打了多長時間了?”

花木蘭皺著眉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交戰的倆人,說:“有一陣子了。”

我舉手高呼:“羽哥加油!”

結果乏人響應,眾好漢包括方臘和四大天王都面色凝重地關注著場上的局勢。

我覺察到了不對勁,一拉吳三桂:“怎麽了這是?”

吳三桂沖對面努努嘴道:“這倆人拼上命了!”

我叫了一聲:“怎麽會?”這倆人上次見面氣氛很好很和諧呀。

吳三桂道:“高手較量,不出全力就得死。打到這份上,拼不拼命已經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了。”

我看了一眼趙白臉,只見他盤腿坐在地上,一個手掰著腳丫子,但是滿臉戒懼的樣子,應該是感應到了項羽他們身上的凜冽殺氣。

二胖今天騎的那匹馬大概是久經訓練的軍馬,連那馬的眼神裏都有一股子狠辣勁,雖然看著比大白兔醜多了,但野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