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季 終極拯救 第五十八章 難產(第2/3頁)

扁鵲把桌上簡單的幾樣東西收拾收拾道:“那趕緊的吧,人命關天。”

排在我們最前一個患者急道:“可是我也很急啊神醫!”

扁鵲把草帽扣在腦袋上問:“你是什麽狀況?”

那人急得快哭了,道:“我家小孩吃魚,刺卡在脖子裏上不來下不去的,疼得哇哇哭。”

扁鵲為難道:“這倒難辦了,要是平時我可以跟你回家幫孩子把刺取出來,可現在……”

我一拍桌子跟那人道:“喝醋!”

那人愣道:“能管用嗎?”

我篤定道:“保準管用,再不行把鴨子倒吊起來接點鴨涎。這個是終極處理辦法,要再不管用說明你兒子肯定不是卡了刺了,是找茬不想上學……”

那人顯然還是不信我,用眼神詢問扁鵲的意思。扁鵲想了想道:“嗯,鴨涎化刺,真是個好辦法,我以前都沒想到啊。”

那人聞聽大喜,沖我一比大拇指:“你真神了!”說著飛一般地去了。

第二個人趁我們還沒走,拼命擠上來道:“呃,神……呃,醫,呃……”

扁鵲這時已經起身,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麽了?”

那人道:“我……呃,打……嗝,呃,不止,呃……怎麽辦?”

不等扁鵲說話,我一指那人鼻子道:“憋氣!”

那人嚇了一跳,疑惑道:“能成嗎?”

我喝他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聽我的!”

那人乖乖站在一邊憋氣去了……

第三個人張牙舞爪地攔住我,閉著一只眼睛道:“大夫,順便給我看了吧——我這只眼進了個小石子,怎麽洗也洗不出來啊。”我一看他眇著一目,表情痛苦,隨口道:“你把上眼皮拉在下眼皮上,蹭幾下就好了。”說完再不理他,伸手一指下一個,“快點快點,我時間有限,你怎麽回事?”

……

只能說那時候的百姓可憐,有點大情小災的基本全靠身體硬扛,好不容易有郎中坐診,不管哪不舒服都跑來問問。萬幸靠我那點不著調的生活小常識差不多都能解決——我習慣買那種一頁是個小偏方的日歷,上大號的時候撕著看……

到最後我越發走不了了,人們開始直接問我無視扁鵲。扁鵲倒也不感覺到被冷落有多難受,他先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然後就低著頭默默把我說的這些土辦法都記下來。這會兒那個憋氣的已經憋不住了,放了氣喘了半天歡喜道:“呀,真的好了。多謝神醫。”

我哪顧上理他,隨口道:“禁止你叫我神醫,你們這會兒神醫只有一個,那就是扁鵲老師。明白嗎?”其實我估計他不憋氣也早好了——打嗝這玩意忽然被人嚇一跳也管用,他憋氣之前就被我嚇了一跳了……

那個翻眼皮的這時也眨巴著眼睛道:“太神奇了,一下就不疼了。”

我說:“這些都是扁鵲神醫發明的辦法,我是幫他告訴你們而已。”

人們頓時肅然起敬道:“神醫就是神醫!”扁鵲稍稍有些不自在,又不知道怎麽解釋,但看表情還是有幾分陶然的。扁大夫淡薄名利,也不在乎這些虛名,不過這絕對比拿八擡大轎請他來得貼心。

這時,我的終極殺手出現了,一個男人飛跑到我面前,拉起我手道:“大哥,你救救我吧。”

我皺眉道:“你怎麽了?”這人嘴裏有股大蒜味,嗆得人直翻白眼。

這人拉著我的手不放道:“悔不該中午吃面就了一辮子蒜,我老婆不肯跟我親熱了,大哥,你一定有辦法的嚎——”

我飛身跳出三丈之外,剝了一片口香糖當暗器一樣丟給他道:“嚼,別咽!”當然,這口香糖只是普通的那種。

這人揀起口香糖嚼巴了幾下,神情陶醉,用手在自己咽喉和胸口一比劃:“從這兒到這兒,都舒服!”

趁這工夫我終於把扁鵲拽上車,一邊打火一邊道:“神醫稍等,咱們馬上就到。”

扁鵲訥訥道:“我看你才是神醫。”

我臉紅道:“別這麽說,都是小聰明。”

扁鵲有點難為情地說:“你剛才說的這些方子,以後我行醫的時候可以用嗎?當然,我會告訴人們這是你的發明。對了,還沒請教小先生高姓大名?”

我說:“您叫我小強就行,多的不跟您說了,一會兒給您吃點東西就全明白了。”我渾身上下一摸,尷尬道,“壞了。”

“怎麽了?”

我不好意思道:“我沒錢……”剛才我看扁鵲收拾東西,桌上放了幾個刀幣,那是他給人發藥收的成本費。我這是請人家出診,身上一個錢也沒裝——主要都是育才幣。

扁鵲爽快道:“什麽錢不錢的,救人要緊。”

我趕緊開車,扁鵲這摸摸那看看,車一開起來更是大為驚訝,恍惚道:“你本事這麽大,自己老婆難產都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