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 第五十二節 前塵往事(第2/2頁)

而在前世中回到省團委陸為民和在昌州市團委工作的嶽霜婷因為一次聯歡會認識之後,很快就談起了戀愛。

那個時候很多人包括當時擔任省團委書記的孫震都勸告陸為民在和嶽霜婷談戀愛要慎重,最好不要找嶽霜婷,因為嶽霜婷有一個正在監獄裏服刑的母親,她的母親晏永淑在昌州市委副書記任上因為受賄,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這對於一個要想在仕途上有所進步的幹部來說,無疑會有相當影響,但是陸為民依然不屈不撓的和嶽霜婷相好了。

戀愛的日子是讓人難以忘懷的,以為有了愛情就擁有了一切,以為婚後的生活都會像戀愛時那樣相互包容相互體諒,但是平淡而繁瑣的現實生活很快就把結婚時金光閃閃的光暈徹底褪去顏色,取而代之的是平淡,煩躁,最後發展到爭吵,尤其是在孩子出生之後,更是如此。

陸為民也說不清楚前世中自己和嶽霜婷之間的矛盾是如何產生的,也許他覺得自己下派到隆化縣工作時對家庭關心的太少,或許是覺得自己在隆化的發展不盡人意,亦或是認為自己好像難以有多大的出息,也許還有自己對她在婚後有些清冷的脾性有些不感冒,總而言之那種隔閡嫌隙就在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裏不斷積累起來了,進而發展到爭吵。

很快兩人都對不斷的爭吵產生了厭倦,而當婚姻一旦產生了倦怠情緒,那也就意味著走到了終點。

前世往事如流水行雲一般從腦海中一掠而過,陸為民已經想不起當初是怎麽走到離婚這一步了,但是昔日戀愛和結婚後那一段最甜蜜的日子卻總是在心中回味,每每想到在經歷了甄妮的背叛之後遇到像嶽霜婷這樣一個如出水芙蓉這樣清麗脫俗的女孩子,無論是忠貞高潔的品性還是恬淡宜人的性格,都讓陸為民難以割舍,但是所有一切的美好都在時間這把殺豬刀的反復摧殘下,被徹底割裂得斑駁陸離,兩個人都再也看不到對方的好,只看到了令人煩躁的一面。

“為民,你怎麽回事兒,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霜婷太過於出乎你的意外,震得你不敢出聲了?”張靜宜有些不愉的瞪了陸為民一眼,這個陸為民是怎麽一回事兒,平時落落大方揮灑自如,怎麽今天卻表現得如此失態?

“嘿嘿,靜宜姐,我只是覺得小嶽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們認識了很久年一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當然的確也把我震得不輕。”陸為民半真半假的道。

張靜宜心中微微一笑,這個陸為民,嘴巴還真會說話啊,順著杆子爬,自己丟出一個話題,那就能借題發揮,而且還不顯山露水,自己還擔心他呢,沒想到這家夥肚子裏早就有應對預案了。

嶽霜婷也被陸為民的一番話震得心中微顫,她聽出對方那一句就像是認識很多年一樣是發自內心,絕不是那種故意套近乎的寒暄話,清冽如水的目光落在陸為民臉上,似乎要看穿對方話語究竟有多少真實性,但是看到對方那純凈坦然的目光迎過來,仿佛那句話是在自然不過的由衷之言。

“好了,霜婷,你和為民也算是認識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倆聊聊。”張靜宜覺得陸為民已經開始進入狀態,也就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為民,霜婷可是個實誠的女孩,你可別忽悠她啊。”

“靜宜姐,小嶽可是大城市裏的女孩子,我就一山旮旯裏來的泥腿子,誰忽悠誰還說不定呢,小嶽,你說是不是?”陸為民含笑道。

“行了,你就別在這裏給我貧嘴了,要貧和霜婷貧好了。”張靜宜起身提起自己的包,瞪了陸為民一眼,又和嶽霜婷耳語了兩句,逗得嶽霜婷臉泛紅暈,連連搖頭,似乎是在埋怨張靜宜的建議不可行,張靜宜又說了兩句好像是鼓勵的話語,這才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