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久有淩雲志 第七節 紈絝(第2/2頁)

“朗朗乾坤,居然鉆出來這樣人模狗樣卻又滿嘴噴蛆的畜生?這昌州城裏環衛工人真該好好管一管,四處亂吠的野狗了,否則遲早敗壞昌州的形象!”

陸為民及其惡毒的話語把汪小濤氣得不輕,一揮手,圍繞在他身後的幾個家夥就要撲上來,陸為民也不示弱,微微後撤一步,擺出格鬥架勢。

雖然有些年成沒有打架了,但是他並不怵這種打群架。

讀高中時他也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學校裏是好學生,出了學校,那就和蕭勁風一樣變成那種特別好戰嗜血的壞學生,高中時代沒少和蕭勁風他們一起出去和外校學生打架。

“住手!汪小濤,你是真要我把你這些齷齪肮臟的事兒告訴汪伯伯和小波哥?”雖然珠淚在眼眶裏打著旋兒,但是嶽霜婷卻克制著沒有讓淚水流下來,而是厲聲吼道。

汪小濤微微一遲疑,今兒個這種事情若是被自己父親和兄長知道,只怕隨便自己怎麽解釋,他們也不會聽自己的,自己在他們心目中話語的可信度遠不及這個丫頭,雖然說父親和兄長多多少少對自己有些了解,但是畢竟像今晚這種事情還是有些下作了一些,真要被這丫頭在自己父親和兄長面前控訴一通,只怕自己也不太好過。

正猶疑間,那個叫做梁子的男子已經走上前來,卻一眼看到了擺開架勢的陸為民,愣怔了一下,“為民?!”

“咦?梁炎?”陸為民也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裏遇見了梁炎。

梁炎是梁廣達的二兒子,在195廠子弟校時,比陸為民高兩屆。

照理說兩人是扯不上什麽關系的,但是在一次校外的打架中,陸為民和梁炎被十八中那幫小痞子們堵住暴揍,也是陸為民幫梁炎扛了幾鐵棒,硬生生踹翻了一個堵口子的家夥,兩人才算是跑掉。

而那一次195廠子弟校裏有四五個子弟都受傷不輕,其中有一個高二的還被開了瓢,在醫院裏縫了十幾針,好在這些人都是咬死不吐,才算沒有把陸為民交待出來。

自那一次後,陸為民和梁炎就算是有了一些聯系,但是因為相隔兩個年級,兩人來往不算多,後來梁炎沒有考上大學,也沒有進廠,就下海做生意去了,據說和幾個都有些來歷的朋友在一起做搞建築和建材生意,很賺了一些錢。

所以即便是陸為民大學畢業之後也沒有碰見過梁炎,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上,而且看得出來梁炎和那個汪小濤的關系不淺。

陸為民還不知道這個汪小濤的身份,但是他已經隱隱猜出一些。

昌州市原任市委書記、現在的省委副書記汪正熹好像就是省裏和昌州市裏邊唯一一個姓汪的領導了,而且看這個汪小濤的架勢,也並不怎麽怕嶽霜婷,從這上邊來看,這個汪小濤多半就是汪正熹的兒子,而嶽霜婷的母親晏永淑和汪正熹同事這麽多年,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關系如何,但是陸為民覺得恐怕不會差。

“為民,你怎麽會在這裏?”看了一眼嶽霜婷,梁炎似乎若有所悟,和汪小濤交往這麽多年,他也大略知道汪小濤的一些事情,對方看不上汪小濤是很明顯的,但是卻和陸為民攪在一起,據他所知陸為民不是和甄敬才的女兒攪在一起,弄得姚志斌的兒子姚平咬牙切齒不甘心麽?沒想到陸為民居然也是這麽一個風流種子,這倒是讓梁炎很是覺得有意思。

“我和朋友正好路過這裏,我來取車,就遇上了。”陸為民看了一眼臉色還陰晴不定的汪小濤,“你和這個……”

“為民,這幾個都是我朋友和生意上的夥伴。”梁炎很會觀風辨色,一看汪小濤見了嶽霜婷之後氣勢都弱了不少,就知道汪小濤還是不希望他在父兄那邊把形象搞糟了,畢竟日後要掙錢,也得要靠他的父兄,這個時候真要把關系弄僵了,也不合適。

“為民,你是什麽意思?”梁炎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陸為民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麽辦,下意識的望了望嶽霜婷,嶽霜婷卻把臉扭向了另一邊。

梁炎見此情形,也就知道今晚這件事情只怕還真只有算了,汪小濤這個正主兒現在都是心神不定,還能怎麽樣?

“為民,我看這樣,既然你和小嶽出面了,今兒個小濤又多喝了幾杯,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你們把小濤扶走。”梁炎在倆邊也應該有些威信,一揮手,幾個男子跑上前來,扶起究竟是在裝醉還是真醉了的汪小濤就往另一邊走了。

“為民,這是我的名片,多聯系。”和陸為民打了個招呼,梁炎也不多說,和幾人徑直揚長而去,卻把那兩個女人給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