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從頭越 第一百一十九節 婚姻對象(第2/2頁)

但有些事情卻不能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

婚姻對個人來說只是一份責任,但是在其他人,尤其是領導心目中,那卻是成熟的標志和象征,成家立業,兩個詞四個字,也就代表著一個男人走向成熟,而且都還是先成家後立業,做不到這一步,也許就會留下一個不成熟的印象,自己的表現已經足夠妖孽了,如果再在這上邊特立獨行,那麽就真的有可能帶來負效應了。

婚姻,念叨著這個詞兒,陸為民臉上泛起一抹煩躁。

從人類進步的歷史來看,婚姻的一夫一妻制基本確立,但是即便是到現代依然有很多質疑一夫一妻制的科學性,茶壺茶杯論仍然有市場,對於婚姻,前世中陸為民傷透了心,以至於他對婚姻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婚姻帶給他的是無盡的疲憊,以至於在很多事情上他都無法投入充足的精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影響到了他的仕途,否則他自信自己的造化絕不僅僅是一個常務副區長。

雖然前世中的許多事情已經因為今世的不同而漸漸淡忘,唯獨婚姻留給他的無盡煩惱銘刻在心,所以他對婚姻天然有抵觸情緒。

除開這個因素外,合適的婚姻對象也是一個問題。

蘇燕青很合適,非常合適,如果她是一個寬容大度的女性,對自己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女性,也許陸為民也就湊合了,因為不是自己不想對婚姻忠貞不移,而是自己可能做不到,這一點陸為民有自知之明,這或許是重生者的小小念想吧。

蘇燕青是個感情上有潔癖的女孩子,眼睛裏容不得沙子,或許在婚前她可以勉強容忍,但是在婚後,只怕自己會很難過,陸為民既傷人又害己,所以他寧肯選擇舍棄。

楊子寧想要把曹朗的表妹穆檀介紹給陸為民。

這事兒曹朗在電話裏說得很含糊,但是陸為民卻敏銳的聽出了一些味道,也許是自己的表現讓楊家人有些驚艷的感覺,使得楊家把注意力落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華東從來就不是楊家真正的根據地,楊家的影響力最大的地區是在西南,只是段子君和楊家關系密切,都是從華野出來的老人,楊家幾兄弟在華野中影響力更大,而段子君卻又在昌江擔任過一任省委書記,正是這個原因才使得楊家也和昌江搭上了這層關系。

不過段子君雖然和楊家關系密切,也是華野出來的老人,在中央也有他獨特的影響力,在昌江擔任省委書記期間正是改革開放初期的巨變時期,段子君作為昌江省委第一書記在昌江威信頗高,而且擢拔了不少幹部,原本是一個拓展影響力的極佳機遇,但是段子君性子耿介剛直,不太喜歡介入這些潛流暗波下的東西,所以采取了袖手旁觀。

對於昌江這塊地處話華東的飛地,本來以楊家為代表的穩定系可以借此機會打入一個楔子,最終卻未能實現。

但是這一次情況有些不一樣。

素難露面的段子君對陸為民的觀感極佳,很難得的為陸為民上京跑項目開了綠燈,這在以往是沒有的事情。

加之陸為民在昌江地方上聲名鵲起,尤其是以大動作吸引到了包括華僑城、印尼林氏財團、陸海集團、嘉桓公司在內多個形態的資本,以及包括中影公司、中視國際等新聞傳媒界的巨子進入阜頭,一下子使得阜頭的影響力在昌江乃至全國都有了一定知名度,而陸為民這個名字也開始進入一些高層領導的視野,這才使得楊家對陸為民這個和楊家有些瓜葛的年輕俊傑產生了興趣。

也才有了楊子寧昌江行的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要把楊家的外姓子弟穆檀介紹給自己。

陸為民還沒有見過穆檀,但是兩個人在電話裏已經通過幾次話,通話的內容很簡單,氣急敗壞的穆檀不知道從哪裏拿到了陸為民的電話號碼,打過來只有兩句話,問陸為民何德何能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另一句是想要攀楊家高枝,得等到上正廳級以後再說,其囂張氣焰可見一斑,也難怪曹朗在電話裏也是語氣古怪,大概也是為自己這個表妹的表現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