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無限風光在險峰 第三十九節 大勢將臨(第2/2頁)

何鏗微笑起來,“為民,我看你壓力很大啊,怎麽,換了一個環境就這麽惱火?”

“鏗哥,不一樣,在這裏,我現在還只能做些閑事兒,坐觀吧,尚書記那邊也覺得我不牢靠,這是一方面,另一個問題就是我這個位置也很尷尬,很多事情也就輪不到我去操心,我就是心裏再急,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陸為民不無遺憾又有些不甘的道。

“那就踏踏實實修心養性,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至於其他,就如你自己說的,還沒有打最糟糕的時候,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過於熱心,反而會引來各方的反感和不滿,等待水到渠成之時吧。”何鏗建議道。

話題隨後轉開,何鏗顯然對陸為民和他那個所謂朋友對當前東南亞那邊的經濟形勢十分感興趣,很快就把話題拉到了這個問題上。

即便是現在,陸為民對於何鏗的底細也只能用模糊這個詞語來形容,但是陸為民可以肯定的是何鏗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如果說何鏗一個前大報記者能在前蘇聯的俄羅斯、烏克蘭甚至白俄羅斯和摩爾多瓦這些地區混得風生水起,可以勉強歸結於也許他原來在那邊結識了一些重要人物,人緣良好,生意做得大,可以歸結於前蘇聯僵化的體制和腐敗的官僚機構以及國內改革開放帶來的經濟浪潮形成了一個巨大利益差,使得恰逢其時的何鏗可以在其中如魚得水,那麽何鏗有意識的結識俄羅斯和烏克蘭的那些政界要員們,就顯得有些不可理解了。

在那邊最生意肯定需要人脈,結識官員很正常,但是根據陸為民的了解,何鏗的交往人員已經不僅僅停留在官員這個境地了,而是已經延伸到相當水準的政界高層了,甚至也還包括一些現在尚未真正發揮出影響力的政界要人。

當然這也是陸為民給何鏗的一些建議,但這些東西卻是何鏗提供情況,陸為民不過是借助自己前世記憶幫助何鏗做了一些判斷和預測,很顯然這些判斷和預測使得何鏗獲得了相當巨大的收益,而何鏗也很欣賞陸為民這種從來不多問緣故的性格,所以兩個人之間關系甚至已經遠遠超出了與雷達的關系。

要說原本雷達才是與何鏗和陸為民更密切的角色才對,但有些人之間關系就講求緣分。

更讓陸為民對何鏗身份感到好奇的是何鏗在前蘇聯這些加盟共和國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何鏗卻又迅速在香港站穩了腳跟。

香港是什麽地方陸為民太清楚了,遠東地區的利益交換站,無論是西方還是大陸、台灣,抑或是中東和俄羅斯,無數利益糾葛其中,前世中斯諾登事件就讓香港的特殊地位凸顯無疑。

任何見不得光的利益交易都可以通過香港這個自由國際港來得到漂白淡化,而同時這個自由國際港也就意味著,任何利益只要在不違反香港法律的情況下,都可以自由進出,包括資金。

“鏗哥,我只能替您分析判斷一個大勢,聯系匯率制度既有其優越性,也有其弊端,在特定時期下這種優勢和弊端都會被放大,東南亞的匯率制度和其經濟發展情況緊密相關,加上他們自身的外匯儲備問題,包括俄羅斯,都很容易受到外來資本的沖擊。1992年的英鎊危機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我知道您身邊也有許多專業人士,完全可以對此進行一個詳細的分析預測,既然您對這個感興趣,我想在這個大勢基本不會改變的情況下,只是時間問題,您只需要派人牢牢釘死一些大鱷們的動向,就能找出其中端倪,至於怎麽運作,我想你完全可以通過專業人士來操作。”

陸為民笑吟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