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無限風光在險峰 第一百三十三節 刺入,挑破,深層次

隋立媛走了,心情卻是異常的復雜。

平等這個詞兒一直在她心間縈繞。

生而平等,這話說得似乎有點兒誇張了,但是隋立媛卻知道陸為民話語中的含義。

這是讓她沒有必要因為與他之間有某種特殊關系卻又囿於這種有些見不得人的身份而忌憚甚麽,她只是代表她自己,作為一個股東來發表自己的觀點看法。

同時,陸為民也很明白無誤的傳遞了一個觀念給她,他和她之間一樣是平等,她沒有必要過於顧及自己的感受而壓抑自己內心的想法欲望,如果自己真的想他,一樣可以給他打電話,而無需像等待君王寵幸的妃子一般苦苦守候。

同樣如果自己覺得和他之間這段感情已經不再適合,或者自己另有選擇,他也會很紳士保持尊重,當然也許他還會爭取挽回,但是絕對會理解和尊重她最終抉擇。

隋立媛也說不清楚她躺在這個男人懷中聽到這番話之後是什麽滋味,既有些獲得尊重的喜悅,又有些覺得像是被疏遠冷淡的前兆。

她不是什麽野心勃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或者賺多少錢的女強人,而只是一個更為感性的小女人,她渴望現在這種生活,躲在這個男人的羽翼下,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份安閑自在,哪怕對方只是分出一點點感情給自己,她也十分滿足了。

她懼怕對現在生活的改變,哪怕看起來這會讓自己顯得更為獨立自主,更具風采,但那種不確定性卻讓她不想去嘗試,因為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了。

但不管怎麽樣,陸為民刺入她內心深處的娓娓話語成功的攪動了她的心思,對方那種坦誠自然的平和與理所當然的平等觀念讓她真的想要敞開心扉痛哭一場的沖動,而無以回報就讓她有一種想要匍匐在對方身下任君采擷的渴望。

沒有誰真正把她平等的看過,即便是與她最親近的章明泉夫婦,他們雖然和自己親戚,對自己也有感情,但是同樣把自己視為陸為民的累贅和負擔,甚至覺得自己也許就是陸為民一時沖動的玩物,而且是一個不合時宜的玩物,陸為民應該選擇一個更好的女伴來充當他暖床的角色。

卓爾和範蓮、朱杏兒她們雖然也和自己關系很親密,但是內心深處只怕也同樣覺得自己和陸為民在一起不合適吧?可自己並沒有想成為陸為民伴侶的幻想,甚至沒有奢望過能長久的陪伴陸為民,她只是想好好享受現在罷了,但她們連自己的這份想法都覺得不合適。

只與蕭勁風,他會把自己視為平等的合作夥伴麽?隋立媛不信,但是陸為民有一句話打動了她,你沒有必要在乎別人的眼色,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角色去做真正的自我,他們會逐漸適應,如果你不去做,那麽你才會真正失去自我。

富康輕盈的飛馳在昌宋一級公路上,耀眼的陽光透過車窗玻璃照耀在平穩掌握著方向盤的女人身上,瑩白如玉的臉龐上浮起一朵惑人的紅暈,隋立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總會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東西,讓自己的生活充滿了五彩斑斕的夢幻色彩,她渴望和這個男人的每一次,她也有權渴望和這個男人的每一次。

……

一夜的歡愉讓陸為民精神抖擻,不能不說男女性事陰陽調和具有難以比擬的妙用,至少陸為民覺得自己精氣神似乎一下子就恢復到了正常值,甚至更好。

適當的性事對人的精神心理調節的確有想象不到的強化功效,陸為民是這樣認為的,至少和隋立媛的這一夜纏綿讓他十分滿足,連帶著連情緒也變得愉悅起來。

“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塗鎮海涉嫌在多起案件中徇私枉法,違規辦理取保候審和監視居住,導致幾起涉黑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得以逃跑,導致案件偵查中斷,而他們背後的一些黑手和保護傘也都逍遙法外,像這起1994年發生10·12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案,當場造成一人死亡兩人重傷,重大嫌疑人顧振武在1995年7月被粵省警方抓獲,後押解回宋州,但是僅僅是收審一個月之後就取保候審,一年後又解除了取保,這個案件疑點很多,因為受害人家屬告得很厲害,省檢察院指示我們市檢察院曾經調閱過這個案件,但案卷卻殘缺不全,尤其是現場勘查筆錄有不少重要細節沒有記錄,還有遺失,……”

“還有這一起發生在1993年的4·30流氓案,當天晚上兩撥社會閑散人員在五一廣場發生大規模械鬥,共造成三人重傷,七人輕傷,其中一名重傷者和兩名輕傷者都是過路無辜群眾,還有多達十余人的涉案人員和無辜群眾受到輕微傷,那名重傷的無辜群眾右腳肌腱被嚴重損傷,導致右腿功能喪失,一名輕傷群眾視力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