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只爭朝夕 第61節 鬥法(5)(第2/2頁)

別看到何照成這個市長似乎當得有些窩囊,這一年多來都沒啥出彩之處,但是就是這樣換了趙國棟未必能達到這個水準。

正職和副職之間的差別不僅僅是一個字,用人和做事這之間的區別在正職和副職之間顯得特別明顯,當副職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而當正職,工作你永遠做不完,你就需要用好人,這就是區別,而陳英祿覺得,趙國棟在用人上似乎還欠缺一點火候。

拋開省裏邊來人的可能性自己無法預測,這兩人中間,如果讓自己來選,自己會選擇誰?陳英祿捫心自問。

選擇譚立峰無疑是最為穩妥的,陳英祿不認為譚立峰擔任市長一職就能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無論是資歷還是政治駕馭能力,陳英祿都絲毫不擔心譚立峰可以挑戰自己,聰明如譚立峰,他只會積極配合自己,擺正位置,全力協助自己把工作拿起來,爭取早日把自己送走。

關鍵在於譚立峰具備這份能力麽?

要說譚立峰當這個市委副書記沒的說,駕輕就熟,遊刃有余,但是市長不一樣,尤其是懷慶處於這樣一個關鍵階段,發展經濟是政府的主責,尤其是要肩負起懷慶經濟振興這個重任,僅僅是依靠經驗和人脈是不夠的,而自己不想在懷慶市終老,那就得讓懷慶打開局面,在這一點上自己搞經濟本來就不擅長,就必須要有一個能夠銳意進取的角色!

從這個角度來說,趙國棟無疑最合適,但是選擇趙國棟同樣有莫大風險。

趙國棟搞經濟有一手,但這個家夥喜歡劍走偏鋒,做事用人也有些情緒化,這都是當一把手的大忌,就像是冶金機械廠改制之爭一樣,其實完全可以利用省紀委對國有資產流失的動作來達到意圖,但是這個家夥卻利用公安在懷慶乘勢掀起一股打黑狂潮,弄得滿城風雨,至今都還沒有完全收口。

作為副市長來說,這也許勉強能說得過去,如果是一市之長,那就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以趙國棟的性格,陳英祿也不認為他就可以在擔任市長之後就能收心斂性,變得成熟穩重起來,沒準兒一旦遇上個啥事兒,又得像馬蜂蟄了一般,暴跳如雷,掀起一場風雨。

想到這兒陳英祿忍不住搖搖頭,自己操這麽多心幹什麽,這種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左右,只有聽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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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嬋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鬼使神差的就會轉到這裏來,自打那一日分手之後,高嬋心間總是有意無意的浮起他臉上那種深沉的痛楚和寂寞的悵惘,這個男人似乎心裏似乎還保留著表姐的一份位置。

但是就像他無意間感慨而出那句話一樣,覆水難收,好馬不吃回頭草,過去的就只有讓它過去了,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這幾天高嬋都是心神不寧,趙國棟優雅自如的風度和憂郁痛楚的表情都像是一塊磁石一般牢牢的吸引著她,在表姐的描述中他的家庭相當一般,甚至可以說屬於中下層,否則舅舅舅母也不會以門不當戶不對堅決不同意兩人交往下去了,他是怎麽從一個普通警察幾年之內就能當到副市長的位置,這讓高嬋無比好奇。

自小生活在幹部家庭中的高嬋可知道這官場上每跨出一步的艱難,自己父親為了這個正處級,那可是奮鬥了整整二十年,而趙國棟卻在斷斷幾年間就已經到了副廳級幹部了。

知道趙國棟可能會在貿投會懷慶展館時,高嬋就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意願,雙腿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上了車,徑直往展覽中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