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誰持彩練當空舞 第六十六節 盤子(第2/2頁)

當煞他田永泰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哪些事情需要提前匯報,哪些事情可以臨場決斷之後再通報,哪些事情則是可以自行做主,他心裏還是有一杆秤的。

不過在潘巧的安排上,他相信趙國棟不會有什麽不同意見,實際上他也和趙國棟暗示過,趙國棟不置可否,這其實也就是一種態度,他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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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田永泰所說的那樣,趙國棟的確沒有把太多心思放在部裏邊的這些日常瑣碎事務上,他手上有重要得多的事情需要琢磨。

蔡正陽基本上是把這一輪調整的規劃交給了他,也就是說他趙國棟要基本上把這一輪滇西北、滇西南以及滇中和省直機關部門的調整大盤子得拿一個大概出來。

當然正廳級幹部的調整他趙國棟只能根據蔡正陽的意見擬議,但是副廳級千部涉及面太大,蔡正陽不可能個個過問到,基本上就要最快手打]2}5]8oo。}}neT由他來掂量揣摩出一個大概來,然後結合蔡正陽的意圖劃定一個基本圈子,再來向張保國匯報,細分化,最後還要由他趙國棟來和其他常委就一些人選進行磋商,最終再來向張保國和蔡正陽進行匯報,等到基本盤子敲定,再來提交書記碰頭會上過一過,做一個最後的把脈,最終提交省委常委會來拍板。

當然這其中的每一個階段都可能會有一些小插曲小意外,比如陶和謙會突然向他表示某市提出的候選人中某某擔任某市副市長很合適,組織部可以著重考察,或者禱柳或提議紀委某同志可以下去鍛煉鍛煉,抑或是孫進突然提出某地地委擬議的政法委書記不太合適,而省委政法委認為某某會更合適一些,可以再考察商椎一下。

這些在過程中幾個階段裏的臨時提議不會少,而且也還會有一些更復雜因素,比如來自中組部某位處長,或者中宣部某位主任,抑或是中紀委的某室的副主任,等等一些要害人物的電話,抑或是一些無法拒絕的私人感情角度傳遞過來的信息,比如建議某市班子裏是不是考慮某某副市長改任常委,而某位常委候選人是不是考慮改任副市長.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總是在不斷的上演發生,這對於初次掌握這份權力的趙國棟來說有時候還真是一種折磨。

方方面面的關系你得琢磨透理解到考慮周全,既要領會主要領導的意圖,又要兼顧常委們的想法,還要考慮來自中央的一些意見和建議,不管他們是代表官方還是私人,這些你都不能說不管不顧。

有時候摻雜親朋故舊的一些說情你縱然不能滿足對方的希望和想法,也要尋找一個委婉而又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來轉達到,這人在社會中生活也不能六親不認,在原則內的事情你可以酌情考慮,真正是朋友,超出原則的問題你不能辦,他也能理解,沒準兒他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出面一下。

這人活在世界上就是累,自己這個組織部長似乎就當得更累.原來當寧陵市委書記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多麻煩,都是指點性的給焦鳳鳴意向性意見,他就能心領神會的按照自己的意圖拿出一個相當完善的意見來,而且還要兼顧其他市裏邊領導的意見,這份默契本事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而現在自己就需要做到像當時的焦鳳鳴對自己負責一樣,也得既讓蔡正陽滿意,又要把這個盤子完美的托出來。

從滇內動力集團調研出來的趙國棟真有些懷念焦鳳鳴了,他知道自己在組織這一塊工作上還是一個生手,所以部裏邊日常事務他都大膽放權給信得過的田永泰和紀紫蘭,這也是一種方法,但是像涉及到這樣大規模的盤子調整,比起前期突兀操切的快刀斬亂麻方式解決掉永昌和德洪,以及隨後的文城和昭達這一連串變動,這一次涉及到的副廳級幹部更多,規模也大得多,所以就更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