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第2/3頁)

把張科支開後,徐樂當著馬軍的面將那包藥粉倒進了張如心的杯子裏,然後用手指攪拌了幾下使藥粉徹底溶化。

在做完這一切後,徐樂就開始喝酒,拼命地喝酒,而馬軍只能坐在旁邊表情復雜地看著他。

當張如心從設在包廂裏面的洗手間出來以後,她沒有任何懷疑地就喝掉了那杯酒。

半個小時後,張科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而張如心也“醉”了,同樣是“醉”得不省人事。

這時,已經半醉半醒的徐樂用非常復雜的眼神看了張如心一會後,終於慢慢撥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接下來的時間裏,唯一還沒醉倒的徐樂與馬軍兩人誰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兩人甚至連眼神也沒有作任何的交接,只有四個人的包廂裏面一片死寂。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進來的正是那個身材較瘦,姓許的男人。

徐樂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男人卻先開口說:“快抱著那小妞跟我走,條子馬上就要來了。”語氣當中顯得非常緊張。

徐、馬兩人一聽,不禁十分驚訝。

最為心虛的馬軍連忙問:“你說外面有警察?”

“現在什麽都不要問,馬上抱著那小妞跟我來。”姓許的男人大聲命令道。

徐、馬兩人不敢怠慢,連忙一起動手把張如心從沙發上扶起來,最後由徐樂把她整個人背起來。

在走向舞廳後門的路上,姓許的男人一邊走一邊生氣地解釋說:“不知是哪個混蛋報警,說我這裏有人磕藥,還有未成年的小妞在這裏賣春。還好我在警察局裏面有線人,一早把消息通知了我。條子們已經在路上,很快就到了。這小妞雖然沒磕藥,但是萬一被驗出她被人下了藥,那我們一樣逃不了責任。”

徐、馬兩人在緊張的同時,心中卻似乎一下子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那個姓許的男人又說:“你們放心,我已經把這件事通知馬少爺了,他會把車停在都會酒店那邊,我們只要把這小妞帶到那裏等馬少爺來就行了。”

聽他這樣說,一種強烈的壓抑感再次壓迫著徐、馬兩人的神經。

就在三個人剛剛要走出舞廳後門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咣啷”一聲玻璃破裂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那個姓許的男人的大叫聲,然後,後面那兩人就看到他整個人倒在地上捂著額頭大聲慘叫著。

由於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徐、馬兩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當他們擡頭望向門口的時候,只見一個左手拿著一個已經破碎了的啤酒瓶,右手拿著另一個完好的啤酒瓶的男人就站在出口處大聲說:“我、我是警察,全都不要動!”

如果是平時的話,徐、馬兩人一定會對這個不用手槍,反而用啤酒瓶來作武器,雖然自稱是警察的男人深感懷疑,但現在兩人都處於高度緊張當中,又加上心虛,一時間只能呆呆地看著那個男人。

對於兩人的這種反應,強行冒充警察的喬汨已經覺得很滿意了。其實,此時此刻,他跟那兩個人一樣緊張。因為他怕那兩個人不信他的話而沖過來的話,他沒有把握能夠同時應付兩個人。

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其實也相當的郁悶。他想不到只是在舞廳的廁所裏方便一下而已,最後卻把自己推到這種境地來。

那三個人進洗手間的時候,不,嚴格來說是當喬汨正在洗手間的一格坐廁裏大便的時候,那三個人進來了。

當時那個姓許的男人之所以看不到廁所裏面有人,那是因為當時喬汨並不是坐在馬桶上,而是蹲在馬桶上面,因此那個男人只看腳的話是看不到有人在裏面的。

之所以要采取這麽另類的姿勢,那是因為他要用來方便的那個馬桶的邊緣處沾有一些類似於鼻涕一樣的東西,由於實在太過惡心,因此他只好采用這種既不雅觀,又非常不舒服的如廁姿勢。

由於這一小小的巧合,結果讓他聽到了一些讓他很意外的對話。

一向生活簡單的喬汨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青年,他雖然算是一個積極向上,生活健康的好青年,但是平時最多也就是做一些如坐公車的時候給老人或孕婦讓讓座,替一起打工的同事頂一下班,看到路邊有乞丐的時候施舍點小錢等微不足道的好事而已。但去挽救一個算是認識的女生的貞操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

老實說,他心裏不是沒想過當不知道這件事,但是最後他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終於還是決定去做一次這樣的好事。

雖然已經決定要去救人,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一個人人單力薄無法成事,於是他只好打電話到警察局,報料說舞廳裏有人磕藥以及有未成年少女在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