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寢室前

最近睡覺時間都很短的伍文定,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來。

上到達摩洞,下到柴火房,中間還去原來至空住過的廂房看了看。然後伍文定就離開了,心願已了,心下很是愉悅。

只是出去的時候,看門的人都覺得很奇怪,這個人怎麽出去這麽早,也沒感覺有看見這個人進去,只是看著兩手空空,也不像小偷,就看著他泰泰然走了。

下山會合央巴紮西兩人,即刻上路往回走。

經過湖北襄樊的時候向西奔向武當山,這裏是至空當年第二站,還攜帶了一些東西過來,一來是會會和少林齊名的武當,二來襄樊一帶當年也是商貿雲集的地方,頗有收獲。

來武當的把握比較大,因為至空是把東西放在山洞裏面的,比較可能保存下來容易拿到。所以他們就直接開車到山門,然後買票直接上山,直奔山頂最高處,站在金頂俯瞰周圍的群山。

選定方位,伍文定悄悄指著西面一座感覺人跡罕至的斷崖山:“就是那。”

紮西翻身出了欄杆,仔細觀察大概過去的距離和路徑。

央巴也反復的看周圍幾座山的形態情況。

五個小時以後,三人已經站在斷崖山下,分別背著一些背包繩子的央巴和紮西滿頭是汗,卻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反而是一臉輕松的伍文定兩手空空,他本來自恃功力深厚,想背負重物,無奈此二人咬定跟來就是做這個事情的,爭執不下只得放權。

天色已經有些暗,而山林間根本沒有什麽路,伍文定接過紮西遞來的一把開山刀,邊走邊劈,迅速接近腦海中斷崖下的一個山洞。

劈開一叢叢生長茂密基本堵死洞口的茅草,一個開口半人多高的黑黝黝山洞終於露出形態,央巴找出電筒就準備搶身在前,還是被伍文定拉住了。

“我知道裏面是什麽情況,我先進去看,紮西拉上繩子拴在你腰裏。”伍文定拉上繩子另一頭,接過電筒和一個對講機背上背包就進去了。

說不上太激動,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什麽變化,所以也說不上冒險。而至空的記憶裏也不太具體有些什麽東西。經過六百年,不知道那些東西都什麽樣子了,只是有點好奇。

山洞明顯是自然形成的,沒有任何人工痕跡,直到他不出所料的看見一堆烏漆嗎黑的東西。

“沒有問題,我看見東西了。”伍文定輕輕對步話機說。

“感謝佛祖保佑。”紮西在另一邊回答,還伴隨央巴嘀嘀咕咕的念經聲。

伍文定蹲下來,把電筒照著放在一邊,從兜裏掏出一副橡膠手套帶上取出一個鑷子,小心的撥弄查看那堆東西。

當年的至空沒有保養多久的意識,就把一些認為值錢的東西用油紙綢布包裹在一起,大多都已經在漫長歲月中化為粉塵,輕輕一碰就散開了,露出裏面的不少金屬器皿,伍文定感覺觸碰之下還是很堅固,就一件件輕輕拿起排列在旁邊,能感到裏面還裝了不少東西。

一共有十九件看不出什麽成色的金屬器皿,以及三件瓷器被清理出來,最後還有一把古劍很沉沒有鞘。把東西用包裏的泡沫帶厚厚的纏上。連剩下的一堆粉末碎屑,伍文定也不放棄,找出小塑料薄膜袋,用小鏟子裝好,用步話機喊紮西:“把那些袋子拿進來。”

進來的是央巴,紮西個子實在太過粗壯了點,不太適合這個狹小空間。

幾個大提包和背包帶進來後,兩三件一包的裝好,裏面還裝滿泡沫渣。央巴小心翼翼的搬出去。直到最後伍文定在洞裏清理完畢拜了一下之後出來。

接過紮西的煙,點上,三人坐在洞外的山壁邊。天色已經很晚了,月朗星稀。

“你們睡一下,稍微天明點我們就出發。”伍文定安排。

兩人應下,拉張小毯子和身就躺下。

伍文定拿出那把劍,這是他唯一沒有包裹進去的,因為他記得這是至空在武當大殿順的。他忍不住捂一下額頭,那時的至空是有多瘋狂的。

為了減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他們連火堆都沒有生,反正那兩個皮厚的家夥經常這樣。伍文定還是感到山間的十月有了一絲涼意,走到旁邊一點空地上,閉上眼睛隨著自己的心意,開始揮動數百年第一次被握在人手裏的古劍……

天色微明,伍文定一直都沒有睡過,卻感覺一身歡暢,從樹梢跳下來,喊醒兩人,開始返程。

回到重慶已經是七號下午,車停在美術學院外的街上,伍文定安排兩人不同的工作。

紮西負責找米瑪的父親丹增安排人去西李村不動聲色的紮根,最好是去附近縣城搞個蔬菜牲畜收購之類的,等當地熟悉點了,就到西李村選址建大棚搞養殖加工廠把那塊地方悄悄圈下來,因為那邊數量有點多,所以值得慢慢做準備,花一兩年的細膩功夫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