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衛生球

找到捕獵者老巢的過程真的沒什麽風險,就是一路顛簸熄火無數次,讓伍文定深切體會到自己那輛鐵皮盒子是多麽好用了。

在一片山溝裏面,還有兩輛車停在那裏,一輛北京吉普,一輛小貨車,同樣破爛不堪,貨車上還堆著一些動物皮毛。

剩下的是個看上去根本沒什麽戰鬥力的中年人,胸前還掛著一張橡膠圍裙,看來就是專職剝皮的,看見車回來,也沒怎麽擡頭看,繼續埋頭剝皮。

伍文定把斷腿的爛西裝拖下車,順手拖著走過去,這些人都不怎麽壯,輕。

中年人看見出去打獵的隊伍被獵物帶回來才有點驚慌的站起來。

伍文定過去還給兩人一人一支煙:“誰提議去殺人搶劫的。”

中年人眼睛轉向爛西裝,伍文定一拳就把剛貪婪的抽了一口煙的斷腿人打昏過去。

中年人越發感受到恐懼:“是……是……張麻子……”

伍文定不耐煩:“是哪一個人?我怎麽知道哪個是麻子,都多少天沒洗臉了。”

中年人指指不遠處敞開車門露出的兩個粽子:“就是穿牛仔服那個,他說那輛黃色的車一看……一看就是旅遊的,有錢,他們以前幹過。”

伍文定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這些餓狼窩裏鬥他可以不在乎,可以不管生死。貪念之下奪人生死基本就越過他的底線了。

試試對講機,已經超出了通話範圍,站起來想了想,先拿剝皮刀把剩下兩輛車的輪胎全部劃爛。把三個捕獵者拖到貨車邊,車鬥的三個方向,各五花大綁一個,連嘴和眼睛都綁上,免得醒過來相互遞話,最後才帶上這個剝皮子的一起開破爛貨車回到自己的宿營地。

孫琴和陶雅玲一起已經把大多數東西裝好,米瑪拆掉了帳篷,徐妃青正在收拾小件物品。

如法炮制的把貨車輪胎廢掉,才幫忙把大件物品裝上車,他自己押著中年人開始朝著最近的鎮子出發。

中年人顯然很熟悉地形,見識過伍文定橫蠻捆綁那三人的行為,現在一點未被約束的他卻害怕得要命,有時還給伍文定指指路。

其實也就一百五十多公裏就到了一個鄉上,已經是中午了。

伍文定直接找到治安室,亮明身份,闡述事件經過,遞上槍和作案工具,僅有的三名警察還是比較靠譜,先電話向上級匯報,留下一名先給伍文定以及中年人錄口供,另外兩人就招呼了而一些鄉民開著幾輛車過去了。

中年人顛三倒四的敘說了他們的盜獵行為,關於搶劫案的預謀以及細節也交代得比較清楚,也講述了他聽說那幾人可能犯下的不同命案,伍文定補充了一下事情經過,說自己是武術協會的,所以有點身手,最後摁上手印。

伍文定指指外面自己的車:“我不會走,車在那,我們是遊客,到處轉轉,沒車也走不了。”

警察點頭。伍文定就去招呼牧馬人上的姑娘們下來走走,結果發現車裏早就沒人了。

試著打手機,沒信號,用對講機,倒是找到了,原來已經樂不滋滋的開始逛街了,一百多米外。

就巴掌大個鎮子,也許是趕集日,來來往往人還不少,很多都是騎馬開車來的,雖然車都很爛,伍文定還是感嘆有點美國西部開拓時期的味道。

找到四位姑娘的時候,米瑪帶隊,都把臉圍著,東看看西瞧瞧,收獲一些手工藝品的主要是孫琴,陶雅玲習慣性的畫點速寫,米瑪什麽都瞧不上,徐妃青就注意買點特產以及肉類蔬果。

伍文定坐在治安室門口台階上,點上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呆了快一周,突然回到熱鬧的聚居區,就覺得有點咋呼,鬧得慌。

那個警察把中年人上銬子掛在窗欞上,拖了個板凳也來門口坐下,接過伍文定給的煙:“他揭發那個殺人案迄今沒人報案……”

伍文定點頭:“外向來的旅遊者,誰都不知道,車隨便一扔也無所謂。”

警察也點頭:“這些荒山野地,每年扔的車本來就有一些,都沒在意。”

伍文定靠向後面,手肘落在後面一級台階上:“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堵。”

警察大約四十來歲,滿臉紅黑色,搖搖頭:“荒漠上,什麽事情都有,說起來,你們膽子還真大,就兩部車,幾個人還敢去那一帶,還好他們沒有老遠開槍,他們一般槍法都很好的。”

伍文定嘆口氣不說話,荒原就這點好,多遠都能看見,射程之外就發現了,不然還真麻煩。

趕集日下午有些人就直接在鄉場街外支上帳篷,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走,陶雅玲和孫琴去看看鄉上唯一的旅社,覺得是在有些難以接受,回來招呼米瑪和伍文定搭帳篷,徐妃青自己去看了幾家餐館也覺得衛生條件不好,自己開始搗鼓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