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荒唐

“為什麽?”傑克在質問喬的時候,秦致遠也在質問高鴻仕。

秦致遠不是為了黑德蘭港的事質問高鴻仕,而是為了大正天皇。

當秦致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秦致遠在一個叫貝爾維爾的火車站。

秦致遠是在前往馬賽的路上,就在今天,紀念華人勞工踏上法國領土的紀念碑將在馬賽奠基,秦致遠是要參加奠基儀式的。

和秦致遠同行的有法國總統德沙內爾,以及日本的大正天皇。

這事本來沒有大正天皇什麽事,不過當大正天皇聽說了之後,大正天皇提出想要和秦致遠一起去,為了讓大正天皇還能露個面,保證大正天皇沒有受到蘭芳的虐待,秦致遠同意了大正天皇的要求。

但就在今天早上,當火車來到貝爾維爾的時候,德沙內爾的貼身仆人發現德沙內爾和大正天皇兩個人神奇的從臥室裏消失了。

大正天皇雖然和秦致遠不對鉚,但和德沙內爾卻是一見如故,兩個人經常聊天聊到半夜,秦致遠沒有心思參與兩個神經病的聊天,於是就提前回房間休息。

結果就在這專列的包廂裏,德沙內爾和大正天皇居然離奇消失,這讓秦致遠實在是真的要問個“為什麽”。

“呃,昨天晚上總統先生的房間裏只有總統先生和大正天皇兩個人,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總統先生的貼身仆人是早上去喊總統先生起床時,才發現總統先生和天皇陛下消失的,在這之前,包廂門口一直有人守衛,可以確定沒有人闖入,同時包廂的天花板也沒有入侵痕跡,所以,我也不知道——”高鴻仕真的是感覺很神奇,瞪大雙眼攤開雙手表示無辜。

“消失?不要用這個詞,感覺他們像是被外星人綁架了一樣。”秦致遠實在是受不了高鴻仕的遣詞,用“消失”來形容一位國王和一位總統,實在是有點不尊重。

“國王陛下,我這裏有發現。”總統的衛隊長費鋼拿著一則電文,表情有點古怪的向秦致遠報告。

“這是昨天晚上收到的,不過內容實在是有點離奇,我還以為是有人在搞惡作劇,所以就沒有注意。”費鋼的表情是崩潰的,估計內心也是崩潰的。

秦致遠接過來電報,頓時明白了費鋼的表情為什麽是崩潰的。

電報上只有短短幾句話,說是昨天夜裏,在一個叫韋爾芒通的車站,一名鐵道道班管理員遇到了兩名身穿睡衣、滿臉腫脹、步履蹣跚的客人的求助,其中一人聲稱自己是法國總統,而另一位則是日本天皇。

這消息實在是有點離奇,以至於費鋼根本就認為是無稽之談,所以也就沒注意,等到今天早上發現德沙內爾和大正天皇確實是不見了的時候,費鋼才想起這封電報。

“這——”看到如此離奇的電報,秦致遠也是傻了眼。

要知道昨天晚上火車根本就沒停,現在的火車雖然速度不算太快,但總是開動著的,德沙內爾和大正天皇是怎麽從列車上掉下去的?

“回去——找。”這會秦致遠也顧不上紀念碑了,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於是真的是兵荒馬亂,火車掉頭沿來路北上,回頭去尋找德沙內爾和大正天皇。

這火車不比汽車,想掉個頭麻煩著呢,就算是事急從權,再次出發也已經是上午八點多,太陽都已經出來了。

秦致遠倒是不怎麽擔心德沙內爾,在自己的國家,又已經亮明自己的身份,估計出不了什麽事。秦致遠擔心的是大正天皇,大正天皇可是早就想脫離秦致遠的控制範圍,現在這個機會真是天賜良機,如果大正天皇借著這個機會逃跑,雖然改變不了日本現在從屬於蘭芳的局面,估計麻煩是少不了的。

從貝爾維爾到韋爾芒通距離不算遠,兩個多小時後,專列再次回到韋爾芒通。

此時總理亞歷山大·米勒蘭也已經從巴黎從趕到韋爾芒通,秦致遠見到米勒蘭之後,兩個人都有點尷尬,真的是相對無言。

米勒蘭是為能有這樣一位總統感到尷尬,秦致遠則是為沒有照顧好總統而感到尷尬。

不管總統掉下火車是什麽原因,作為同時出行的當事人之一,秦致遠多少也是有點責任的,最起碼在明知道大正天皇精神不正常的前提下,讓大正天皇和德沙內爾共處一室就是秦致遠的考慮不周。

既然都尷尬,那也就別寒暄了,秦致遠和米勒蘭分別上車,在當地人員的引領下,向電報上說的那位鐵道道班管理員家的方向駛去。

見面之後,醫生廢了好大的勁,才確定面前這兩位真的是法國總統和日本天皇。

德沙內爾和大正極其狼狽,兩人還穿著昨天晚上穿著睡衣,只是睡衣已經變成了條條狀,德沙內爾還好點,睡衣外面裹了條床單,大正則是什麽都沒裹,偶爾還有白花花的屁股半遮半掩的露出來,實在是有點有礙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