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嚴禁隨地那什麽

關於在任總統的卸任,在二十一世紀,各國基本上都有明確規定,一般情況下,當總統因為某種原因無法正常工作的時候,總統就會卸任。

哪怕是總統本人感覺沒問題,當國會感覺總統本人已經無法代表這個國家的時候,總統也必須卸任。

不卸任不行,國會還有“彈劾”這個大殺器呢。

以上所述畢竟是在二十一世紀,在二十世紀初,關於總統卸任這方面,各國基本上都沒有明確規定。

就連號稱是“民主燈塔”的美利堅,去年總統都已經快特麽病入膏肓了,還是依然在總統的位置上占著茅坑那什麽。

法國也是一樣,就像是米勒蘭所說的,現有的法律條文下,除非是德沙內爾自己辭職,否則法國就要忍受一個神經病——精神病患者代表法國四年之久。

法國和日本不一樣,日本是個帝制國家,皇室的血脈傳承沒得選擇,攤上個神經病國王,就算是打掉牙也要和著眼淚咽下去,縱然如此,日本還有聲音提出要讓裕仁監國呢,放在法國人身上,讓德沙內爾占據著總統位置簡直就是無法忍受。

對此米勒蘭想必感受更加迫切,如果德沙內爾因為身體原因辭職,那麽按照法國的現行法律,米勒蘭是最有可能擔任總統的人。

所以可想而知米勒蘭現在的心情是多麽糾結。

“作為法蘭西的盟友,蘭芳衷心希望法蘭西能保持政治穩定,在一位英明睿智的領導者的率領下,和蘭芳一起面對復雜的國際局面和不斷出現的新問題。”秦致遠表情嚴肅,用外交口吻表達自己的態度。

這話由秦致遠來說最合適不過,以目前蘭芳和法國的關系,秦致遠有資格對法國表達自己的想法。

“當然,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法蘭西和蘭芳時兄弟關系,我們的關系會一直持續下去。”米勒蘭沒有明確給出答復,這麽大的事,米勒蘭也不敢隨意承諾。

不管是米勒蘭,還是德沙內爾,其實都是各種利益集團推出的代言人,他們不管要做出任何決定,都要和自己的政治夥伴們,或者是背後的金主們商量,這也是民主政治的悲哀,那怕是國家元首,也和“果斷”這個詞無緣。

一路火車飛馳,終於在下午兩點,專列抵達馬賽。

如果路上沒有發生意外,奠基儀式應該是上午舉行,中午還有一個歡迎秦致遠一行的午宴。

但因為半道上的荒唐事件,直到下午兩點,專列才抵達馬賽,其實這會等候在馬賽火車站的眾人都已經是饑腸轆轆望眼欲穿。

包括馬賽市長和議長在內,他們可是一早就在火車站等待德沙內爾和秦致遠,這幾個小時秦致遠過得煎熬,在車站等待的眾人也不怎麽好受。

等到秦致遠下車的時候,很明顯歡呼聲和預想中的有差距,都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這是該有多餓,才能餓到這個份上——

秦致遠他們在火車上已經簡單的吃了點,特別是秦德,下車的時候還在打飽嗝吹泡泡,反差真是有點明顯。

德沙內爾崇尚用禮儀推廣國家形象嘛,馬賽方面還是禮儀周到,雖然市長先生和議長先生的表情都有點呆滯,還是能以禮相待,看到德沙內爾換成米勒蘭也沒有多意外。

德沙內爾這種事,就算是要封鎖消息,也僅僅只是對大眾而言,到了馬賽市長、議長這個級別,想封鎖也封鎖不了。

如果秦致遠沒猜錯的話,現在馬賽市長和議長應該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

果然,在乘車抵達碼頭之後,碼頭上的歡迎標語已經變成了亞歷山大·米勒蘭和秦致遠,沒有德沙內爾以及大正天皇的字樣。

應該說,發生了這種事,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沉重,攤上這麽一個總統,讓所有人都感覺臉上沒什麽光彩,尤其是這位總統還是被全體國民送上總統寶座的,這臉打得真是啪啪作響。

法國人還是很有苦中作樂的精神,不管總統發生了什麽,該過的日子還是要過,該奠的基還是要奠。馬賽市政府準備的非常周到,知道秦德要來,還準備了一個超小號的鏟子,想讓秦德也參與奠基儀式。

話說一個半歲多點的小奶娃,按照“三翻六坐七滾八爬周會走”的規律,也就是剛剛能坐,讓這麽點的個小家夥去奠基,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當然了,這只是個象征意義,沒有人去計較。

在奠基之前,秦致遠還是參觀了原比例大小的紀念碑原稿,說是紀念碑,其實是一個群體雕像,描繪的就是一群華工剛剛上岸的情景。

藝術嘛,都是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

藝術家還是對這組雕塑進行了美化,雕塑上的人全部都是短發寸頭,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時下流行的夾克衫工裝褲,但也不是類似於“囚服”一樣的勞工制服,背帶褲和圓領襯衫成為了主流,秦致遠的雕塑是最高大的那一個,面容和秦致遠相比有七八分相似,面部線條更加立體硬朗,眼神也充滿了堅毅和深邃,一看就是即將奔赴戰場的鬥士,比當初的秦致遠要“高大上”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