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屬於我(已解鎖!)

長樂宮後殿臥房內的窗欞半敞開,皎月映照,細碎銀霜如雪,灑落間襯得辛鈐那雙四處點火的修長有力的手愈發矜貴白皙。

矜貴卻也兇橫。

不過須臾,燕澤玉被折磨得沒忍住。

他趴在男人大腿上,蹙眉,眼尾壓了分薄紅,囁嚅著偷罵了聲‘混蛋’。

本以為如此小聲,辛鈐定不會有所察覺——但他還是低估了習武之人的聽力。

辛鈐尖微頓,片刻後,另一只空出的手扣著他下顎往上擡了幾分,天鵝頸一般細瘦的脖頸彎出漂亮的弧度,小巧的喉結在明暗中格外性格,青絲散落隨之,露出少年瓷白中透著紅粉的後頸。

辛鈐盯著小東西看了會兒,須臾,已經染上幾分溫度的指尖順著少年後頸凸出的骨節撫摸到起伏的肩胛骨,又順著鎖骨往上,在側頸的一塊皮膚上摩挲了好一會兒。

“這裏的疤淡了。”

燕澤玉心知肚明,辛鈐說的是他上次咬的牙齒印。

……

尖利的犬齒壓在脆弱的皮膚,復又叼起,反復如此,仿佛如獲至寶似的不斷玩。弄著。

燕澤玉完全沒料到辛鈐驟然而來的舉動,整個身體都因此繃緊,腳趾蜷縮著勾緊,指尖顫抖著無力又徒勞地胡亂抓了一把。

觸感柔順,是辛鈐的綢帛衣帶,被他無意識揉皺。

後頸的熱度隨著男人啃咬而愈發熾熱,揉進血液裏,順著四肢百骸流動,幾乎讓他難以克制唇邊將要溢出的嗚咽。

他急急喘了口氣,“辛鈐!”聲調歪得不像樣,幾乎破音。

“怎麽?”比起他的狼狽,辛鈐則是漫不經心,悠悠松了口,只是性感的薄唇染上薄薄一層水漬,聲線比往常更為沙啞。

沒等燕澤玉擡眸去看,男人伸手一撈,側身將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攬起身推進了床榻裏,那用來墊肚子的軟枕也一並被丟了進來,就落在燕澤玉身邊。

男人的身軀緊接著壓了下來,濕潤的薄唇貼上耳廓,“小東西——”

燕澤玉渾身都在發抖,舌尖勉強低著上顎壓下了湧到唇邊的驚呼,耳邊充斥著自己‘砰砰砰’直擊耳膜的劇烈心跳,後背緊貼著的是男人熾熱的胸膛。

很難想象,辛鈐體寒竟也有熾熱如燒紅烙鐵般的時候,燕澤玉像是被一尊火爐壓著,捂得汗涔涔,渾身都燥熱。

他腦子熱得發懵,但唯一一個念頭清晰如斯——

辛鈐發現了。

發現了他想藏也藏不住的欲。望,像是剝開果皮露出內裏最隱私的核心,明明兩人都衣冠整齊,燕澤玉卻有種已經被剝光,赤。條條橫呈在男人眼前的羞恥感。

他徒勞地想把自己蜷縮起來藏進無人看見的角落裏,可、無處可逃,無力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像是鋸嘴的葫蘆,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辛鈐一點沒打算放過他,熾熱的指尖來來回回……

男人狹長的丹鳳眼微斂,看似冷淡地瞧著衣衫淩亂的少年。

燕澤玉微微偏側的臉頰緋紅,下斂的眼睫密密匝匝掛著抹濕潤的淚水,也不知是爽的還是羞的,朱紅豐唇翕張著,圓潤的唇珠很可愛,處處都撩撥,引人采擷。

誰會知道矜貴的大晏八皇子會露出這幅模樣呢?

辛鈐沉沉哼笑一聲,下顎線條卻很緊繃,冷凝到極點的眸子睨著燕澤玉,就快要壓不住深藏的狠戾,那些快要破土而出的情緒糾纏在一起,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局面。

偏偏燕澤玉悶悶喊了句:“阿鈐……”調子軟得不像話,破碎的輕哼夾雜著濃烈乞求的意味。

眸色瞬暗。

……

辛鈐又一次咬了他。

燕澤玉甚至能感受到辛鈐尖利的犬齒紮進皮肉帶出汩汩鮮血的感覺。

辛鈐這一次像是真正發了狠的狼,咬得比上一次狠多了,又重又急,犬牙深深刻進後頸的軟肉,重重吮。吸著汩汩湧出的血液——

仿佛他只是案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魚肉,一口便要將他完完全全拆吃入腹。

……

他像是只被釣上岸又隨意拋在岸邊接受太陽曝曬的一尾魚,隨著辛鈐的咬合,和靈動的指尖,在那一瞬間猛地弓起身子,又迅速軟下,腦海中炸開的煙花泛起眩暈的白光,叫人失神不已。

……

後頸的觸感明明比第一次更深刻,痛感卻並不強烈,或許是因為過電似的酥麻幾乎要把疼痛掩蓋過去。

須臾,辛鈐終於松了口,溫熱的液體順著少年瓷白的脖頸流淌,滴落到身下床單上,宛若一朵朵展開的紅梅。

但燕澤玉並未意識到後頸的傷口正汩汩滴血,酥酥麻麻的戰栗還停留在四肢百骸,叫人懶懶散散地不願意動彈。

熱淚無知無覺得盈滿眼眶簇簇落下,把身下的枕頭染濕了好大一塊,他捂著臉抹眼淚,整張臉埋在散亂不堪的枕頭被子裏,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