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要你平安

韓桃姿態親昵地擁吻住趙琨,香氣在彌散著,他能感覺到那只手撩起他濕透的裏衣來,大掌深入衣中,他微微挺起腰腹,修長的脖頸隨之仰起。

抓著臀肉的掌心忽然加重了力道,連著五指驟然陷入微軟的肉中,韓桃的渾身都濕漉漉著,緊貼著趙琨開始發顫。

“你可以……可以這樣待我的。”他對趙琨說,有些難受地呼吸著,捂住自己的腹部,他又忍耐著微微張開唇,不出聲,伸手來抱趙琨緊緊坐著。

近乎是無人問津的夜,屋中昏暗難辯人形,浴池邊逐漸傳出細碎濕黏的聲音,交疊著炙熱的氣息與難言的快意,直至烏雲掩蔽了月頭,竹影隨風颯颯搖動著。

嬤嬤提著燈從外頭走過,絲毫沒有注意到屋內的異樣。

而屋內,韓桃忍不住用十指抓緊趙琨的背,整個人都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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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抵也算是他將自己賠給趙琨,答謝趙琨這幾年的幫扶與恩待,然而此間又摻滿了他自己不為人知的私心,他以一個男子的身份,將自己交托到另一個男子手中,以此承認這段隱秘的情思,承認他如今確確實實是動了心。

他不知趙琨能從中覺察到多少,但即便趙琨對於他這段情感的轉變是一無所知,他也只管從今次起,完完全全地對趙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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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浴池顛鸞倒鳳後,趙琨最終將他抱回了主屋。

韓桃到最後是昏了過去,結痂的傷處不知被人吻過多少遍,胸膛處多的是斑駁的曖昧吻痕,換上的裏衣蓋不住身上的痕跡,被打橫抱起時衣擺單薄地垂到臀邊,露出的半個屁股都帶著紅印。

直到第二日中午韓桃起身來,趙琨已經照料完他偷偷離開了,只是照料得還不算幹凈,床榻上有一塊濕了的痕跡。

他掀開被子看著,訝異地垂下眼。

韓桃還以為那回趙琨醉酒,便將能做的差不多都做了,如今才知道那回只能算是前戲,腰酸疼著泛開麻意,他才知道與男子之間竟是這般來回。

之後趙琨又翻窗不知偷來了多少回七殿下的居所,每回總要有些花樣翻新,次數多了韓桃也受不住,鎖門鎖窗的防了好幾回。

“有件事我還是要同你說,”那天,韓桃隔著窗子道,“趙殿下從前眠花宿柳,是過慣風流日子的,但是從今後,你不可再——”

“不可再什麽?”窗外,趙琨故意問道。

“……不可再碰別人。”韓桃猶豫回答道,“便是我不在身邊……你也不能。”

窗外,忽然傳來人爽利笑聲。

“趙某此生,有且只有七殿下一人,從前是,以後也是。”

掌心隔著窗紙相貼,燭火跳動著,趙琨終究沒進屋來,卻也很是高興,因為從前韓桃從來不會與他提這些,如今卻提了。

他想他以後也是要與韓桃在一處的,他若回了北齊,就將韓桃也帶回去見見自己的母妃,若真回不了北齊,天大地大,他便帶著韓桃,行遍大江南北。

他又怎麽會有不在韓桃身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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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入冬的時候,一向暖和的南燕不知為何破天荒地下起了大雪,從北邊傳來消息,說是北齊的三殿下薨了。

一時之間,朝野皆驚。

眾人皆知北齊皇室子嗣艱難,北齊皇帝膝下有十幾個兒子,然而能過了及冠歲數的也不過三四個。這些年北齊皇室的鬥爭比之南燕還要慘烈血腥,先是幾年前身為嫡子的四殿被枕邊人活活勒死,幾年後大殿下剛入主東宮,就在圍獵場上被馬蹄活生生踩斷了腿。

趙琨身為五殿下,早早地做了質子逃離北齊。北齊宮中便只剩下老三、老六、老十與老十一鬥得不可開交。

又是幾年下來,明槍暗箭,北齊宮中波詭雲譎,後面三位死得死,流放的流放,也相繼被鬥了下去,而在北齊還活著且有資格的皇位繼承人,竟然就只剩下了一個三殿下。

北齊老皇帝的身體也因此日漸衰敗。

正在眾人都以為這一場奪嫡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北齊卻傳來三殿下染上天花的消息。

“北齊的那位三殿下,當真薨了?”

“是啊,”早朝之時,眾人議論紛紛,“昨日快馬到的消息,已經薨了有六七日了,現如今北齊皇子中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可就只剩下了一人……”

“不會是……”

“就是在我們這的那位質子殿下了。”

韓桃一身朱紅官袍站在最前方,聽到幾位禦史的談論,眉頭微不可見地動了動。

怎麽會是趙琨。

都說那位北齊三殿下心狠手辣,是踩著眾弟兄往上爬的狠厲人物,趙琨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任何有關北齊的事,他也就從未過問。

但如今看來,趙琨像是到了回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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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朝後,老皇帝就召幾位皇子和重臣單獨留下,韓桃猜到是要他們商討有關北齊之事,他仍是站在原地,一步未動,看著其他幾個皇子眼神交匯,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