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實習期——新收組第六節流氓說流氓（第3/3頁）

聽閑話，其實連二龍都感慨：“他一媽一現在勞改隊根本不象勞改隊了，以前就看流一氓 淤啦，誰狠誰是大爺，連隊長都讓你三分。現在可好，最搖的都是他一媽一經濟案，弄得那些流一氓 也不象流一氓 了，義氣的成了傻一逼一，靠狠勁不好混了，得玩票子玩腦系。那些帽花也沒以前那麽亮堂了，現在都玩一陰一的，以前就是硬碰硬，你要玩得真狠，管教也高看你一眼，流一氓 一愛一流一氓 嘛。”

華子說：“龍哥，你就老腦筋了，其實現在還是流一氓 吃香，不過流一氓 的本質變了。咱以前進來時候，敢對抗政一府，扛得住水牢電棒集訓隊，再加上豪爽義氣就是流一氓 。現在能哄美了政一府，不管用什麽手段，把小日子混滋潤了，把刑減了才叫本事。以前那叫武流一氓 ，現在這叫文流一氓 ，別說勞改隊，社會上不也這一操一行嘛！時代不同了，咱得換腦啊，那叫什麽來著老師？一江一 一澤一民新弄的那個詞……”

我說“與時俱進”。

“對，與時俱進！”華子欣然地一揮手，有感慨萬千之狀。

二龍歪嘴笑一下，輕蔑地自嘲道：“一操一，以前的勞改隊，誰要減了刑，都臊不搭的，象幹了丟人現眼事兒，大夥還得打擊他：瞧這傻一逼一，靠攏政一府靠走了仨月。現在可好，全擰個兒啦，誰減刑減得多，誰牛一逼一！”

“可不嘛，跟不上潮流不行啊，老觀念擺不開啦，不過龍哥你沒問題，到什麽時候都上不了旱地兒，小船大槳到哪都是一個搖啊！”

二龍吸口煙，不緊不慢地說：“神鞭傻二沒了大辮子，人家練出一手好槍法來，照樣橫走江湖，我能連個傻子都不及嗎？”二龍果然只一抽一一種牌子的煙，軟中華，外面送進來的。

華子笑嘻嘻道：“你在道上混那麽多年，有基礎啊，你是文武雙修的料。”

二龍從鼻孔裏輕笑一聲，順路帶出兩綹青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