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8

  “Shelia,你是個瘋子。”對面正在擦酒的吧台小妹Shirley停下了手中的活,義憤填膺的瞪著我。

  

  看她的表情我沒有絲毫不適與驚訝,因為不論是誰聽了我的故事都是這麽說我,而我又和祥林嫂有一樣的癖好,喜歡將事情反復的咀嚼。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本來就不正常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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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阿密本身是隸屬罪惡的,這裏是美國最大的可卡因中轉站,而毒品帶來的巨大利益都被投資進城市建設中去,所以邁阿密是繁華和奢靡的。

  RED是邁阿密一間並不顯眼但是熱鬧非凡的地下酒吧。而我在這裏做了半年的啤酒女郎。我不貧窮。不,應該說,我的家族並不貧窮,在邁阿密並不大的華商圈中,我的父親,在其中可算是風向標。

  5歲的時候全家移民來到美國,從本質上來說我屬於香蕉人,黃皮白心,在美國生活了13年我幾乎已經忘記了中國人的特質,可以不誇張的說,我會寫的漢字,在國內頂多小學三年級水平,每每在課堂上老師講到中國時,就會點我上去寫幾個中國字,執起記號筆我很驕傲的寫下:

  

  我是中國人,我愛中國。

  

  但是我絲毫不覺得中國人和美國人具體的概念,我擁有美國的身份卻長著亞洲的臉孔。我並不明白愛一個國家的意義,因為我很自私。

  

  所謂的種族歧視我幾乎是鮮少遇到的。在資本主義的社會裏,錢才是最能歧視人的東西。而我恰好擁有這樣的資本。

  

  活到18歲,我才明白了一件事:

  

  我不是公主,所以並不會有真正的王子披荊斬棘來拯救我。

  說到底,我只不過是比灰姑娘有錢一點的“窮”人,貧窮的感情。

  

  如果沒有遇見他,我的人生,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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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開學,那個一頭金發的班主任導師領著一個黃皮膚的男孩走進教室的時候,我的心,在那一刹那有了一種奇異的不安全感。

  

  “hey good to see you again!This year we have a new student join us!

  He is from China.lets make him feel at home!”

  

  導師的笑容是親切的,在美國,老師更像是你的朋友,這不與國策有關,就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民風。

  比如那時,老師的話音還沒落,就有大膽的女孩在下面吹口哨,毫無遮攔的問老師是否可以和他做 愛。

  大家都在曖昧地笑著,而我們的老師只是聳聳肩,丟下一句“記得帶套。”

  

  那孩子大概第一次遇見那樣的狀況,略顯窘迫,但是沒有羞怯,他做了很精彩的自我介紹。腔調不太準確,但是還算流利。

  

  從那天起,我記住了他的名字。Sun,這是一個好名字。一個隸屬於陽光的男子。

  我們都是中國人,所以他幾乎沒有防備的和我聊天,我的中文並不太好,時常會夾雜英文和手勢。

  他說他叫丁城。於是我告訴他我叫顧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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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lia,一起去喝一杯?”和我同一個工作時的Steven手肘撐著墻壁,斜靠著一臉輕挑。他是巴西人,奔放熱情,棕黑的膚色在燈光下泛著光,結實的肌肉讓人不可輕視。

  我沒有擡頭,不想理會他,只是站在儲物櫃旁脫掉了腿上束縛的黑色網襪,一邊從櫃子裏把大衣拿出來。

  

  “Shelia,我懷疑你性 冷淡。”

  

  我依然不發一言,但是不代表我沒有感覺。此時此刻身邊有一個會說話的生 殖器讓我難受。伸手探進自己的裙子裏,順著光 裸的腿褪下自己的內褲,我十分果斷的將內褲甩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