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風雨前奏

那個被涅斯古當作玩物耍的服務員高舉紙牌,心中想象著誰才有資格讓涅斯古這樣的世界賭王期待,香港賭王唐裕早已經金盆洗手,澳門這邊除了賭博世家的天才歐陽修鋒等年輕四小天王,還有寥寥老一輩的賭界元老,恐怕沒有誰能夠給涅斯古大神塞牙縫了。

“這個紙牌上的符號是什麽意思?”

服務員終於從那金山銀山的美妙幻想中蘇醒,打量紙牌上類似家族徽章的神秘符號,在賭場混了這麽多年也算是小有見識,世界排名前五十的古老家族除了那幾個格外保密的神聖種族,他也能夠大致認識出三十個左右。

突然服務員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一種壓迫感撲面迎來,緩緩擡頭,一個兩米二多的魁梧大漢進來站在他面前,像拎小貓小狗一樣把他拎到一旁,隨後神情憂郁贏得眾多婦女春心的中年人、笑容陰森神情齷齪的精悍青年把玩著一把佛羅倫薩軍刀,看賭場裏的人就像是在看即將被屠宰的牲畜,兩人分據兩扇門旁,然後肩膀上站著一個猴子一樣矮小侏儒的沉默男子走進來,站在那名絕對是賭場內第一高度的男人身旁,這個侏儒隨即跳到更高的男人肩頭。

就是這一刻,仿佛是所有的燈光都默淡下來,偏偏是這大門,所有的燈光都聚集。好像就是一個黑洞,不光是把燈光吸引過去,就連人們的目光,也都身不由己的轉移過去。

因為,一對男女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走了進來。

女人妖艷無比,一身黑色皮草裝束,把玲瓏曲線勾勒得驚心動魄,半偎在男人懷裏。男人,身著一件隨意的黑色休閑裝,一頭稍長黑發桀驁不馴的肆意披掛在肩上,一手攬著女人細細的腰肢,唇邊掛著一抹邪惡的笑容。如帝王般駕賭場。

手持紙牌的服務生早忘了手中的紙牌,更忘了他守候在門邊的目的,癡癡地望著大門進來的這一行人。但僅僅看排場,即便是瞎子也能夠看出最後進來的這個男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做賭場服務生這一行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來,除了手腳麻利口齒伶俐外最重要的是認人必須毒,販夫走卒帝王將相在這賭場中混雜,他們要做的就是看穿真實身份,這個服務生剛入行的時候就見識到一個糟老頭模樣的北美洲賭王,賭界的傳奇人物亞當斯密斯!

看人憑服飾,是假冒名牌。是真名牌,還是頂尖設計師作品,分清這些那僅僅是入門,老一輩的賭場人員都會告誡年輕一輩看人講究一個氣一個勢,這個服務生暗暗道:“好家夥,跟亞當斯密斯是一個級數的高手,如果他不像涅斯古那樣視金錢如糞土,那賭場就真有麻煩了,大麻煩!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小姐,我看你這次怎麽兇,臭婊子,就知給我們下人臉色看,老子要是有錢,操你的後庭花!”

“天啊!這個男人是誰?看他那邪惡的眼神,多麽像一潭深邃的潭水。噢——和這樣的男人共度春宵實在是太美妙了,他也許比最甘醇的紅酒還要美味呢。”賭場中不乏久經情場的貴婦人,而在這一刻,她們神情和眼神都充滿赤裸裸的欲望,多半擁有魔鬼身材驕傲臉蛋的她們身邊男人都是老頭或者肥豬,那如狼似虎的欲望積淤已久,恨不得馬上和葉無道來個一夜情。

愛情?她們恨不得把這玩意兒當作被用過的衛生巾塞進馬桶沖掉。

“天啊。讓我死吧,死在他的懷中,是件多麽愜意的事。他要是願意,我可以讓他射在我的身體裏面!”

“上帝,如果你能再給我一次貞操,我一定送給這個男人。”

女人的尖叫聲,驚艷聲,還有各種男人充滿失落的妒忌聲,頓時回蕩在空曠的賭場大堂上。

那一刻,一種奇異的寂靜倏忽降臨,所有賭客的注意力,所有賭場工作人員,甚至連監控室屏幕墻前的戴金絲眼鏡的女人,都把目光毫不吝嗇地奉獻給了這個男人。

再次享受焦點待遇的葉無道旁若無人的走到服務生面前,看著那個紙牌上的符號,嘴角微微翹起,轉頭把全場。盡收眼底,當他看到那個領帶松開頭發散亂的涅斯古,伊莎貝瑞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的肌肉瞬間完美化,她知道,真正高手間的賭博,並非僅僅計算和運氣那麽輕松,還必須有極佳的毅力和身體素質。

葉無道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我可以拿走屬於我的東西嗎?”

“呃,呃……您,您就是涅斯古先生要等待的人?”不自覺口吃的服務生無比緊張道。

“謝謝,如果不出意外,涅斯古對你的承諾是今晚出現接受紙牌的裏人,你就能夠拿到他今晚接下來的所有籌碼吧?”葉無道拿過那塊神秘家徽的紙牌,沖他笑一笑。

驚呆的服務生小雞啄米般點頭,高手就是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