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讓老大去跪吧

……

“你手頭既然握有證據,那譚經義為什麽還會留你到今日?”王庸冷聲逼問著,眼睛死死盯著黃參謀,折射出幽然陰森的光。

“哼,對於譚經義那個老謀深算的狐狸,我早就多留一個心眼,提前給自己謀條後路。我曾經暗示過他,如果他要烹走狗,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你這裏。他明白此事的重要性,當然不再敢輕舉妄動,對我痛下殺手。”虛弱地陳述完之後,黃參謀頓了頓,躊躇了片刻,又淡淡開口道:“我,我知道一個很重要的證據,這個證據還跟你的母親有關。我把這個證據給你,只求你饒了我,饒了我這條命。只要現在能放過我,事後,哪怕讓我坐一輩子牢都行,求求你,千萬別再折磨我了。”

“好,好得很。”王庸冷哼一聲,迅速一刀下去,劃開了吊著黃參謀的繩子。

待聽得“撲通”一聲後,沒了繩子束縛後的黃參謀,倒頭就重重栽倒在了草地上。王庸猛地走去,用力拉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眼睛通紅地盯著他,笑得也有些冷漠,有些瘋狂:“只要你肯交出證據,我保證饒你一條性命。”

黃參謀剛從空中摔下,又被王庸忽的一把提了起來,來回一這麽折騰,身上的痛楚不由又增添了幾分。他扭曲著臉,硬是將疼痛強忍了下來,絲毫不敢再有所懈怠,怕還會有匕首向他身上捅過來。他知道這幫人都是瘋子,變態,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他咬咬牙,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好,好的,希望你說到做到,一定要放我一馬。”黃參謀還在為自己討價還價,爭取著最後一絲機會。

“快說!”王庸嘶吼一聲,一提到關於母親的事,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怒,耐心也顯然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

“好,我說,我說。我把譚經義跟你母親的對話偷偷錄了音,放在了我的書桌上……”說完,黃參謀已經沒法再堅持下去了,脖子一歪,便沉沉昏迷了過去。

“看著他。”王庸的聲音冷到了冰點,不屑地甩開手,把這個人往地上狠狠一摔,轉過身對他們三個人交代了一句,自己就朝著那輛軍用東方猛士飛奔了過去。

“王庸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啊。”夏無霜看到王庸一聽到關於母親的消息,就跟瘋了似的。擔心他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立馬也跟隨著追了過去。

……

半個多小時後。

茂密的野生叢林裏,黃參謀被倒掛在一棵低壓的老樹上,身上傷痕累累,血流的痕跡布滿了整個臉。

“沒想到,這家夥的命還挺硬的呀?竟然能堅挺到現在!”輻射半蹲著,用他的匕首在還有一絲氣息的黃參謀的臉上拍打著,也許是剛才“伺候”黃參謀還有點意猶未盡,輻射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興奮和嘲諷。

而黃參謀,臉上雖然遍布了很多血跡,但是早已失去了血色,身上的種種傷痕觸目驚心,似還能說明著剛才受到了怎樣的非人待遇。他懸空而又倒掛的身體,還在空中晃來蕩去,也許剛剛受到的刺激太深,陰冷的匕首拍打著他的臉,耳邊只能聽到匕首砸自己臉的聲音,卻早已沒有了疼痛的知覺。從他那倒掛的視角,看著面前的輻射,就像是一只將要把自己吃掉的叢林猛獸。

“哼!”靠在旁邊樹背上的毒藥,輕哼一聲,語氣中冰冷無比,沒有繼續再搭理輻射。半閉著眼眸,手裏玩弄著剛才在黃參謀眼前晃過的匕首,好像剛才的事情與自己全然無關。

荒無人煙的樹林裏,陰風陣陣吹過,風摩挲著林中的枝葉,沙沙作響。幹枯了的樹葉在空中打了個圈兒,緩緩落在了輻射的面前。

輻射很識相地待在一邊,望著一臉冰冷的毒液,不敢去招惹她。這個女人的心思,向來都是陰晴不定的,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好。暗想著,肯定是剛才看到老大帶著夏無霜去找那份錄音材料,心裏打翻了醋瓶子,才生起了王庸老大的悶氣。輻射自知沒趣,便站起身來,“呼~呼~呼”對著空氣揮了三拳,拳風之快,似乎讓周圍的空氣加快了流動。

要是旁人肯定會大吃一驚,但毒液對此,卻是連半分理睬的心思都沒有。匕首在自己手指縫隙之間流利旋轉著,表情冷漠如冰,渾身散發著如同萬載寒冰,生人勿進的氣息。仿佛不管是誰,膽敢在這種時候招惹毒液的話,定然會後悔一輩子。

“水,給我水……”被倒掛在樹上的黃參謀醒轉過來,又有了回應。雖然被折磨的沒有了人樣,但還有著人最基本的求生本能,仍用自己微弱的聲音,透露著自己對活下去的渴望。

“什麽?你他媽還敢跟老子要水喝?”輻射在毒液那裏碰了一鼻子灰,聽到那家夥還敢跟自己要水,終於找到了一個出氣筒,用力地朝著黃參謀踢了一腳。